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这事不能拖,必需马上解决。
到了车上,东反而安静下来,但看得锦愈加难受,那苍惶不安的神情、脆弱无助的眼神,压抑在刻意的沉静下更加令人揪心。
一路上,锦不时握握东的手、拍拍他的手臂,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只要能给东一点点支持安慰都好。
到了东山家,应门的是东的继父。
看见东时,他眉头深深一皱,脸上说不出是气恨、失望还是担心,话声有些冷淡:「不是叫你暂时别回来吗?」
东急切说道:「父亲,妈妈没事吧? 能让我见见她吗?」
「不行。」东的继父断然拒绝:「你回去吧!」说完就要关门。
东连忙伸手抓住门板,低声哀求:「父亲,拜托你。」
「你母亲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继父简短的解释让东更加担心不安,腿一软就要跪下。
一旁的锦连忙拉住他,出声道:「伯父,我和东都是公众人物,有什么事可以进去再说吗?」
东的父亲自然认识锦,看了他一眼,再看看眼圈已经红了的继子,叹了口气,将手松开。
大门里是个小小的院子,东的父亲止住脚歩,无意再将两人带进室内。
东再也顾不得什么,膝盖一弯,整个人跪在小碎石子路上,哀求道:「父亲,请你劝劝母亲,帮我说几句好话,我只见她一面,确定她没事就好。」
「怎么可能没事?」东的继父愤声说道:「你...这次真的伤透你母亲的心了。你竟然会做出这样寡廉鲜耻的事来,名利真有这么重要吗?」口气一转,竟是说不出的伤心失望:「我和你妈妈...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
「父亲,我可以解释的,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东急切的说道。
「所以你没做那些事?」虽然不明显,但东山继父的口气显得欣慰。虽然不是亲生孩子,但东也是他教养大的,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期望。
对着继父期待安慰的眼神,东竟不敢承认了,低下头,"嗯"了一声算是响应。
东山父亲舒了口气,拍拍东的肩膀,宽怀道:「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说到这里,眼神一凛,拉开东的衬衫,指着他胸颈处的紫红交错的瘀伤,颤声问道:「你...这是什么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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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身伤多的是有办法解释,但是东向来光明磊落,刚才默认的事已经让他心虚,偏偏这伤又确实是被凌辱过的印记,这时被他继父一喝问,竟然什么话也回不出来。
看东的表情,他继父还能不明白?!恨东竟然真的出卖身体,恼他说谎一错再错,抬脚一踹,将东狠狠踹倒在地。
他继父愤声骂道:「滚,就当我和你妈妈没有你这个儿子。」
「父亲...」东抱住转身欲走继父的腿,苦苦哀求:「我知道错了,您原谅我这一次,我会改的,真的...我知道错了...」
东的父亲摇摇头,脸上是绝望后的漠然,彷佛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口气平稳冷淡:「纪之,从此你的人生和我们再不相干...」
「父亲...」东山愕然的看着他继父。
「我做不来你的父亲,」继父一面说话,一面拉开东还抱着他腿的手:「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我自问对你和你妹妹一样,没有偏颇,虽然没办法给你们富裕的物质生活,但是我很努力的给你们家庭的温暖...可是...还是太失败了...」
慨叹一声,东父亲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东楞楞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东...」锦蹲下身来,担心的看着东。
「这是假的吧? 锦,我在做梦是不是?」东用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笑道:「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多倒霉的事吧? 怎么会一下子都发生在我身上呢?」
像是要印证东的话一般,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这时突然下起雨来,台风前的雨势总是又急又快,不一会儿就把两人打的全身shi透。
握住东的手,锦柔声说道「先回去吧,等你父母亲气消了再来解释。」
「不,」东跪直了身体,虚弱的笑道:「他们这辈子不会原谅我了,妈妈不愿意见我也没关系,我就在这里替她祈福,这是我唯一能替她做的了。」
「你身上还有伤,怎么受得了?」锦急声劝道:「要是你再生病,不是让你妈妈更着急担心。」
不知有没有听进锦的话,东的表情显得恍惚难辨:「我妈妈还会替我着急担心吗? 她已经不要我了,他们都不要我了...」
东的神态让锦隐隐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心想大概他是受到太大的冲击所致。
劝了几次要东回去,但锦也明白不会有用,这个人一旦拗起性子,谁也说不动。
拿起廊下的伞撑开来遮住那单薄的身体,但来自四面八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