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推了下午的事情,马上跟应谨言敲定了约在下午见面。
应谨言洗了脸,坐会书桌前,抽了一张A4纸,开始演算自己论文的支撑数据。她心神不宁,算得十分难,挣扎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放弃。
她化好妆后就提前出门到了跟邵恩约好的地方,要了包间。
应谨言戴着墨镜、口罩、帽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直到进了包间都没有摘下。
环顾包间一圈,找到了摄像头的位置。
应谨言从包包里掏出一个气球,半撩起口罩吹鼓,挡在了摄像头的位置上。
职业习惯使得邵恩守时,分秒不差。
早了五分钟到的邵恩愣是在包厢门口等到了约定时间,才敲门入内。
同样的口罩遮阳帽打扮。
送邵恩来的服务员嘟囔了好几句,“今天的客人怎么都这么奇怪,快三十度的天气这副打扮。”
邵恩入内第一眼就看见了包间里挂的气球,摘下墨镜,赞许的看了应谨言一眼,口里称赞,“应小姐做倒是周全。”
应谨言苦笑了一下,“周全的话我还需要联系你吗?”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邵恩拉开应谨言对面的椅子,落座,“我是不建议你这几年之内再回去日的,怎么说都不太稳妥。”
“我需要回去毕业的,无限期肄业会引起我父母跟我爷爷的怀疑。”应谨言长叹了口气。
邵恩点头,“OK,我完全理解你,起码现在高山还没有把你供出来,我们就是安全的。十五年,日本追期是十五年,十五年以后你我才是完全安全的。”
“我很抱歉,拉你下水。”应谨言垂首,致歉。
“应小姐折煞邵某了,我收钱办事,应该的。”邵恩的口吻非常公式化,直接回绝了应谨言的道歉。
邵恩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几张文件,递给应谨言,然后一一为她解释,“司法实践中故意杀人罪情节较轻情况包括:义愤杀人、防卫过当杀人、因受被害入长期迫害而杀人、帮助自杀、受嘱托杀人、大义灭亲、生杀害亲生婴儿等。
日本法律我不太熟,但一旦出了事情,应家的实力把你引渡回来还不算是什么大事。你为高山杀掉铃木件事的发生提供了因果联系,故该危害结果归属于你,成立故意杀人罪既遂。”
应谨言沉默不语。
邵恩继续说,“不过高山跟铃木本身就有结怨,而且我们有付给高山离异的老婆孩子一大笔钱。
一旦,我是说一旦事情败露,我有信心让你按情节较轻被判……具体不敢跟你打包票,但是肯定低于年。”
***其实邵恩心有疑惑。
应谨言从前对这件事情根本漠不关心,铃木被杀,高山被日本警方抓获,然后应谨言就再也没关注过了。
14年在日本,邵恩不是第一次见到应谨言。
但他是第一次见到□□后,这么淡定的人。
应谨言甚至连一旦出事,自己会被判几年都没问过邵恩。
像是事不关己一样。
那时候的应谨言像极了一具空壳,极漂亮的那种人偶。
无论是死刑还是无期徒刑对她来讲都没有任何意义,她只要杀了顾辞跟顾温的人付出相同的代价,不计果。
应谨言也的确做到了。
但是昨天在警局见到应谨言的时候,邵恩内心的震惊不小,他出道多年,一直跟应家有合作,见过应谨多次。
如果说,14年以前的应谨言是那种桀骜不驯的叛逆少女,背负着天才的名号,只同固定的人亲近,偶尔会露出微笑。
那14年邵恩在日本见到的应谨言,整个人都如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支撑着日常活动,Jing致苍白极苍白的美。
而昨天见到的应谨言,挽着萧默的手,发自内的笑。
笑容甚至明媚的有点晃眼。
今天的应谨言,整个人身上都透露着一股子的。
求生欲?
跟过去那些年里,邵恩见过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生死都无关紧要的少女大相径庭。***“你一会有事吗?一起吃个便饭?”应谨言突然开腔征求邵恩意见。
邵恩颔首应允。
应谨言戴上口罩跟墨镜,拿着出去点了菜回来,手里还拎着两瓶碳酸饮料。
“酒我估计你是依旧是不碰的,就喝这个吧。”应谨言说。
邵恩答,“嗯,多谢应小姐。”
两人一人一举了一瓶饮料碰瓶。
“谢谢你,邵恩。”应谨言再一次道谢,没有人有义务跟自己一起背负这么沉重的事情,即使自己付钱。
这次邵恩没有婉拒应谨言的谢意,而是淡然的开口,从朋友的角度跟应谨言聊起了家常话,“其实我第次见到你们兄妹的时候,就觉得名字起得不错,人生在世,应谨言慎行。”
“可惜我错付了这个名字。”应谨言强扯出笑意,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