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
今个成亲,她只以为锦瑟和李青昭至少应该在明天以后能来看她,不曾想今个就来了,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来了两个姊妹,有些事就可以商量了。
锦瑟像个家主似的,进来后就左右打量,一再的挑剔着,这里不好,那里不行,其实善宝心里清楚,她反对自己嫁给苏摩。
李青昭倒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想着苏摩虽然不是皇上,迟早也是汗王,善宝仍旧是后宫的第一夫人,还感叹善宝注定是富贵命,离了祖公略嫁给苏摩,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善宝一手抓住一个问:“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看我。”
锦瑟撇嘴道:“爹娘是不准我们今个来的,可是没办法,有人托我给你送礼。”
善宝左看右看,没发现她带着包袱一类,更不知是谁给自己送礼,还猜测大致是银票,等锦瑟从怀中摸出一个明黄软缎的小布包,她心头一颤,明黄,这是祖公略的特权颜色。
锦瑟将布包徐徐打开……
善宝眼睛紧盯着……
那支她以为丢失的木簪,赫然出现……
她愣住……
锦瑟带着些怅惘的语气道:“皇上说,你成亲他没什么好送的,金子银子你都不缺,大致就缺一支绾发的簪子。”
善宝看着那木簪像看着久别重逢的情人,头一扭,泪落如雨。
第四百二十六章 那倒未必,因为好像勾戈公主的嫁妆是,幽燕二州
那一晚善宝被太上皇指使人丢出行在,又遇到刺客,不知何时掉落了木簪,当时想回去找来着,气祖公略对自己薄情,遂放弃。
现在木簪失而复得,善宝恍然明白一件事,那一晚,祖公略定然于后头跟着自己,否则他怎么能捡到木簪,他缘何跟着自己,不放心?
此念一出,之前对祖公略的恨就给这支木簪连根拔除了,想起祖公略说的那句话——春还在,人未走。
他既有情,那么废除自己的后位然后贬为庶民,必有苦衷,亦或是有因由,究竟是什么因由,善宝忙捉了锦瑟来问。
锦瑟是从猛子处听说的,心里本就偏颇祖公略,当下道:“皇上将姐姐逐出行在,是觉着宫中太乱,以姐姐当时的个性不适合于宫中居住,更为防止有人加害姐姐,因皇上自己在宫里根基未稳,他怕无暇顾及姐姐。”
他的薄情原来却是深情,善宝将木簪抓在手里,又贴在胸口,后放在唇边吻着,絮絮道:“我就知道他不会绝情的,我知道的,知道的。”
锦瑟却叹道:“枉你那么聪慧,早该料到的,现下可怎么办呢,你已经嫁给十九王了。”
李青昭抓着硕大的圆形木桌上的瓜果糕点正吃的起劲,她本随着萧乙往蜀中上任去了,中途于客栈下榻时遇到几个胡人商贾,邻座吃饭,那几个商贾窃窃私语,因萧乙行走过江湖,也到过胡族之地,遂懂得胡人的语言,更兼他功夫高深听力极强,从那几个商贾的口中得知,勾戈公主已经带着嫁妆往雷公镇来找祖公略,要嫁他,所以李青昭中途返回,把这件事告诉了善宝,方才听锦瑟的纠结,懒洋洋送来一句:“还没入洞房呢,不如和离。”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锦瑟一把抓住善宝的手,急切道:“对,和离!”
善宝不置可否,只把玩着木簪。
案头那铜铸的硕大炉子里拂来袅袅的安息香,善宝是医者,很容易辨别出各种香料的气味,也熟知各种香料的作用,如安息香和苏合香都有豁痰行气的功效,一般的,宫闱之中或是贵族人家都喜欢用名贵的龙诞香,而老人家喜欢用静心的檀香,男人多用于肾有益的沉香,女子多用娇媚的百卉香,此时房中的安息香善宝不知是谁燃的,若是苏摩吩咐侍女所做,难道苏摩有胸肺或是气喘方面的病?可是从未见他发作过。
善宝行至香炉前,又嗅又看,锦瑟那里见她无动于衷,急了,拉扯她的袖子道:“我是说,姐姐该与十九王和离。”
善宝慢慢踱回榻前坐下,将木簪插在发髻旁,薄笑一声:“今个成亲就和离,你们将十九王置于何地。”
李青昭点点头:“是不妥。”
锦瑟回头瞪了下李青昭:“表姐端的是随风倒。”
李青昭撇撇嘴:“不关我的事。”继续埋头吃果子。
锦瑟掉头来看善宝:“他是胡人,胡人曾经对我朝边地百姓杀烧抢掠,他不是好人。”
曾经很长时间,甚至可以用百年来计算,胡族与我朝敌对,可汗之位到了莫离手中,他更是变本加厉,谁都知道,现在胡族的幽燕二州数十年前还是我朝之境,后给胡人掠夺,至今已成为胡人的军事重地,胡人还嫌不够,意图继续往南扩展,而今两国修好也只是胡人在秣马厉兵。
这些个事善宝熟读正史和野史,当然知道,然她觉着,她只是个平头百姓,家国大事与她与苏摩的婚姻无关,是以道:“话怎能这样说,难道我朝就没有杀人凶犯就没有江洋大盗就没有采花yIn贼了么,十九王好坏我不讲,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