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画一顶轿子,里面坐的韩夫人,轿子前面是骑马的二少爷韩渠,寺庙依山而建,山头的太阳只是微微露出一个头……
最后一笔完成,叶桉轻轻搁下手中的笔,半眯着眼睛欣赏自己的佳作,片刻后才将纸张折好招来信鸽。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皆是满心欢喜,当晚竟还意外没有失眠,甚至睡前还想着这次的消息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客栈关于韩渠的消息供不应求,所以楚荷收到信鸽带回来的消息时表现得十分激动,抖着手拿出纸笔便开始翻译叶桉的画。
周式碰巧进屋送账单,看见叶桉送来的画,大大咧咧坐在桌上,问:“桉桉送来的信?”
“嗯。”
周式捏着右上角扯过来些,认真辨认,皱着眉头继续问:“这画的是什么啊?你能看出来吗?”
楚荷白了周式一眼,要是平常她是定然不理他的,奈何今天心情不错,便向他一一解释起来。
“你看,左上角这并排的三座房子就是西山的祈福寺……”
“等等!你说的这不是松树林吗,不过是树身稍微粗壮了一些而已,哪里看出是又高又大的祈福寺了?”
“蠢!你看这三座房子前面不是画了个香炉吗,房后还有一座山,咱们这儿地势低平,没几座山,除了西山的祈福寺还能是哪?”
楚荷兴致勃勃地接着分析:“看见右下角这座房子门前那两个石狮子没?这就是韩府,那顶轿子里坐的肯定就是韩夫人了,也有可能是三小姐,不过三小姐性子跳脱,不喜欢去寺庙。”
周式心想,轿子还能理解,毕竟叶桉还画了四个看起来像是轿夫的东西,韩府前的石狮子他就不敢认了,怎么看都像两只蹲坐着的母猫……
“最重要的是前面骑马那个人,他就是韩府二少爷韩渠!”
难为楚荷了,那四条腿的居然是匹马,如果不是她和叶桉一起跟先生学的画画,周式实在不会同意她的说法,这不明明是条狗吗!
“寺庙后那座山的山头画了半个太阳,证明时间是早上,所以整幅画的意思就是:韩渠明早会和韩夫人去西山的祈福寺上香!”
“……”这张画满了阿猫阿狗的纸竟有如此重要的信息?
周式忽然间后悔了,当初怎么就没跟她俩一起学写意画,不识字也不会作画,落得只能在客栈里打杂跑堂。
听说楚荷原本就生在富贵人家,家里请了先生授课,识了些字,不料后来被仇家雇人拐卖至此才沦为乞丐,所以当他们为了顺利接收消息请来先生教课时,她认字写字学得快极了。
阿怀那家伙有天赋,虽然没有楚荷的好底子进程缓慢,但总的来说也还算顺利。
叶桉学不会写字,便请了先生学习作画,她似乎对写意画独有天赋,虽然内容晦涩难辨,但胜在有楚荷这个一同学习的同窗在,交流还不算困难。只有周式什么也没学会,天不绝人,他自带一身蛮力,跑堂绰绰有余。
两人整理好消息,赶着时间通知底下的兄弟们将消息送到预定了韩渠消息的人的手里,交易罕见悉数成功,一时间赚得盆满钵盈,乐得楚荷睡不着觉。
……
次日,韩渠随着母亲前去祈福寺烧香,下人在早餐后便备好了马匹和轿子,待露气散了些,太阳刚刚露出光芒,一行人便浩浩荡荡上了路。
祈福寺坐落在西山山巅,西山不高,但上山的路有许多石阶,烧香的人只能徒步登山,这也算是考验香客心诚与否的手段,祈福寺祈福极为灵验,来此上香的香客众多。
但今日前来的人似乎尤其多,上山时便见了不少人,进了寺庙场面更加壮观,韩渠皱眉,看着庙里摩肩擦踵的人深思:难道今日是母亲特地择的好日子,怎么寺里来了这么多人,还大多都是女人。
韩夫人也是一脸不解,她知道自己儿子不喜欢热闹,特地错开了人多的日子挑清晨时分上山,怎么今日来的人看起来反而更多了,难道是她算错了?
韩渠是陪母亲来上香的,自然不好将不悦摆在脸上,只得耐着性子扶着母亲往大堂里走去。
一路走去,他遇见两个身着锦衣的男子试图与他攀谈,都被他以佛门净地不谈钱财俗事为由客套拒绝了,两人皆是希望在生意上有所合作的商人,大概是今日碰巧遇见了又不想错过机会。
韩夫人烧过香诵完经,又找到主持聊了几句,最后才带着韩渠去了后院的姻缘树,此地是她让韩渠同她上山的主要原因,听说祈福寺的姻缘树最为灵验,若是让韩渠在姻缘树上系一根红绸带,那她也就放心多了。
她取了一根红绸带执笔沾墨写上四个字“恭求良人”,随后又笑盈盈地递到韩渠手上,说:“来,渠儿,在树上找个地儿把这个挂上。”
韩渠看着手上被母亲塞过的红绸带,脸上表情很是扭曲,僵着语调说:“不用了。”
韩夫人很是了解韩渠的脾性,面不改色地拿过红绸带,依旧笑着,“也行,那我来帮你挂。”
说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