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果酿也不能喝吗?”
徐嬷嬷无奈又疼爱道:“奴婢的小主子,真不能。您都忍了八月,不差这十几天,太医说了,这有孕期间滴酒都不能沾,对胎儿不好。”
身旁就几个亲近的人,知漪止不住脸上委屈,可怜巴巴在小凳上坐下。想要撑在桌上,却因肚子太大趴不上去,微微侧过身子,腰又酸得厉害,一来二去竟找不到个合适的位置和姿势,眼泪都在打着转儿了。
“小主子可不能哭。”徐嬷嬷又忙止住她,心疼拭泪,“您最近哭得太多了,小心日后小皇子小公主出世,变成个小哭包。”
“……喔。”硬生生憋回眼泪,知漪又气又委屈,愈发觉得周围人万事都只考虑腹中胎儿,根本不顾自己了。
胡思乱想之下,她才瞥见一抹明黄,转头起身就扑了过去,惊得众人齐齐叫了一声。好在宣帝反应迅速,及时用手扶住,不然挺着这么大个肚子冲去,也不知谁会被撞个仰倒。
“怎么了?这么想朕?”宣帝温声道,一手扶在知漪腰侧,另一手放在隆起腹部感受胎儿微动,不过一会儿便露出微笑,“他们近日动静愈发大了,该是想早些出来看他们的娘亲。”
“不看皇上吗?”知漪睁眼望去。
心觉这几日知漪说法愈发孩子气,宣帝一笑,“他们知道娘亲孕育辛苦,朕不过只能说几句安慰的话儿,没什么用处。”
知漪随之笑逐颜开,两处小梨涡若隐若现,才要开口,腹中忽然传来一阵疼痛,让她双腿一软,瞬间沿着宣帝臂膀滑下,被宣帝一把捞住。
“怎么?”宣帝神色紧张,见知漪疼得话都说不出,额前瞬间冒出豆大汗珠,声音竟有些发颤,“徐嬷嬷,皇后是不是……”
“让奴婢看看。”徐嬷嬷眼疾手快上前,前后不过看了几息便肯定道,“皇上,是要生了,快,快带娘娘去备好的产房。奴婢马上去备好东西,怜香,去唤吴太医和医女,还有那几个接生嬷嬷。”
“是,是。”
知漪这一突然发动,让所有人都慌了神。好在这些东西早就准备齐全,最初的慌乱过后都渐渐安下心来,徐嬷嬷边冷静安慰道:“主子别紧张,您这是双胎甚至三胎,月份绝对是足的。虽然提前了十几天,也不碍什么事,您现在千万别叫,存着力气,如今只是疼,还没真正开始生呢。”
勉强点头,知漪疼过后由人扶着勉强在房内走了几圈。
“娘娘,皇上说要进来陪您,奴婢们阻拦不住,可要……”
“让皇上出去等着。”知漪勉力出声,唇被咬得殷红,“皇上进来,我便更没心思没力气了。”
听到这话,宣帝忙止住脚步,喊了一声,“好,朕不进去。酣酣莫怕,朕就在外边陪着,莫怕,定能母子均安,莫怕。”
连说三个“莫怕”,知漪心知他的紧张定不比自己少,有心想笑,却被阵阵疼痛引开注意。
“嬷嬷,现在、现在可以了吗?……”知漪唇在发颤,她从未经历过这种疼痛,而且据徐嬷嬷说,这还是最初级的,等到真正开宫口,她会疼得连喊的力气都没了。
“可以了,扶皇后娘娘趟上去。怜香,去端药来,吴太医和医女已经到了吧?让医女进来,我和林嬷嬷先给娘娘按摩助产。别慌,别乱,娘娘没事,只要娘娘和小皇子平安,你们都是大功臣,定重重有赏。但要是谁在这端口儿慌乱出了差错,不用皇上娘娘出口,嬷嬷我先饶不了她!”徐嬷嬷软硬并施,额头也冒出汗来,依然有条不紊地吩咐。
林嬷嬷少言寡语,但动作利落,一番按摩之下,知漪顿感阻力少了不少。约莫一炷香后,在众人提醒下,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太后闻讯匆匆赶到,头上只插了一支钗,刚进连和宣帝说话都来不及就扎进了产房。
里面忙得热火朝天,叫声连连,外面一片寂静,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宣帝手紧握成拳,臂上青筋拧起,他向来觉得神佛之说可信可无,此刻却万分期冀那些民间传说是真,那些神佛,一定会帮助知漪,帮他们的凤女。
知漪的声音由弱到强,再由尖锐慢慢微弱,反复几次下来,期间甚至晕厥过去一趟,吓得众人心都凉了半截。还是吴太医紧急让医女以金针之法强行唤醒知漪,这才得以继续。
夜色微晃,转眼一宿过去,房外站立的众人都已成了雕像,宣帝更是一夜冒出一层薄薄胡茬,形容憔悴不已。
听了一夜知漪的嘶哑哭声,他已经开始后悔没有坚持最初的想法打掉这胎。就算知漪会恨他,也比如今这般生死不定要好!
就在许多人渐渐心灰意冷之际,破晓之光突破云层,第一束金光照在宣帝脸庞,一声宛如天籁的哭声终于响起,紧接着是产房内众人喜极而泣的叫喊。
“小皇子,小皇子出来了!”
众人重新燃起希望,只要出来一个,剩下的就要容易许多。
“快,快,还有。”“不止双胎,皇后娘娘腹中还有一个。”
“是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