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将她放置到软床之上,手微掐着她窄细的腰,一双眼睛紧盯着她:“即便情诗不是你的,可你乔装打扮,想从东厂离开的意图,难道也是假的?”
说这话时,他的眼眸水波晃动,荡漾着难以抑制的淡淡伤痛。
“那不是假的,我是真的想离开你……”嘟嘴说着,她突然笑了,笑得眉眼弯弯,衬着因酒酡红的脸蛋,煞是迷人。
“……”
他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抵不住层层席卷而来的醉意,闭上眼睛,似乎沉睡起来。
他如此看着,良久,一声轻笑隐隐地在静默的房内消散。
“我可是季凉羽,东厂的督主季凉羽啊,那个随便跺跺脚,就可以让整个京都抖三抖的季凉羽。”他的声音陡然高起,嗓音也带了些失笑。
苏芷本来已经快睡着了,这会儿却被他的话惊醒,稍稍打起Jing神。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
他手指握紧成拳,青筋突起,不甘心地喃喃开口:“有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在地狱里,怎么可能等得到天堂?你捆绑住我,做最轻松的人,而我,在东厂就像是个最好笑的笑话。”
她醉意朦胧,道了一句让他懵懵懂懂的话。
“你了解过我么,其实,我有一个秘密……关于身份的秘密。”
“什么秘密?”这一句话,使得季凉羽神情变得有些探究之意。
她打了个酒嗝,弯唇一笑,脑中尚存一丝清醒,却装作糊涂:“我啊……我有自己的名字,林婳……不是林华,是婳……微婳霍奕的婳……”
“林婳?你瞒了真名字?”季凉羽蹙眉。
“九年前……林府被东厂灭门一案……你听说过么……”
此话一出,季凉羽却突然变了脸色,他刚刚还质问她的情绪烟消云散,只觉得错愕:“你、你是罪臣林侍郎之后?”
他调查过她的身份,也只当她是武林盟主顾惜恒的徒弟,却不料,她还有这一层隐藏之深的秘密。
她点点头,躺在床上笑,笑得醉意朦胧。
实际上,她把这当作一个机会来向季凉羽坦白,她之所以敢如此冒险,是她明白,季凉羽虽然爱权,但好歹还对她还算有几分情意。
想逃离这里,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如今,她已经穷途末路了。
“所以,徐晨他是你什么人?”他眯了眯眼,按压住惊愕,循循善诱问着。
“他……是我兄长,我哥哥……”酒意渐浓,席卷而来,脑中愈发混沌,她蹙了蹙眉,趁着意识还在,觉得自己不能再多说,避免吐露什么不该说的,于是,她便闭上了眼,脑袋一沉,幽幽睡过去。
季凉羽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神也倏然柔软了些,她是林家的孩子,之所以会接近徐晨,大抵……也是因为她知道徐晨就是当年的林穆清,而她是其妹妹,林婳。
*
苏芷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她隔着床幔看去,花枝后的月白色身形影绰,不知是昨夜一直没有离去,还是今日她没醒时又前来。
她下床,缓步挪过去,走到了他身旁。
软榻前的案桌上,放置着一个黄色绣有龙纹的锦囊,而季凉羽手握着皇上给他的密信,微微蹙着眉。
她一改之前的冰冷之态,放软了声音:“凉羽。”
甚至,她还主动坐到他身边,柔顺地靠在他肩膀。
没想到她会如此乖顺,对此,季凉羽心情不错,他眉头舒展开来,肩头没有躲开,而是顺势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唇角也止不住地扬起笑意:“怎么,知错了,回心转意了?”
她笑得半真半假,一如当初他对自己的情意:“我妥协,我认输了,即便我跑到天涯海角,还是会被你抓回来。”
季凉羽偏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他手指不客气地戳上她的眉心,可力道却不大,轻缓说了一句:“很好……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低下头,凑到她脸边,一边轻轻呼气,一边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欺骗的渴望,幽幽问道:“以后你会很听话,是不是?”
她昧着良心露出个微笑,也抬眸看着他,装作柔顺地点点头。
如果演戏的话,对于她这个演员而言,并不难。
耳边,季凉羽的呼吸似乎停了一瞬,随后,手指便轻抬着她的下颌,满是霸道与占有的意味吻上双唇。
她闭了眼,没有挣扎,他却越抱越紧,直至她感觉到了身子有些发痛。
受不了这样的窒息好痛感,她蹙眉,不适地嘤咛出声,制止他:“……疼。”
他听到她的嘤咛,紧抱的力道终是稍松一些,将她按倒在软榻上,俯身下来,迷人眼的花枝下,他的手指抚向她胸前的柔软,薄唇摩挲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婳儿,我的婳儿,怎么办,就连你对兄长的情意,也令我嫉妒呢。”
这般的耳鬓厮磨,改变的称呼,温热的气息,无一不撩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