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好像我能吃了他似的。”
“他会跑到天边,或者说,跑到你再也找不到他的地方。”李溯郑重地回答,完全不似和朱邶
开玩笑的模样。
直到此时,朱邶才变得一本正经。
“若真是如此,那还不是假清高,我要亲自去见见他。”
“换成布衣、麻鞋草履,不要带随从,不要骑马,不要坐轿,步行上龙虎岗。谢先生不喜欢心不诚的人。”
“你左一个谢先生,右一个谢先生,你是我的谋士,还是他的谋士?”朱邶朝李溯逗趣。
李溯却一本正经道:“主上当以国士待谢先生,而我与谢先生是云泥之别。”
朱邶暗自嘀咕了一句,却愈发觉得这谢先生性子古怪,他倒是非得要见一见才成,用不用那倒是两回事。
这边想罢,朱邶换了衣衫麻鞋,手中提着一个手炉,披上蓑衣,拿了紧要的一些东西,就告别众人,纵步直奔龙虎岗而去。
将将走到半山,朱邶便有一些困倦。
他坐在一个山墩上,兀自休息。
抬头见那山高耸入云,直抵上天。真不知道这天上有没有神仙,知不知道万民的苦痛。
他见那山笔直如剑锋,愈发显得崎岖难行。
他陡然升起好胜之心。
便起身继续往前盘桓行走。
或者绕过一座小山峰,或者跳过几个山涧,或者听到几声猿啼……
又翻过几个山头,朱邶又困又乏,又渴又热。却又大口大口的喘气之后,毫不疲倦地继续前面。
直至前方被挡了路。
只见山凹里起一阵风,却是从草丛里钻出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扑簌簌的声音不绝于耳。
再抬头,从葱郁大树后面奔腾而来一个吊睛白额的老虎来。
一左一右,左老虎,右毒蛇,混合双打,比夫妻还默契。
朱邶的路被挡了死死的,正能制胜其一,才有通过的可能性。
朱邶思索,如何才能化解面前迫在眉睫地未危机。
就在朱邶犹豫的瞬间,那老虎已经发难,它朝天昂头长长的咆哮之后,后脚一蹬,瞬息之间,那老虎已经落在朱邶一丈之内。
局势十分危险。
然而毒蛇这时候却偏偏凑起了热闹。
那毒蛇被朱邶一惊之下,直接昂首挺身,发起飙来,目光有如实质,它直接盘到一个奇异的大石头之后,跐溜一下,滑到朱邶的脚边,两只眼迸出金光,张开,吐出舌头,向朱邶脸上肆无忌惮地喷射着赌气。
朱邶危在旦夕。
不远处,在高大丛木的遮挡下,子期正袖手旁观。他抄手在一侧,静静地看着。
朱邶陷入危机,子期并没有出去,现在他危在旦夕,子期仍然没有出手拯救他的意愿。
若是连这么一点考验都考不过,那么,子期觉得,毫无必要再把时间花在他身上。
而到了那时,朱邶也就算是彻底的沦为背景板一样的炮灰。
就在这时,朱邶伸出手来,有如电闪一般迅速,他捏住蛇的七寸,重重地朝地上一摔,而后提起毒蛇,朝老虎扔去。
一个过闪,毒蛇吐出信子。
而老虎却一脚踩在毒蛇滑腻的身子上,毒蛇的血,朝四处溅去。
就在这个瞬息之间,朱邶已经机敏地攀爬到大树上,老虎转身冲朱邶一阵狂啸。
奈何树高,老虎攀爬不得。
老虎便猛的撞击大树,大树的树叶簌簌下落。
大树被老虎撞的乱摇晃,朱邶从袖子里掏东西,正准备冲扑上来的老虎撒去。火急火燎的时候,却没从袖子里掏出任何东西。
他朝树下一撇,才发现,那药粉正躺在地上。
而此时,老虎被朱邶的刺激之下,已经猛的扑了过来。
危机,只在一瞬。
一个毒虫扑棱扑棱的飞过,朱邶猝不及防闭上了眼睛。
子期朝柳谢使了个眼色,柳谢吹了口哨。
待一声口哨声响过之后,朱邶茫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毒虫飞走了,而老虎也没不见了。
若不是地下一树的落叶,和破了肚子的毒蛇,他一定以为这是幻觉。
第一关,老虎加毒蛇。考验勇气。
第二关,则是陷阱。考验智谋。
子期设置的陷阱模式很是简单,只要稍稍看过木甲术与机关术的人都会一眼看懂。
然而稍加分心,一不留意,就被会子期的这个陷阱模式的表面所欺骗,而掉入子期设计的陷阱之中。
这次,子期没有旁观,而是让章让去旁敲侧击。
章让,就是那个把柳谢一起带回来的清俊男子。
章让向子期打包票说,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会出手相助。
子期撇了他一眼,“你…… 嗯,你随意。”
而柳谢全程对此没有一丝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