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出府了,但我也不知她去哪了。”
韩渠夹菜的动作一顿,面上有过一瞬间的呆愣,回神后也始终没再说什么话。
丫鬟悄声退下,不明所以,只当是少爷心中不悦,心想等桉姐姐回府之后一定要去提醒一番,让她好好跟二少爷认个错,道个歉。
韩渠只觉桌上的饭菜索然无味,烦躁地搁下筷子,双手交握拄在桌上。
他还没说要把她怎么样,她该不会就这样逃走了吧,不过就是想给她一个警告而已,不至于这么胆小吧。
问他借钱买糖葫芦,把他送的桂花糕扔去喂鱼,甚至还敢耍花招撒谎骗马车坐,应该不会是个胆小的人才是……
不知不觉,韩渠生出一丝懊恼,不知从何而来,不知为了什么。
呵。
韩渠自嘲,遏制住内心奇怪的感受,干脆站起身来,饭也不吃了,想出门透透气。
不料,韩渠刚刚起身,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片刻后,叶桉发丝微乱,出现在了门前。
韩渠微愣,看着突然出现的某人,烦躁地心情奇迹地平静下来,轻咳一声,重新坐回凳子上。
叶桉全程几乎都是跑着回来的,明明不是大热天,却累出了一身汗,后背的衣料近乎全部打shi,她擦了擦脖子和脸上的汗水,整理好表情。
“二少爷开始用餐了吗?对不起,奴婢来迟了。”
“去哪了?”顿了顿,也不等叶桉回答,又改口道:“算了,你去煮茶吧。”
叶桉微微抬头,悄悄瞟了一眼韩渠,见他脸上并无怪异的表情,心底松了一口气,退到一边去煮茶。
前段时间,韩渠让叶桉把煮茶的阵地转到了他的屋子里,煮茶时漫出的茶香,胜过世间最好的香料,在屋子里煮茶,一举两得。
他静下心来,偶尔抬头看看煮茶的叶桉,偶尔动两下筷子,难得悠闲,韩渠想,若是叶桉的目的不过分,他还是可以原谅她,让她留下来的……
可他误会了,叶桉并不胆大,每当涉及自己的小命和客栈里伙伴们的未来时,她便成了一个懦弱的胆小鬼。
韩府是铁定待不下去了。
叶桉敢断定,韩渠如今对她已经不再是怀疑这么简单的事了,他已经确定了她别有目的,不能给他机会揭穿自己,发现她和悦来客栈的关系。
当晚,叶桉准备趁着夜色逃离韩府,回屋便开始着手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在韩府待了几个月了,来时只待了几件衣服,如今收拾起来却有整整一大包。
她喝了口水解渴,叉腰看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心中竟有一丝感慨。
仔细想来,韩府应该是她待过的最长的一个地方,这些年虽说有了悦来客栈这个大家,但实则她依旧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
这间屋子不大,里面的东西却一应俱全,叶桉转了一圈环视四壁,心里到底还是不舍。
可不舍又如何,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韩府的,因为一间屋子。
叶桉揉了揉脸颊,收拾好心情,将行李挎在肩上,欲走。
突然间,她脸色又变得苍白,随手将行李扔到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腰,果然,空无一物,原本藏在腰间的玉佩已经不知所踪。
当年,他们几人赚到的第一笔钱,除了开客栈外还剩下一部分,便请匠人打造了四块玉佩,四人各自一块儿,虽不贵重,但重在其中的意义,丢不得。
刚刚她叉腰时便恍惚觉得少了些什么,当时也没细想,如今惊觉,原来是少了玉佩。
先前赶去客栈时还在身上,此刻却不见了,叶桉深刻怀疑是刚刚收拾行李时不小心蹭掉了,她又整无寻找了一次,却始终不见玉佩的踪影。
叶桉急了,甚至急过了对自己暴露的担忧。
她的屋里没找到,只有寄希望于韩渠的屋里,晚上在他房里煮茶了,掉在地上没看见也不是不可能,叶桉祈祷不是急着从客栈赶回来时,掉在了路上。
叶桉抱着渺小的希望,轻轻推开了韩渠的门,一丝凉气随着她一同进入屋内。
内间里,某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半夜,刚要入眠的人忽地睁眼,握紧拳头,目光清明。
叶桉蹑手蹑脚走到晚上煮茶的地方,可屋内一片漆黑,她也不敢掌灯,只得蹲在地上摸索,毫无目的地搜寻。
好在上天带她不薄,在屋角的置物架下,竟还真让她找到了玉佩,叶桉情难自禁,几乎想要尖叫。
她努力抑制住激动,将玉佩放进怀里,轻手轻脚从地上爬起来。
偏偏此时,内间传出一声闷响,差点将刚刚爬起来的叶桉吓趴下!&&&&&&&&&&&&&&&&&&&&&&&&
作者有话要说: 嗯,晚上还有一更~
☆、二十五则消息
叶桉不敢轻举妄动,就连呼吸都暂停了,屋子里重新变得静悄悄的,仿佛刚刚那一声是她的错觉。
她轻轻咽下喉咙间的唾沫,依旧紧绷着神经,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