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夏时节,怎么会这般冷?莫非是因为什么阵法之故?那江简不想淹死我们,改要冻死我们了?那他折磨人的花样可真多。
不过这一路上除了冷了一点之外倒也没有遇到什么机关,施睿隐走的是步步小心,有时还会绕过一段路再接着走回去,也不知是多亏了他的功劳还是江简觉得没有人能够冲破那一道水墙来到这里,所以就干脆懒得布置什么Jing巧的机关了,直接以法力摄人。
这个想法我原本只是随便想想的,没想到越往下走那寒气越深,法力的压迫也越来越重,我尚觉得有些吃力,一看走在前方的施睿隐竟是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指节也泛起了白,想来他比我要受这压迫更甚,也要更难受一点。
想了想,我背起右手,偷偷在掌心燃起了一朵火莲,不多时,那阵寒意就褪了不少,来自不知何方的那股法力也被我布下的结界拒之门外,我身子一轻,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施睿隐也朝我一笑:“多谢姑娘。”
我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就这么又走了一段路,我们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又是一堵墙,一堵被设下了一层结界禁制的墙。
看见那堵墙,我眼前一亮,觉得又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顿时摩拳擦掌,正想把施睿隐再度弄昏过去,就见施睿隐上前几步,伸掌抵住那堵墙,低声默念了几句什么,又从怀中掏出一开始的那个玉瓶,就往手指上倒了一滴血,缓缓在土墙上画了个符咒。
随着他最后的一笔收尾,禁制逐渐破碎,那面墙也开始抖动起来,淅淅沥沥的土屑泥块不断往下掉落,到最后竟是以那血符为中心化出了一个一人高大小的山洞来,中间的那部分全部都化为了土灰,让我愣在当场。
施睿隐望着那墙洞,浅浅笑了,带着几分怀念与敬畏:“尊主果然法力通天。”
尊主?这血符是当年的魔尊教他的?
看来那前任魔尊当真不简单,施睿隐只凭一个小小的符咒就破了江简设下的结界,弄塌了半面墙,真不知当日的魔尊是何等风采,世道又是如何面貌。
我跟在施睿隐身后钻过墙洞,尚未来得及看清这面墙后有什么,就身子一僵,被人定住了身。
几条藤蔓自我脚下啪地一声跃起,把我捆了个结结实实,与此同时,一柄匕首也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冰冷的匕首贴着我的脖颈,带出几分凉意。
“不要出声。”一个声音冷冷地道,“要不然我就割破你的喉咙。”
第118章 傀儡
那声音与施睿隐的有几分相似,因此在那一刹那我还以为是施睿隐背叛了我,顿时惊怒不已,而正当我想开口质问时,却发现施睿隐也被藤蔓绑在了一旁,甚至捆得比我还要结实,整个人都被藤蔓捆成了一个粽子,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不是施睿隐?那我身后的这个人是谁?!
我想要看清这个偷袭我们的人到底是谁,然而此人看上去较为谨慎,只拿着匕首贴着我的脖颈,整个人则一直立在我的身后,我又被他定住了身,连他的半片衣角都看不到,更别说他的脸了,眼角余光只能瞄到他握着匕首的右手,骨节分明,是一只男人的手,却不是我所熟悉的。
……算了,不管来人是谁,仅凭几条藤蔓与一柄匕首就想制住我简直是做梦,还有这个定身术,我只要运法一逼——
正当我想以法力冲破定身术时,站在我身后的那个人就发话了,声音淡漠清冷,有几分像施睿隐,又有几分像江穆:“我劝姑娘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手上的这柄晶刀可是利得很,姑娘若是硬要冲破定身术,就休怪我下手不留情,划破姑娘的喉咙了。”
威胁我?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跟云霄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别的没学到,他那傲慢气人的本领倒是学了一二,因此我故意学着云霄平日里说话的口吻轻蔑道:“区区一柄匕首而已,能奈我何?”想以此来激怒他,从而寻找破绽。
只是我忘了我们现在身处何方,这里通往流江城地下水牢的Yin门之路,就算是施睿隐十几年来也不曾破过之前的那道水墙,此人既然能在这里等着我们来自投罗网,想必法力高深,不是什么小角色,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我激怒,果然,那人握着刀的手很稳,连动都没动一下:“普通的匕首自然不能。”
施睿隐低低一笑,他刚才一直躺在地上僵硬的一动不动,想必这人也对他下了定身术,只不过现在被他冲破了而言,“不是普通的匕首,”他抬头看向我们,带着一如既往的沉稳笑意,“难不成城主阁下手中握着的还是什么神兵利器不成?”
城主?哪个城主?
我先是一愣,继而就感到一阵不耐。
这云州的城主是不是有十七八个啊,怎么来了一个又一个,都不带减少的?
“晶刀割魂,花朝姑娘从方外而来,师从世外高人,想必听说过此刀的名号。”被施睿隐叫破身份,我身后那人也不慌,依旧不慌不忙地道,“所以江某还请姑娘不要轻举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