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花旗总算松了一口气,接着便瘫软地倒了下去。
花旗靠墙坐着,头上的安全帽也已经斜了一半儿,等同于挂在脑袋上的,布满黑灰的脸上终于看到了一点点的喜悦。
逄帅累的不轻,靠墙站着的时候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的时候才发现,临下井前打火机已经扔了。
“哎……”逄帅用脚踢了踢花旗:“手不疼的?我带你去看医生。”
闻言,花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说实话,现在真的已经不疼了,早已经麻木。只是……那根钉子扎在手里是那么的渗人。
逄帅见花旗发愣,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把烟从窗户扔了出去,接着一伸手把花旗从地上拽了起来:“走,我带你去看医生。”逄帅拖拽着花旗往急症室走去,可花旗的眼神儿却直勾勾的盯着抢救室的门。
“行了啊,庄肴死不了的,你先想想你自个儿吧。”
花旗被逄帅强行带到了急症室,医生将两寸长的钉子从花旗的右手掌里取了出来,包扎过后又开了几瓶消炎针,打上吊瓶之后,花旗执意要去抢救室等着庄肴出来,逄帅扭不过他只好帮他拿着吊瓶再次来到了抢救室的门口。
花旗坐在椅子上,眼神儿盯着门口不肯移开半分。
“饿不饿?”逄帅疲惫道。
花旗摇了摇头:“不饿。”
逄帅长叹一声:“Cao,我真不知怎么说你好,你他吗的才是纯爷们儿。”逄帅半开着玩笑,只为了让花旗能舒心一点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花旗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抢救室的门被打开,医护人员从里面出来的时摘了口罩说:“你们是庄肴的家属?”
“是”花旗蹭的站了起来,焦急道:“我哥咋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完毕,哎呀……我突然有点儿不敢现身了,哈哈哈!
话说,煤矿工作我还挺熟悉的,我爸还没退休前在那大矿工作过一段时间,有一次大矿附近有个小井发生了爆炸,当时挺轰动的,正好那时候我感冒在医院打吊瓶,看着满走廊都是哭着的人,心里特不是滋味。
不就是为了活着挣口饭吃吗,喵……不说这个了。
哟西,这里虐一下,可能太过现实了,后面会补偿治愈大家的,喵!
明儿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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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扑棱蛾子
“你不用着急,你哥算是送来的人里情况最轻的了。”医生微微转过头往抢救室里瞄了一眼,接着又说,“他的右脚踝有严重的骨裂,这个得需要时间慢慢养,不过……就算养好了,也吃不得重了,往后这种体力活是没办法干了。”
花旗惊恐道,“那走路呢,不会是瘸了吧,”
医生笑着摇摇头,“那倒不会,只要养的好,康复之后不干重活是完全不影响行动能力的。”
花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那行,你们在这儿等着吧。”医生把口罩塞进了兜里,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逄帅看着花旗放松的表情竟也有些轻松,微微一笑说:“完喽,庄肴这回算是赔大了,往后不能干重活了,往后他可咋养活你呢?”
花旗长吁一口气,拍着胸脯说:“没事儿,我养活他也一样。”
逄帅咧嘴笑道:“瞧你这德行,走……我带你去卫生间洗个脸去,别等庄肴醒了你在把他给吓死了。”
花旗一咧嘴,洁白的牙齿和黑乎乎的脸正好成了对比:“有吗?很吓人?”
逄帅厌恶的啧了一声:“一会儿你自己瞧。”
花旗依依不舍的去了卫生间,站在镜子跟前看着自己,就在逄帅进了隔间撒尿的时候,花旗软弱无力的靠在了水池上,从知道庄肴被埋在井下到现在,他的心从未停止过狂跳,就算知道庄肴没事儿了,依旧如此。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放松,整个人就显得软弱无力,甚至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黑乎乎的脸还真挺吓人,花旗眯眼一笑,只想说三个字,值得了。
隔间里传来冲水声,逄帅推门走了出来,边系着裤腰带边疑惑的盯着花旗问:“累了?”
花旗毫不掩饰的嗯了一声:“有种脱了层皮的感觉。”
“哎……”逄帅长叹一声:“瞅你当时那德行,好家伙跟不要命了似得往里冲,我算是服了你了。”
花旗无力的笑着:“现在有点儿后怕。”
“知道怕就对了,如果现在你都没感觉,那就真成傻逼了。”逄帅走到花旗跟前开了水龙头,先是自己洗了洗手,随后伸手按住了花旗的脑袋:“低着点儿头,哥给你洗个脸。”
花旗弯着腰,逄帅单手捧了水,凑到花旗的脸上时轻轻揉着,水流瞬间成了黑色,顺着管道流向了地下。
“瞧瞧,干净了多好看。”逄帅打趣着,随后解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