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了。因为这是唯一能活能逃走的路了!
下面这屋只有烟,他挡住口鼻撞开房门出去,正欲向下跑,听见女子们在隔壁房里嘤嘤哭泣之声。
他无暇顾及,正要跑时, 突然发觉自己的脚被抱住,低头一看,浓烟里头竟是文迎儿。
“救我……”
徐柳灵想到方才关上天窗时的悔恨,于是将她拖起,顺着那烧掉一般的楼阶疯狂下跳,房梁掉下砸住后背也在所不惜,好在他知道地窖,楼阶绕到地窖去,他带着那女子钻进去,关上顶门,他抱住文迎儿:“我错了,我错了,但现在没事了。”
那女子伏在她肩头一直哭,哭得无边无际。徐柳灵仍旧害怕被发现,牵着她的手顺着地窖底下的地道往大殿去。
从大殿钻上来,一路径回到屋内,路上都没遇到人,只看见几个在殿外向火场奔跑的,不是去看热闹便是浇水的,他将那女子带到房中去,顶着们,惊魂甫定地靠着门边战栗。
过了片刻,才忽然发觉文迎儿今日跟他去那阁楼,穿的是他给的小道士的衣衫,怎么刚刚,抱着他腿喊求救的却好似穿着女子衣衫?
他猛地扭头,看见一个样貌颇为熟悉,但神情举止却极其陌生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狼狈的装束,弓着的腰,哆嗦的身躯,无一不在告诉他,这不是文迎儿。
“你是谁”
“小女子……黄、黄飘絮……”
徐柳灵都忘了,那阁楼里关着的,本就是给官家作药引子的人,各个儿都长得像崇德帝姬,此人像,文迎儿也像,这相像的人在浓烟里头,令他分不清谁是谁。
徐柳灵愣了一愣,顿时要打开房门将她驱逐出去,但那黄飘絮立刻跪下:“道官求你别把我扔出去!我什么都能干,我能伺候你,我能把你伺候得好好的,千万别把我扔出去!”
她哆哆嗦嗦,开始解衣裳,三下五除二将衣裳在徐柳灵面前拖了个Jing光,徐柳灵这才发觉,眼前的人脱光之后,身上的女人香味渐渐地透了出来,这脸面如此迷人,有几分文迎儿的模样。
“你被抓进来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是……我是……”那黄飘絮一边说话,一边往他身上蹭过来,将前胸蹭在他上身如鲤鱼一般挪动,挪来挪去好似波动那水面,撩拨得他手脚发软,而这女子好生熟练地将手指头在他身上滑下去,几乎是一弹,就弹开了他的亵裤,随后那亵裤便滑落下去。那女子跪下身去玩弄,随后将他推在一旁凳子上,坐了上去。
徐柳灵还在愣着神,便已被这熟练的女人勾得欲火喷张,兽性大发,忽地那女子把桌上灯也灭了,他在这女人的攻势下发出阵阵惨叫。
第二日,徐柳灵就将她收了房。
这黄飘絮是酒楼脚店陪侍的低等ji/女,早就被抓来了。她原先是在勾栏底和他爹做路岐人,给人家演生吞吃剑的,结果她爹一次失误,竟然把自己给吃死了,血流的到处是,让她一看见勾栏的人演什么,都怕得呕吐,为了活命便只能去做ji/女。
她本来长得并不多像崇德帝姬,也就听人说鼻子下巴有些肖似罢了。当初又闻得人说像崇德帝姬的,都能得银子,听说那教坊有名的温承承就以最像出名,于是自己便学她举手投足、神态,瞪眼的姿势,学她妆容,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像了。
好不容易学像了,她去找官差要钱,结果被抓进了道观,要把她杀了割下她鼻子用!她心想这下命没了,谁知道鬼使神差的,来了个鼻子比她更像的,她便被留了下来。那法事上小道士往出抓人,锁头重新挂在箱子上时,没锁住,着火了,外面都往外跑,她便偷偷地溜了出来。
那群姐妹叫她,想让她救,她转头过来帮她们去弄锁,可浓烟越来越呛,她也倒了下去……
这个时候,看见外面有一双活动的腿,她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大力气,就奔过去,抱了住……
然后现在,就成了皇帝跟前最得宠的道士的小妾。而且……这道士还是个雏儿!
徐柳灵接到了文迎儿送来的纸条,问他是否安好。
这黄飘絮在一旁看见了,刚被他收了房,便见他有不少女子信徒上来,便是不悦,她将那信从他手里夺过,往烛火上一放:“你要是再勾搭旁的女子,小辛我将你出现在阁楼火场的事说出去!”
徐柳灵怕她威胁,若真说出去,他也脱不了干系。
但那纸条在火上一烤,竟然显示出了nai渍烧黑的字样:“若能让官家回心转意,必许君心想事成。”
这是赵顽顽跟那盛老先生学来的。那盛临曾说他在所临摹的名家之画上,不敢明目张胆地留名,便用此法子写在上面,若是火上近处一烤,便能显现,这样天下人便能知道画是谁所作。如今她也用了一回。
徐柳灵心里咯噔一声,官家回心转意是什么意思,让他心想事成又是什么意思?这文迎儿打得一手好哑谜。
本来接到她问安好的信,便心里愧疚难当,痛楚心酸,知道她不计前嫌,还肯来理他这抛弃她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