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应该是这个盒子。里面是什么?
她忍着好奇心没去动,把箱子盖上。
岳凌霆洗完澡,腰里围了一条浴巾走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找到了吗?”
刚刚被热水冲刷浸润过的rou体还泛着微红,隐约似有无形的热力辐射出来。这副模样太过扎眼,她又不知道该把视线往哪儿放了,板着脸说:“你把浴袍穿上。”
“不是还要擦药吗?穿了也得脱,这样方便。药膏呢?”
何岚氲把一片药膏递给他。
他举着毛巾没有接,看了看自己肩后:“让我自己涂啊?”
她转过身去把药膏放在茶几上:“你的伤口最好先消毒,我让前台送急救药箱过来了,处理完了再擦。”
起居室一角有个小小的水吧,摆着各类酒和饮料。他擦干头发把毛巾丢在吧台上,从酒架上抽出两瓶来看了看,问:“喝点吗?”
一说到喝酒,她就免不了想起自己上回喝醉干的Cao蛋事儿,立马拒绝:“不用了。”还不忘怼他一句,“身上有伤还喝酒。”
岳凌霆摸摸鼻子,乖乖把酒放回去,改从冰箱里拿了两罐饮料过来,单手打开其中一罐递给她。
易拉罐上对着她这面是当地文字,何岚氲看不懂,问:“这是什么?”
他晃了晃伸到她面前的罐子,自己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苏打水。”
何岚氲坐不住了,蹭地站起来:“我先回房间了。”
她拖起放在墙角的行李箱,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扶着箱子拉杆,尽量用礼貌征询的语气问:“一共三间卧室,朝海的主卧里面是圆床,朝南的一间大床一间标间,你想睡哪间?”
“我想……”他撇嘴咕哝道,“算了,反正也睡不到我想睡的那间,你先挑吧。”
什么叫“反正也睡不到想睡的那间”?她轻蹙起眉,说:“主卧最大,景观也最好,有独立浴室,你睡主卧吧,我住朝南那间。圆床你睡得惯吗?”
“睡不惯。”
何岚氲不禁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那么一句。“那朝南的房间给你,里面是普通双人床,方的,总睡得惯了吧?”
“也睡不惯。”
这就是故意抬杠了。她没好气地说:“难道要标间的单人床你才睡得惯吗?”
岳凌霆半坐在沙发扶手上,姿态慵懒。他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罐装苏打水贴在胸口,眼神透过额前刚洗完的shi发,shi漉漉地望着她:“一个人我都睡不惯。”
她觉得心口跳得厉害,低头转身想逃,门铃声忽然响了。
敲门的是酒店服务生,来给她送急救箱。何岚氲面朝门口,都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她问服务生:“你能帮忙处理一下伤口吗?”
服务生微笑回答:“对不起,我没有接受过医护训练,不能贸然Cao作。平时我们可以帮助联络附近医院,但现在天气特殊,恐怕也无法提供服务。如果您非常需要医疗人员的话,我可以帮您问一下客人里有没有医生或者护士……”
何岚氲忙说:“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吧。”
她拿了急救箱回头,岳凌霆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掰过肩膀看后面的伤口,显然是等着她帮他处理。
左右他这道伤都是替她挡的,也理应回报感谢人家。
她把药箱打开,里面有镊子、剪刀、棉棒、纱布等各种工具,消毒剂只有酒Jing和双氧水。她先用酒Jing把工具消了毒,然后用一次性棉棒蘸取双氧水,对他说:“这个碰到伤口会很疼,我尽量避开破皮的地方。”
岳凌霆说:“没关系,这点疼我能忍。”
话虽如此,双氧水渗到伤口附近时,他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背上肌rou绷起。离得这么近,每一块肌理的颤动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刚洗过澡,清新中混杂着熟悉的萌动,曾经将她团团包围,诱她沉沦放纵。
她屏息别开脸,找了个让自己转移注意力的话题:“你回来的时候……外面是不是灾情已经很严重了?”
“嗯……”他的声音也是闷闷的,话语简短,“旅馆那边已经断水断电了。”
何岚氲问:“那离这儿很近了,会蔓延到这边吗?”
“酒店有备用发电机,不用担心。”
乌鸦嘴什么的,有时真的不能不信。他的话音刚落,屋里的灯就灭了。
何岚氲正在消毒,光线突然变暗,她手一抖就把棉棒戳到了他伤口上。双氧水直接接触破损的皮rou,他疼得闷哼一声,转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她急忙缩回来,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很疼?”
他握紧了她的手不说话。
屋里几乎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漏进一点点外头昏暗的天光。黑暗和沉默让她莫名心慌,她挣了一下,说:“我去把窗帘拉开吧,起码能看见。”
扣在她腕间的手纹丝不动,只听到他的呼吸声,短促而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