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人道。
在这之前,严玉阙虽生活作风还算严谨,但偶尔也会和几个同僚一起上青楼消遣一下,若是兴致上来遇到情投意合的自然也会一度春宵。
然而约莫三年前,严玉阙在青楼里和一女子行鱼水之欢,不想那女子有疯癫之症,蓦地发起病,不仅伤了严玉阙,那癫狂的模样也将他吓得不轻。
伤倒不是特别严重,只是伤在了男子关键的地方,大夫说将养一段时日就行,但其间恐怕需要禁欲几日,那时候严玉阙刚从惊吓里缓过来,本就没有什么兴致,便不以为意只是按照大夫说的静养调理,但是等到伤好了之后却发现自己在性事之上变得有心无力,再难振雄风。
之后这三年里,严玉阙看过不少大夫,也服过各种药物,但都没有多大的成效,就算是有,也如昙花一现并不长久,以至每每思及自己这个病症,怒不可遏之下,又觉得没有颜面,虽然身旁只有严安知晓,但他走在外头,耳边彷彿依然能听到嘲笑之声,而和徐柔的婚事也因此搁置了下来?若是完婚,这个秘密恐怕便如何都瞒不住了……
「说是不碍事,服个几帖药就好,但已经这么久过去了,却依然没有成效……」严玉阙说到心里愤慨的地方,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然后看向刘琦,眼里的凶光未灭,一副你要是敢说出去就死定了的表情。
其实刘琦先前并没有挑明他猜到了严玉阙的隐疾,只要严玉阙不承认,或者假以厉色,对方若是还想在绫锦院待下去,估计自然会乖乖闭嘴,但严玉阙做了一件让他自己都有点无法解释的事情——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眼前这个人。
也不知是他方才的眼神太过诚恳,语气太过温软,还是因为这件事久久憋在心里确实需要一个出口来宣泄,严玉阙说完之后,除了那竭力克制着不在面上显露出来的羞窘,还是有那么一点轻松的。
这几年这个问题缠绕心头,只有严安偷偷摸摸着给自己去寻找医治的方法,无法言说,寻来的各种秘方土方又总是不见成效,心里越发焦躁,乃至现在一听青楼楚馆的字眼,脾气就上来。
刘琦走到挑花绷子前,拿起他自己搁在那上面的瓷瓶,「我早前见人用过这种医治男子萎靡不振的药物,虽然一时颇有效果,但效果短暂难以持久,且对身体损伤极大,一旦这个药物再产生不了效用,那么其他药石便也无用了。」
严玉阙搁在桌上的手,手指蓦地一下蜷紧,显然是被他说的这番话给惊吓到,他使用这个实在是不得已之法,虽有听闻一些关于这个药的后遗之症的说法,但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严玉阙脸上神情没变,心里却已经是捏了一把汗,好在自己服用的次数并不多。
刘琦想了一想,道:「小人觉得,大人的病症多是心理原因。」
「怎么说?」
「因为那个时候所发生的事情对于大人来说太过印象深刻,导致大人每每要与人欢爱之时,脑中便会想起当时的情形,故而服用了这么长时间的药物都没有成效。」
严玉阙敛下眼眸细细思忖了一番刘琦的这个推论,觉得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每有欲念之时,想到的不是情chao叠涌的欢愉,而是那个花娘疯癫之症发作时披头散发,尖叫着胡乱挥舞拿着尖锐烛台的手臂的恐怖模样,这一想,腹下本来还有点冲动的地方,立时偃旗息鼓再没了Jing神。
「你说的没错,每每有了丁点欲念让严安去倚翠苑找来姑娘,但我总是遏制不住要想,这个人正不正常?会不会也像那人一样突然发病?」严玉阙说道。
「大人心存戒意,人家再怎么卖力服侍您自然也是无济于事。」
刘琦没点明,但严玉阙猜他所指的便是那天让他撞见的,自己朝着倚翠苑姑娘发怒的这件事。
严玉阙将头一撇,冷冷哼了一声,「真有本事,便早该让我沉溺其中忘了那茬事,说到底还是她技艺未Jing。」
面对严玉阙的傲慢与强词夺理,刘琦早已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再又问道:「大人如果对女子不行,那有没有……想过去找小倌来试一试?」
话音一落,严玉阙立马没好气道,「不要拿我和连玉楼那贱人相提并论!他喜欢和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混在一起,换做我只觉得恶心!」表情和眼神里的憎恶和鄙夷竞相显露,比说起自己这不举之症更要来得激动。
刘琦愣了一愣,有些受伤的表情,嘴半张,不知是要继续维持那柔和的笑意,还是敛下来抿紧,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继而换做了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连玉楼……?」
「我二娘生的野种,二娘死后就被送回了临安他外公那里,但他心心念念着我严家的家财,不断壮大自己的财力,现在居然敢把铺子开在我的眼皮底下,分明就是在向我挑衅!这连五估计又是他从哪个南馆里弄来的兔儿爷,一转身到成了掌柜,还真是让他老鼠跌进了米缸里。」
严玉阙一连地用言辞将连玉楼连同他身边的那几个打下手的一起辱骂了一番,他没办法阻止连玉楼安生本份地守着临安那块地过完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