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个人守在一旁比较保险。何况她自己近期失眠,反正也睡不着,就不麻烦别人了。二人离去,各事消停后,江曼熄了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万籁俱寂,星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睡着的付容睫毛微微颤动,美丽得像一个天使。他令人情不自禁地思绪如花般蹁跹,江曼静静看着他,片刻又移开目光,捻灭了所有幻想,她并不活在故事里。
江曼不知自己何时在床边睡去。迷迷糊糊醒来时,金色的阳光有些刺眼。阳光笼罩下,床头那个美少年笑意盈盈,正饶有兴致地玩着她的头发。“你醒了,”他道,声音含情脉脉。
江曼还有些混沌,懵懵地看他。
“今天真好看。”少年意味不明地笑,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江曼一个激灵,猛地醒了,迅速把付容的手拍掉。“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她冷冷道,然而这语气却恰恰体现出她的失态。
付容轻轻摇头,对刚刚她的反应仿佛不以为意,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浅笑。是了,就是这种笑容。半真半假,不及眼底,和初见时一样。江曼忽然想起昨日扶起的那个昏迷中的无助孩子,她又看了面前半倚着床头的付容一眼。
“在看什么?”付容的声音轻柔。
“没什么。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付容却只浅笑着盯着她看。江曼窘了,她烧红了脸,迅速转身摔门跑下楼去。
☆、付容
江曼端着牛nai拎着一袋面包再次来到楼上时,付容正侧头凝望窗外,若水的眼眸里透着深刻的冷漠。听到她来,他转回暧昧,向她轻轻点头:“辛苦你了。”
江曼将面包丢到他面前,递给他牛nai:“昨天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她不想多问昨日的纠纷,毕竟是他自己的隐私,想必也不愿与外人多说。但是他执意不去医院的行为令她感到好奇。
付容静静地握着手里的杯子,修长的手指上指甲留得很长。“我讨厌那个地方。”他脸上略过一丝厌色,很快目光焦点又回到她身上,轻笑道:“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江曼敛容,“你不必对我这样,我没有很多富家太太那种爱好。”她直言不讳。
“哪种爱好?”付容挑眉,眸光冷了冷。
“你自己知道。”
付容不语。片刻,江曼撂下句“你好好休息”,便回身关门去自己的书房。近期《哭砂》要出繁体版,她坐在书桌前需要处理各种琐事,忙得焦头烂额。然而,脑子里却不时回放出刚刚与付容的对峙。江曼有点心烦。忽然,她听到一声不大的门响,踌躇片刻,江曼回到房间去,付容果然已经不在了,桌上放着还剩下大半杯的牛nai和动也没动过的面包。江曼立在原地,半晌不动。
晚上,江曼来到S厅。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愧疚。在这里,年轻的男舞蹈老师与有钱的女人彼此暧昧、各取所需是个众所周知又心照不宣的事实,但她思忖良久,还是觉得自己将这直白地放上台面去说对于付容有些恶毒。今日是她不对。江曼如往常一样独自坐在吧台上,巡视几圈却没有看到付容。倒是另一个身着黑色舞衣的少年看见她,笑容满面地前来“招待”。
“江小姐一个人吗?”他轻快地道。出现在S厅的有钱人均为此处经理一一研究过,姓名、职业、口味等信息是经理教导美丽的男舞者们的重要内容。所以江曼并不奇怪面前的少年知道自己的名字。她点点头。
“我陪你喝点酒吧,一个人多孤单。”说着他绕到吧台里去拿酒。面前这位少年比付容更活泼些,容貌亦颇为美丽,但举手投足间却显然缺少了付容那漫不经心却风情万种的迷人。“我叫杜谦,大家都喊我小花。”少年在吧台那边边调酒边道。
江曼听了不禁莞尔,接过他递来的酒杯,笑道:“因为读音像杜鹃吗?”杜谦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头,点头承认。
江曼浅笑着抿了口酒,又环顾四周一眼:“付容今天没来吗?”
“你找他呀?果然是个万人迷,没来多久就备受大家喜欢。不过从我来到现在都没看见他呢。”
江曼摇头,“我不找他,也对他没有兴趣。不过昨天恰好撞见他被一群人围追堵截受了伤,我要带他去医院,他却不肯。我有些奇怪。”
“这样啊。”杜谦恍然。“被人截大概是因为他欠了钱。听说他来这儿之前呆的舞厅报酬也还可以,可是他妈妈突然得了糖尿病,急需用钱,他就来我们这儿了,应该还向别人借了钱吧。不过他这人古怪,我曾经亲眼看见他把发下来的工资一分不漏打到医院账户里去,可是他一次都没去医院看过他妈,还厌恶至极的样子,这母子关系也真是怪。”
江曼听了也觉得古怪,不过毕竟以写作为生,心思总是更细腻些。她觉得付容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他们家应也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涩。
喝尽一杯酒,江曼找了个借口离开吧台,杜谦的热情让她有些不自在,她换到舞池另一侧的沙发上,眯着眼睛看舞。不知不觉,她倚着靠背昏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周围已经零零星星不剩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