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没有别的想买的?”
她只是随口那么一问, 没想到他立马打蛇随棍上:“我要买衣服。”
何岚氲简直无语了。他还振振有词:“我一共就带了三套衣服,一套昨天淋雨毁了,刚刚换的那件沾了血还没洗, 现在身上这件就是我唯一能穿的衣服, 还不都是因为你?或者你希望我天天呆在屋里不穿衣服?”
“好好好给你买给你买。”她只好连声答应,“昨天你电话订的那家还不错, 他家好像也有男装品牌吧, 叫他们送过来好了, 还有清洗服务。”
“都到商场了, 买衣服我不得试试?”
“买个基础款的衬衫你还要试?有尺寸不就行了吗?”
岳凌霆忽然笑了, 表情腻歪起来:“你这是变相夸我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的意思吗?”
她掉头去往二楼服装区:“走走走去买去买。”
走到一家主打纯棉和亚麻的男装店门口,她停下脚步说:“进去看看吧。”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亚麻?”他露出惊喜感动的表情,“真细心, 这么关心我。”
这还需要细心吗?您老除了正装所有衬衫裤子都是亚麻的,随便谁都能注意到好吗?
何岚氲也是头一次碰到女士拿着信用卡坐在椅子上,男人一件又一件地试衣服,在她面前摆各种pose,问她“好看吗”这种场景。
她的心思有点飘,注意力集中不到衣服上,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换衣服小心点,别把纱布又弄掉了。”
“你以为我是你,那么粗暴。”他向她飞了个眼风,转身走进试衣间。
她的心思被那个眼风刮得更飘了。
岳凌霆试完挑了三件,并排举着问她:“你觉得哪件好看?”
她心不在焉地说:“都看好,全要了。”
他趋上前来,弯腰凑近她面前:“可是你的眼神明明在说,一件都不好看。”
何岚氲抬头看他。他暧昧地一笑,低声说:“什么都不穿最好看,对不对?”
她脸上和耳根的毛细血管又炸了。
岳凌霆把三件衣服挨个拿到她身前比了比,何岚氲往后一退:“干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去掉其中一件,另外两件递给店员:“就要这些。”
何岚氲去柜台付了钱,他提着购物袋从背后贴上来:“被包养的感觉真不错。”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收起信用卡走出店门。岳凌霆搂住她的肩,问:“回去吧?”
“这就消停啦?我还以为你不刷爆我的卡不会罢休呢。”
“让金主大人破费了,我不得赶紧找机会好好表现么?”他又侧过脸,用那种别有深意的眼神从眼角看着她,“我以为你着急想回去呢。”
何岚氲耳根的红晕还没消退,又卷土重来。她转头去看两边的商店:“再逛逛!”
走在二楼的栏杆边,他看到一楼的某家店商标,拉着她从扶梯下楼。
一楼都是奢侈品。买完首饰买衣服,下一步该不会是要买包包了吧?
何岚氲被他一路拉到百达翡丽店门口,她及时往后退了两步:“这个我可包养不起。”
“谁要你包养了。”他笑睨了她一眼,拉着她走进店里。
他没有看展示的手表,而是去问店员:“请问你们店里有修表师吗?我有一点问题想请教。”
“您是购买了我们的手表,需要维修吗?”店员问,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我们有一位驻店修表师,不过他是瑞士人,只会说德语,我们唯一懂德语的同事今天没有上班。”
岳凌霆说:“没关系,我会一点德语。可以和他当面交流一下吗?”
店员请他稍等。何岚氲略感意外:“你还会说德语?”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花钱的草包是吗?”他不满道,“我不但会说德语,还会说法语、俄语、南斯拉夫语、印第安人土著语呢!”
“失敬失敬,”何岚氲憋着笑,“你学这么多语言干嘛?”连印第安人的都学?
“不为什么,就……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他转开去看店里的摆设,“这个瑞士人居然说德语,没意思。去年我刚学了罗曼什语,要是他从格劳宾登州来的,还能借机显摆一下呢。”
何岚氲却笑不出来了。他说的无聊学外语打发时间,应该是他退学后三年,做手术治病的那段日子。
站在他身边从下往上看去,耳后的疤痕愈显狰狞,蛇虫一般蜿蜒拓伸到头发里。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手感有点奇妙,表面凹凸不平,但细处又特别光滑,不由反复多摸了两下。
岳凌霆抓住她的手推开:“别乱摸。”
“怎么了?”她偏过头看他,“还会疼吗?”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放下去扣住。“那里很敏感,在外面……不要乱摸。”
这人简直浑身都是雷,一不小心就会踩到把自己炸了。何岚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