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
采薇不说话,眼里又蓄满了泪。
“别哭别哭啊,”石杰忙拍拍她的背,“我劝过你的,别去沾惹他,你非不听。现在吃到苦头了,回头还来得及。吃一堑长一智嘛,把他忘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采薇被他拍着,忍了一会,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把头倚在石杰肩头。“你要我忘,哪有那么容易?这些日子真真切切地刻在脑子里,一想就难受地要死,不想却又不能。他请过我喝银耳汤,他还送我回家……”
石杰有些苦涩,轻声道:“多少寒冬酷暑我们一起吃夜宵,一起唱K,一起回家,就比不上他区区一碗银耳汤和几天的陪伴吗?”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采薇在他肩头泣不成声。
石杰阖上眼睛,扶着她的肩头,“别哭,你一哭我心里也难受。”
☆、山雨欲来
采薇提着一盒粥站在病房门口。她克制自己不去找付容,但粥却不能不送。付容消沉颓废时,昼夜颠倒,采薇每每自己做了粥来递给付容母亲。此时她站在门口,正在给自己打气。事实上,对付容母亲她有些心存畏惧。虽然她始终很和善,而且容貌美丽,但采薇总觉得她眉间有股太深刻的哀伤,仿佛有许多不愿提起的过往,这种距离感在她和年轻的采薇之间划下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付容母亲还不算爱说话,采薇坐在她面前往往感到局促,不知如何是好。但长辈面前的不自在是一回事,上不上心则是另一回事。采薇来送过几次粥后,就把这件事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即使付容有时没有做粥给她,她也会自己煲了给付容母亲送去。此时,她终于鼓足勇气,走进病房。
付容母亲看见她,向她笑了笑。采薇也忙礼貌地打招呼,放下饭盒,给她盛粥。付容母亲看到粥后显然有些失落。采薇没有付容那么会煲粥,更不知道付容加的那些材料都是些什么,所以只能按照自己平常喝的粥来煲。这两天她未去找付容,自然都是自己煲粥送来。付容母亲聪慧细心,肯定早就看出其中差异,只是一直未语。今日,她终于斟酌着开口道:“采薇,付容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呀?”
采薇顿了顿,微微移了眼神:“阿姨,他最近事儿多,没抽出空来给您煲粥。我手艺不大好,要委屈您一段时间了。”
“没有的事,”付容母亲和善地笑了,“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付容那孩子,性子有些孤僻,总令人担心。江曼呢?江曼最近还忙吗?”
江曼,又是江曼。采薇心里一时有些不悦。付容母亲提她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每日勤勤恳恳送粥来的是她,可她心心念念的依旧是江曼。付容也是。其实自从上次见面,采薇已经明白自己大概永远也比不上江曼,但即使如此她依旧在尽自己所能做一些事情,但他们却永远也看不见她。每每想起江曼,采薇心里总是苦涩。有多少仰望羡慕就有多少绝望,愤恨自己却又无可奈何,她就连嫉妒江曼资格都还差得远。
“她不会来了。”采薇不由自主地声音就冷淡下来。
“为什么?”付容母亲诧异地看向她。
“阿姨,我来照顾您不是一样的吗?是不是送个粥我都比别人差十万八千里?”
“怎么会呢,你别生气,阿姨只是问问。”付容母亲忙宽解道。
采薇不作声了。
半晌,付容母亲又小心地道:“采薇,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付容母亲何其敏感聪慧,但此时关心则乱,迫切而不讲技巧的追问令心中淤塞尚未消散的采薇更加不悦。
“没有,阿姨您好好养自己的病就好。”
“采薇,你别顾忌我,”付容母亲讪讪地笑笑,“把事实告诉我我才能安下心来,好不好?”
采薇抬头看她,付容母亲美丽的眼睛里充满焦急,而那其中显然也有一份是属于江曼的。采薇近日心中烦躁难耐,此时闻言终于冷下心,“阿姨,您一定要听真相,那我就告诉您。”她直视付容母亲的眼睛,眼神有些倔强,眼圈却渐渐泛红,洇出泪水,“您儿子本来和江曼在一起,但是媒体发现了,说成是江曼包养舞厅男优,曝光了他们俩的照片。江曼的形象大受打击,也就这几天才勉强缓过来。付容被网友骂得一塌糊涂,谁都看不起他,觉得他是个在舞厅里跳舞专勾搭富婆吃软饭的妖孽,付容最近一直在醉酒,谁也劝不了他……”
“他在舞厅跳舞?”采薇还没说完,付容母亲就坐直了身子急声打断,因为太震惊,她一时气结,不停地咳嗽起来。
“对啊,您以为呢?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每天就知道喝酒,坐在江曼家门前等到天亮却不敢敲门也不敢找她。”
“他……”付容母亲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苍白的脸上如同落叶般凄然惨淡,眼里映出幽深而悲怆的光。采薇见了立刻软下心来,内心暗骂自己冒进。
付容母亲仿佛一下子枯槁许多,许久,才缓缓喃喃:“那时我联系他叔叔,要到他的联系方式。他出来见我,沉着声说自己在饭店里做服务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