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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宛的心里也是一言难尽,日啊,原来她顾宛是和嘉恒3%股份对等的吗?
顾宛很奇妙地有了一种满足感后,轻轻问苏枞:“那个,就算价格可观,你不会真把我卖了吧。”
苏枞嘴角微扬:“顾小姐,我是个生意人。”
你许给我多少东西,我自然要同等贵重的还予你。
但这话给顾宛一理解就是,她身上唯一有价值的照片被他剥夺后,她就可以被随意处理了。
做人能这么黑心的吗?
萧誉和苏枞这样的高手对决,的确颇有看头,吸引了大部分的眼光,还有小部分的眼光顽固地粘在顾宛身上。
大家都审视忖度着这个人和萧誉,和苏枞的关系。
顾宛表面佯装淡定,内心都要纠结出一朵花来了,这个阵仗,搞得她好像是个了不得的神秘人物,别说她这个人从来没有过这样大的关注度,她的书都没有过。她压根不知道现在手脚该怎么放了。
二比二平。
最后一局的时候,苏枞将顾宛往身前一带,说:“顾小姐,你来。”
顾宛正提着一颗心,苏枞如此举动,她不免再一次成为全场焦点,顾宛勉力维持自己的形象,能保持昂首挺胸,不至太惨不忍睹。于是众人看她一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模样对苏枞说:“我不会。”
苏枞不以为意:“我帮你看着。”
苏先生,就算你对把我卖了这件事不上心,但是你对嘉恒的股份能不能认真一点,那不是一个小数字啊,是她顾宛毕生只能仰望的数字啊。
到最后翻牌的时候,顾宛轻轻掀起牌面的一角,一张红心A。
纵便顾宛对这一套规则并不算掌握,但她还是清楚自己手中这张牌的重量。
农奴翻身把歌唱,她——顾宛好像终于有人品这种东西了,但是这个东西来得不怎么是时候。
顾宛不由看向正对面的萧誉,但见萧誉眼眸低敛,似乎稍有迟疑,尔后翻开了自己的牌,场上有了细碎的sao动,那是一张一点也不Jing妙,似乎完全不该是由萧誉翻出来的牌,顾宛看了过去,结局已定,她没有输掉自己。
言蹊在一旁神色不明。
萧誉毫不在意别人的窃窃私语,也并没有看向她,只是眉间有了一点隐忍的不耐,轻轻敲了敲桌面,似乎在催促她翻牌,然后等着离开。
顾宛并不动作。
苏枞的手伸过来,压在她的手上,轻轻翻开那张牌。
顾宛的手倔了一下,但苏枞加重力道,将牌翻了过来。
场上一片惊呼。
顾宛微微低下头去,然后看见了自己的那张牌。
咦,她的红心A呢?
不是,她刚才的明明是红心A啊?
她刚刚起幻觉了?
还是,现在才是幻觉。
尘埃落定,她真的被卖了啊。
苏枞面对着这个结果,轻轻叹了口气,很遗憾地说:“顾小姐,你运气很不好嘛。”
嘛!嘛!嘛!
萧誉起身,走过苏枞身边时,苏枞将顾宛一推:“萧总,愿赌服输。”
顾宛都还来不及回头看苏枞一眼,萧誉已经伸手拉过她,朝外走去。
言蹊面上一时有难以掩饰的孤狠,疾步跟了上去。
苏枞恰到时候地起身,在言蹊面前一拦,言蹊猛地抬头看向他,苏枞却只是客套:“言蹊小姐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吗?”
萧誉将顾宛拉到会所门外自己的车上,一踩油门,车一跃而出。
这个车速,好刺激啊。
顾宛正要开口跟萧誉说求婚的事情,但是想起之前的那出闹剧,他们之间已经不是求婚的关系了,而是,她已经输给他了。
从江边会所的僻静处开到昀城繁华的市中心,萧誉刹住车。
车厢原本是安静的,当它由飞速的运动转为静止,车厢的氛围一时也跟着凝固了。
萧誉沉默了一会,突然转向顾宛,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在顾宛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嘴唇压了上去。
同十年前他们的第一次和仅有的一次亲密接触一样,一触即走。
萧誉放开她,音色沉沉,说:“下车吧。”
顾宛尚是懵懂,乖乖从萧誉身上爬起来,推开车门下车,等着萧誉的下一句话。
萧誉并没有下车,只是透过车窗,说了一句:“如你所愿,道歉我收下了。”
从此,故人已故。萧誉开车扬长而去。
顾宛愣在原地。
道歉他收下了,他收下了?
收下的是什么道歉?
可其实,她并不是只想他收下一句道歉啊。
顾宛行尸走rou一般走回家中,又行尸走rou地洗漱,然后坐到自己的电脑前,盯着自己的电脑,顾宛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第二天她抽空去了一趟韩夭夭那里,韩夭夭依然在网游里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