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了捂肚子,知漪依旧鼓着两腮不说话。
宣帝摇摇头,温声道:“伺候皇后洗漱,皇后身子不适,将早膳摆到寝殿中。”
怜香应声,心道皇上肯定又想给主子喂饭了。可皇上那伺候人的功夫……着实不敢恭维,主子也不知是享受居多还是受罪居多。
磨蹭着穿衣洗漱,知漪先饮了小盏蜜水,见宣帝一副又要给自己喂饭的架势,忙在惜玉帮扶下挣扎下榻,“还是……”话到一半,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知漪(主子)!”宣帝和其他宫人齐齐出声,一步上前接住突然昏厥的知漪。
惜玉瞬间慌神,“主子这、这是……”
“快传太医!”宣帝厉声道,投来的凌厉目光让众人打了个冷颤,忙不迭滚出殿外去传太医。
安德福急急吩咐人支开小窗散去屋内熏香炭香,嘱咐人打来凉热水各一盆,里外忙完,只能见惜玉帮着宣帝将人扶回枕上,大气都不敢出。
刚下了一夜雪的道路shi滑得很,许多小道宫人还没来得及清扫,匆匆赶来的几位太医便前接后的咕隆摔了一跤。他们吱也没吱一声,闷声不吭地爬起,顶着shi漉漉的官袍便赶去凤仪宫。
“皇上,恕臣等来迟,实则天色有——”人刚到,宣帝不耐烦摆手,“行了废话少说,快给皇后诊脉,治不醒皇后,朕再治你们这延误的罪!”
“是。”
为了以防万一,眉太医特意请了几个同僚一起。方才在太医院听到人说皇后晕了过去,可把他们吓得够呛,整个后宫算上太后娘娘也就两位主子,太后娘娘又向来对皇后疼若亲女,这晕得实在蹊跷。
顶着宣帝目光,稳住身形勉强将手指搭上露在帐外的纤细手腕,太医胆颤心惊半天,眼中神色来回变化犹疑不定。宣帝惊怒慢慢聚集,却见太医忽然起身跪下,惊得他心中一悚,却见太医展颜惊喜道:“皇上,是滑脉,大喜,大喜啊!”
刚被惊得升到天际的心恍惚落地,宣帝长舒一口气,随后忍不住怒踹了太医一脚,“是喜还如此装模作样!”
“是微臣之错,微臣之错。”太医嘻嘻挠头,“女子孕事上吴太医比微臣更擅长,皇上,还是先让吴太医再诊诊吧。”
吴太医领命上前,认真思索半晌,皱眉道:“皇上,皇后娘娘脉象不稳,似有滑胎之兆啊。”
其他太医闻言简直想要吐血,他们怎么忘了这吴太医为人向来呆板,言语直接,从来学不会婉转行事。但面前的可是皇上,对着皇上说皇后娘娘要滑胎,是想连累他们一起死吗!
宣帝果然大怒,“怎么回事?”
“这……”吴太医终于有了犹豫,左右望去,低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有孕不过刚出一月,经、经不得过于频繁激烈的房……房事啊。”
宣帝一怔,轻咳一声,“朕之前不知……今后,会注意此事,可有稳胎之法?”
吴太医松了口气,皇上答应就好,他继续道:“微臣家中世代钻研此道,稳住这胎并不成问题。不过……微臣还有一事要禀,虽然皇后娘娘月份尚小,但微臣有八成把握,娘娘腹中,并不止一胎。”
他方才神色犹豫也正是因此,对皇家而言,双胎未必是好事,而且皇后年纪太小,如果怀了双胎十分危险。
双胎……殿中一时陷入沉默,宣帝脸色并不大好。他担心的自然不是继承大统的问题,而是自古女子生育,本就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事,再加上双胎,在他听来完全就成了催命符。
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思索良久,宣帝缓缓沉声道:“你们随朕来。”
“皇上……”
宣帝伸手止住,目光停在远处小窗,“吴太医,可确定不止一胎?朕要的不是八成把握,是十成把握,你可能保证?”
“微臣……”吴太医汗流不止,俯首回道,“微臣……最多还是只能有九成把握。”
宣帝颔首,顿了会儿,“那你们觉得,若是双胎,同时保皇后和腹中胎儿无恙,有几成把握?”
几位太医喁喁私语一番,“回皇上,如果皇后娘娘年岁再稍大些,臣等尽力而为自有八九成把握。如今……恐怕只能有六七成。”
“六七成?”宣帝眼神Yin鸷,“朕就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
太医齐齐跪下不语。
宣帝负手背过身,眸底神色沉郁,背脊异常挺直,交握的手中青筋隐约可见。
“那将这胎引了,且要让皇后毫无所觉,对皇后身体无任何害处,这点你们可能做到?”
“臣等不敢!”太医们将头垂得更低,
皇嗣对于宣朝和皇上来说何等重要,他们心知肚明,举国上下就盼着呢。如果他们一碗药下去将此胎引了,不说旁人,怕是太后娘娘将他们处死的心都有了。
吴太医大着胆子道:“皇上,打胎对女子危害重重,恐对今后生育会有不利。皇后娘娘虽然年纪小,但宫中奇珍药材多,嬷嬷们经验老道,再让臣等Jing心研制安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