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几个念头,那般又想着几个念头,总是迟疑着,拿不定主意。
就这样,春去秋来。
我的画准备了许多幅,可以铺满屋子。就连宫里的画师都开始赞不绝口。我终于打算去出使。
我已经准备了太久,也想了太久。
这个念头一起,我浑身都颤栗了。
这是等待太久的兴奋。
无论如此,我决定前行了。
章丞和老丞相都没有阻止我的这个想法。
也许,在他们眼中,我过了这一次,就能变成了正常的皇帝吧。
然而,我终究没有变成正常的皇帝。
从出云国传来来的消息是,出云国的陛下薨了。
我傻了。
出云国的陛下,不就是谢子期吗?
我不相信,在满室画的屋子里,足足呆了三天三夜。
不吃不喝,更加魔怔。
五日后,我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密封起来。
我坐在皇位上,接受百官朝拜,仍旧是孤零零的一个,孤家寡人。
而不是热热闹闹,士兵簇拥的大将军。
————
我看着结了蜘蛛网的画室,一点一点开始打扫。
日坠,月升。
落锁。
我叫来多年的好友章丞。
他也老了,还聋了。
我凑到他耳边,他才听得轻。
“章丞啊,我要走了,你别忘了把这些书画给我陪葬了。”
大概上天还是顾念我的,说完这句话,我才走了。
还能看到章丞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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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 2035 年一则新闻。
著名梁国开国皇帝梁殊的陵墓被挖掘,引来国内外知名考古专家。
从古墓里起开,发现了一叠书画,笔法超群,经过鉴别,是皇帝梁殊所绘。
因为书画的特殊研究价值,后被专门设馆研究。
经过了几年,其余的研究都成果斐然,那叠书画上所绘制的一名俊逸男子,仍旧无解。
第72章 故都引 01
弥央书舍。
子期坐在树下Cao琴。
阳光透过树影流泻下来,披在子期身上,琴声铮铮,有虫和鸣。
有侍女禀告,太子驾到,子期不为所动,丝毫不停顿,继续弹琴。
太子带着怒气,大步走了进来,带起地上的尘土,恣意地的缠绕在太子随走动涟漪而起的衣摆之间。
他见子期并不起身迎接他,便直接快步,一手按在琴之上,铮铮琴声突兀停顿,虫鸣便毫无节奏,没有章法的嘈杂着叫了起来。
“父王下旨召见,你为何不见?”他直视着子期,眼神咄咄逼人。
王太子眼睁睁地看着子期,仍旧不理睬他。不由得发火道:“看着孤,说。”
子期仍旧毫无动作,神情自若,把王太子当做目下的尘埃一般。
砰的一下,王太子抽出悬在腰间的长剑,直接披在木琴之间。
木琴裂开,在寂静的庭院之中,那铮然裂开之声,混沌却突兀之际。
然而,子期连眉眼都未动一动,仍旧仪态闲适。
仿若面前刚砍过他最喜爱的琴,有如此暴烈之行径,不是眼前这朝廷上下最忌恨别人又最不容得罪的王太子,而只是寻摸普通人而已。
更像是不屑与之计较。
“不请孤喝茶?”突然,朝廷上下闻其人之名而色变的王太子,突兀地平静下来,语气温和的仿若矜贵公子,而不像常常施行暴虐,令人闻风丧胆之人。
子期的眉眼微微挑动。
王太子见之一笑。
果然还是破功了。
然而子期执杯,只是推到王太子面前,说道:“寒舍之中,只有区区白水。”
子期话里这般说着,却连眉眼都未抬,去看一看王太子的脸色如何,只是静默着饮一杯白水。
对一位生长于权贵荣华之中的太子而言,这堪堪算得上折辱。然而王太子这次居然不以为忤,而是紧随着子期,面色平和地饮下面前这杯白水。
只因他揣度,子期是深沉明断之人。
他接连两番做派,先雷霆万钧转而大变,都不能让子期诧异,把本性暴露出来,王太子对这位名动东周国的名士再也无法继续试探下去。
当下,处于五国混战之中的大争时代。
本来是七国天下,穆国却先吞并邻国大人国,后挥军南下,并下西弋国,一举成为五国之首。其他国家诸如北嘉国,南雍国,沣国只能望而兴叹。
不敢掠其零星锋芒,唯恐成为穆国下一个兴兵的靶子。
究其原因,大人国和西弋国举国被灭,皆因为不重视名士忠臣,疲于内斗,亲近小人远离贤臣,被穆国重金收买,内部分化,而先后举白旗投降。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