&&&&缓开口了,他兜着袖,笑道:“公子若想取而代之,那该杀之人应当是流江城主才对,为何却要偷袭我们二人?”
对了!就是这里!
他若看江穆不顺眼就去偷袭他啊,偷袭我们算什么!
那傀儡一声冷哼:“我虽不喜那懦夫,却也知道傀儡终须依附他人而活,若当初造出我的那个人死了,我也活不了,所以我才来杀你们。”
我被他气笑了:“真是奇了怪了,杀了江穆你不能活,难不成杀了我们你就能活了?”
话音刚落,我心里就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登时笑不出来了,沉下来脸道:“是江简让你来杀我们的?”
“成王败寇,你们与那懦夫都是一路的,今日我既然偷袭不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要动手还是要把我交给那懦夫都随便你们,我绝无二话。”
“不要转移话题。”我一转剑柄,让百花剑的剑刃贴着他的脖颈,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道,“说,是不是江简派你来的?”
“笑话,我堂堂一个流江城主为何要听那金仙命令?只是今日不巧,我背着那懦夫偷偷进了地下水牢,正好遇上你们罢了。”他缓缓哼道,“姓花的,我见过你,仙门大会上你可是出尽了风头,只是没想到那个懦夫也有不胆小的时候,居然也会玩阳奉Yin违的那一套把戏,将你们藏匿于此,也不想想若是一个不小心被那金仙知晓了,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后果。今日你在这碰到了我,他日那懦夫必然会知道我生二心,势必容不下我,我不先下手为强把你们两个都杀了,难道还等着他来杀我不成?”
“好,”我打心眼里不相信他的话,但他现在已然被我制服,再谈论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他,就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而是道,“姑且算你说的是真话好了。那我再问你,你的晶刀又是谁给你的?”
他没说话。
我握着百花剑的手紧了紧,因为涉及到爹爹,我的心情难免有些烦躁,语气也差了起来:“你说啊,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变成哑巴了?”
他继续闭口不言。
就像是被谁封了喉一样,接下来无论我再怎么喝问,他都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偶尔发出一两声嘲讽般的冷笑,到后来我气急败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就矮身抢了他手中的晶刀抵在他脖颈边,微微使力划了一道血口出来:“你到底说不说?若不说,这晶刀的厉害恐怕要由你来尝了!”
他依旧没有吭声,就像死了般阖目闭口,一动不动。
我大为光火,正要一刀划下去,施睿隐却忽然疾呼一声,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什么?”我一怔,手里的刀也停在了半途,“中计?”我急急忙忙地回过头,“怎么回事?”
施睿隐皱着眉,飞快道:“傀儡本是死物,没有魂魄,不惧刀枪棍棒,若有伤口,也是只伤其皮囊,只需补上几只儡虫就行,没有任何性命之忧,就算这刀能伤魂割魄也一样,它根本就没有魂魄,又哪里惧怕此刀?我们怕是中计了!”
他面上头一次出现了几分焦急的神色,看得连我也忍不住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晶刀:“可就算这样,那也——”
“此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就拿江穆相助你与少公子二人一事说起,若此事败露,首先会被牵连的也是他这个明面上的流江城主,可他却直言江穆有虞,想必是有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并且以此来作为交换差他前来对付我们,而那人正是江简!”
“可是——”我心绪纷乱,一会儿觉得施睿隐言之有理,一会儿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由疑道,“就凭他的本事也伤不了我们,江简派他来干什么?给我们送刀子吗?”
不过若真的是江简派他来的,那这晶刀的来历也就说得通了,说不定就是他偷了我爹爹的晶刀,才不敢回苍穹、一直蜗居在这云州呢。
“不能伤你我二人的性命,却可拖延时间!”施睿隐沉声道,“花朝姑娘,正事要紧,他既然已被你擒住,那也不必管他死活了,先找到水牢才是,若是晚了,少公子那边恐会生变!”
一听云霄那边可能会有危险,我大惊失色,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收刀站起:“你说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还是先前往水牢要紧。”他道,“区区一个傀儡,还成不了什么气候,花朝姑娘,我们快走吧。”
他说的没错,不管这傀儡是不是江简派来拖延时间的,总之先跟云霄他们会合再说!
我点点头,正欲撇下这傀儡不管,和施睿隐一同前去寻找水牢,那傀儡却忽然发出一阵大笑,勉力转头看向我们,眼带嘲讽地道:“两个蠢货,现在才意识到,晚了!江简早已前往水牢,都过了这么久,那些人想必已经被他杀光了!蠢货,居然这么晚才看穿我们的计划,真不知那懦夫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帮助你们对付江简会更有胜算!哈哈哈……不知道我会安上谁的心?是那个懦夫的?还是他爹的?若是那魔尊遗子的,那可就再好不过了,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