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的,这小子在宫里干了不少恶事,他专是帮明节皇后那宫里干打手的,已经死了的明节皇后身边的蓝怀吉,以往直接和他勾连,下药、打死人、勒脖子等的事,大多由他动手。他算是明节皇后宫里的自己人罢。”
赵顽顽点了点头,请他喝了点水,这程子海又着人帮她准备官家禅让和太子登基大典上她的衣饰礼仪等等,交代半晌才离去了。
派给她的婢女内监少说也有二十来人,她刚从冷宫出来,待遇陡然变化,她却觉得一点兴味也没有。
读完程子海给他的那刘仙鹤的卷宗,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当时她母亲崔妃喝酒后尚未毙命时,往出一边爬一边叫,是他用绳子勒死了事,卷了草席扔掉,导致尸骨无存的。
刘仙鹤此时正好回来了,舔着笑脸跟她说,“回禀帝姬,您让我传的话我都传好了,您让我拿回的包裹,我也拿回了,您看有什么示下。”
赵顽顽将卷宗仍在他脚下,“哎,看看你做的这些事。”
刘仙鹤拿起来一看,吓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禀帝姬,小的都是听令行事,小的陈述过,若是小的不干,这命便难保啊。”
赵顽顽笑说,“我是个既往不咎的人,你在我这里,只有眼下。”
刘仙鹤喜出望外,跪着往前走几步,像狗一样趴在她膝盖边上,“多谢帝姬饶命!”
赵顽顽道,“咱们说眼下,我刚让你拿的包袱,你给我。”
刘仙鹤将装珠子的包裹递上去,“这小的一通好找,所幸找着了。”赵顽顽打开一看,“竟就剩这几颗了呀。”
刘仙鹤冷汗涟涟,皮笑rou不笑,“数肯定是没错的,若有错,是不是什么人也知道那地方,或者跟着帝姬过去偷偷拿了?小的一定让人彻查!”他的手指头下意识地发颤,摸了摸裤腰中间那处。
他可没敢这个时候偷珠子,他摸的是崇德这几天每天赐给他的,都藏在裤腰里舍不得放下。但若要说这个时候昧她的珠子,那是不可能的,他都是要出宫给帝姬当宅府都知的人了,这点东西还不至于暗着贪。
“那,我让你传的话,你是怎么传的?”赵顽顽将包袱放在旁边继续问。
“我就借着跟宫女儿内监们闲聊透露出去,说韵德帝姬在道观里私藏了一小内监,他们都惊讶得掉了大牙。毕竟那荀驸马一表人才又深得官家与太子宠爱,时常出入宫禁,怎么就会让韵德帝姬与那半大孩子搞在一起呢!”
赵顽顽左右侧一看,他们身边站着三四个婢女呢。她大怒拍案而起:“大胆!我何时说这种话了,我是让你给韵德帝姬稍信说我在宫中,请她和我相聚,你却在外面嚼帝姬的舌根,要毁我们姐妹情谊么?你是什么居心!”
刘仙鹤吓得跪在地上,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当着这么多闲杂人给多言了,言多必失啊,当即他便掌自己的嘴:“帝姬饶命,小的不晓事!小的不晓事啊!”
赵顽顽盯着他,“你原先是明节皇后宫里的,韵德帝姬亦是你奉承之主,而你却在宫里传损她声名的话?还有,你还告诉我,是她编造谎言,让我与你对食,这样的话,能是帝姬说出来的么?我本来便是要请她来宫中,让她当面拆穿你的谎言,但你却等不及想先败坏她。掖庭狱的呢?”
刘仙鹤瞪着眼睛听她说完,便见好几个内监走过来了。赵顽顽道:“这刘勾当偷我的珠子不说,还在宫里嚼舌头,你们刚刚也听见了罢。搜了他的身,就带他下狱罢。”
那几个掖庭狱的内侍,直接便将他裤腰给拔了,一拔,珠子叮叮咚咚地掉下来,一个个白花花晃着眼滚落地上,证据确凿。
刘仙鹤腿软得站不起,裤子里撒出尿来,“这……这是帝姬赏我的呀,这帝姬,这是您赏的您望了?”
“你还能说出我母亲葬在哪儿吗”赵顽顽表情瞬时冷酷,盯着他有如寒光透彻,直刺他心脏。
刘仙鹤早就不知了,愣怔在那处,几个内监拖着他往外走。
赵顽顽想起,自己也是被他这么拖进掖庭狱的。
可是这个刘仙鹤,怎么还没拖多远,就昏死过去了呢。
“跟程子海说,打死之后,把他尸骨预备着,埋我母亲衣冠冢的陪葬坑里。”
她揉了揉眼睛,想下一个,会是谁。
☆、姐妹
赵煦在登基大典上还特设一禅让仪式, 特特地将老皇帝请上来给他戴冠冕。底下诸王、帝姬们站着, 赵顽顽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她十二姐韵德身边——十三姐早夭,从来便是她俩站在一块儿的。
赵顽顽走过去的时候,笑眯眯地叫了一声“十二姐”, 韵德慌张了一下, 亦微笑迎接。两人站定了,跟着前边官员的唱和下跪、起身、鞠躬,一拜再拜,两人的头冠数次碰在一起, 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过得半程,新皇登基坐在皇位上,群臣在殿外跪下来呼毕, 便是宣读太上皇的诏书,将所有的帝姬、宗姬们叫出来,跪在地上。
太上皇诏曰,自从改二字美名帝姬以来, 民间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