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然变得好遥远……
他没有很开心,不是诃罗说的那样……
这种苦涩的感觉,已经远远不止是难过。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诃罗留给他的又只剩下背影——还有一层把他远远隔开的浓雾,他都看不清了……为什么一个机会也不给他,为什么要避开不见——
转过身,眼泪扑簌簌地滑落在脸颊上,鼻腔酸涨不已。
达沙忙着揉掉,急忙收回了目光,他不敢再看那边。
抓着衣角,他很快就匆匆离开。可是心底还有一丝期待……
诃罗说,有事晚上再说,那晚上的话,他会听吗?
……
……
夜风习习,依然如白天那样凉。
明明入春了,达沙还披着一件外衫。星光点点地洒下来,今晚夜色很美。他止不住地遐想,是否他心里牵挂的人也在观赏这样美好的夜色……?他无心观赏,可是却努力让自己打起Jing神。不知不觉,从黄昏开始,已经在诃罗寝宫门口等到夜深,连旁边的侍卫都开始打呵欠。
他终于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唤道:“……浮楼,怎么还不回去?”
达沙呆呆地回头,习惯性地垂下脑袋。
苏摩揉了揉他的发丝,叹了一口气:“浮楼,殿下陪公主去宫外散心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回去。”颤了颤,达沙抬手打断他,极力地回避过多的肢体接触。
往边上走了两步,达沙眼眶红红的,有些喘不过气地说道:“请你、请你以后不要……不要这样关心我……”
再不保持距离,他和诃罗之间的误会,永远也解不开……
所以,不能再和苏摩说话了。也许作为朋友,这很不尊重,可是他也迫不得已……达沙很快便逃离此处,却注意不到身后人的神情。
……
……
加罗尔皇城。
最近市集上经常出现穿戴着黑色披风的一帮人,偏偏喜欢在贫民区穿梭,似乎不是本地人,而是有事而来,大概三四个,看不清他们披风下的穿着,但一定不来自加罗尔皇室。
其中一个脸长得如马一样的披风男,不时从过路人中挑选着年轻一点的人询问。被他拉过去询问的人,看了他手里的东西,几乎都不关己事地摇摇头,他又和同伙往另一带走。
终于,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集中到附近那些穿着落魄的乞丐身上。
为了打探消息,说不定还真有万事通的乞丐会知道呢?
街角边倒了好几个懒洋洋的躺着、要死不活的乞丐,男子物色了一会,挑了一个看上去还算有Jing神的踹了一脚:“喂,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大概十□□岁,皮肤很白,个头不高。”
同时,马脸男掏出了一张发皱的纸,上面有一张很Jing美的人像。若非亲眼所见,应该很难有人想象得出有人长得这么清俊,看着还真像是加罗尔皇室的王子……
怪就怪绘制画像的那位大人……听说他是凭记忆来绘图的,若是能画的再写实一点就好了,除非,根本就没有他要找的这个人。
乞丐抬了抬眼,他对画像毫无兴趣,但一看男子身着黑披风,料想是哪个教派组织的成员,他就懒洋洋地别过头不说话。
这人也是神经病,皮肤白皙的肯定是王公贵族啊,他一个乞丐怎么可能认识?打听事情也要看对象好不好,总是在贫民区问东问西,有人知道才怪……
乞丐没好气的暗自呸了一声,身边一起躺着晒太阳的小乞丐忽然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画像。
“怎么?”马脸男注意到小乞丐的不对劲。
张大嘴,小乞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是达沙哥哥……”
他确信不疑的点了点头,马脸男也目瞪口呆——
……
……
与此同时,班加德林场,春日的阳光溢满整片草原,正在训练的骑兵群英姿勃发,奔腾在远处的草场上,正准备去猎场大作一番的那迦也Jing神饱满,不过与他同来的诃罗王子却兴致不高,他以往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和浮楼吵架了?各种联想浮现在那迦八卦的脑子里,但他没问。
他们已经整备好行装要出动了,一直安安静静的疾风却听到了什么一般,抬起脖颈高鸣了一声。
诃罗一边安抚它,注意到林场入口一辆很少见过的马车正缓缓驶来,停在门口。
今天的林场被他承包了,为何还有其他人来?
“那是谁的车?”诃罗斜眼望去。
那迦也不太清楚,耸耸肩,他不打算下马。
“殿下,我过去看看。”一边帮忙整装的白龙连忙应答,他不会跟着去猎场,也正好去看看来人是谁。
……
……
看着两边都是不认识的士兵,没有人理会他,达沙有些手足无措。
站了一会,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忽然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