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搁置一旁,重点温习主动攻击类的招式——毕竟,如今反弹术在身,于她而言,防御之招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快速温习了原身所学的武功后, 苏芷泡了壶热茶, 到了师父练剑的院子里。
她耐心等了一会儿, 师父将一套剑法练完, 这才站定立身,将剑收入剑鞘内。
苏芷抓住时机,端起热茶就跑过去, 笑盈盈道:“师父,喝茶。”
师父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并无多话。
苏芷踟躇片刻,小声恳求:“师父,我自小跟在您身边,如今都十六岁了,功夫也练得差不多,徒儿想……早些去东厂,也好寻找兄长的下落。”
“你虽在我身边呆了九年,却从未真正与人交过手。”
他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语气平和:“崆峒大弟子魏子修,近日与朝廷阉党来往密切,据悉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此事就交给你,姑且算为试练,你明日去一趟崆峒派,若是击败了魏子修,为师便可放心,给你自由,让你去东厂寻找自家兄长,如何?”
经过这些年的磨练,实力早已积累起来。
她满腔欣喜与自信:“好,一言为定。”
*
翌日。
秋风阵阵,细雨蒙蒙。
苏芷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一个姑娘家,独身走山路,确实偶尔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为了杜绝多余的麻烦,她便简单乔装打扮一番,伪装成了一位翩翩少年郎。
根据师父指引的路线,她身着蓑衣,头戴斗笠,使用轻功赶往崆峒派的方向。
崆峒派的门口,正有人在门檐下练武。
苏芷来到那人面前,问:“请问,魏子修在吗?”
那人是个年岁不大的弟子,他闻言,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人——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他指了指后山的方向,道:“大师兄在后山枫叶林练武呢。”顿了顿,又好奇问:“小兄弟,你找我们大师兄做什么?”
“比武。”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个回答,引起了对方的啧笑:“小兄弟你莫逗了,我们大师兄的武功造诣极高,下雨都不忘练武,岂是随便就能赢的?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不如回去再多练几年。”
“试一试才知道啊。”苏芷笑笑,脚尖点地,离开地面,赶往后山的枫叶林。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他摇摇头:“真是个怪少年。”
——*——*——
后山幽静,种了一大片的枫叶林,枫叶火红,分外夺目。
这一路赶来,雨水并没有停,却也不大,依然细蒙蒙而落,带着丝丝的沁凉。
枫叶在秋雨中轻轻晃动,偶尔风来,不时纷纷飘落。
苏芷轻点枝头,在这一片火红的枫叶林中,耐心寻找,不久,一个蓝衣练剑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样子,想必他就是魏子修了。
苏芷确定了目标,心中迫不及待,正想翻身下去,却在前一秒,透过婆娑的枫叶,看到了令她惊诧的一幕,不由僵住了身子。
不远处,一顶绣着金花图案的白色软轿,由四个轻功了得的青年抬举,煞有几分飘然欲仙的架势,腾空飞行而来。
没有威亚,没有特技,实打实的震撼场景啊!
而且,轿子的前行方向,偏偏正是她所要挑战的对象——魏子修那里。
细雨靡靡,软轿落地。
魏子修一愣,停了手里的剑法。
他蹙眉,对轿内人问了声:“……督主怎么来这里了?”
态度,谈不上恭敬,反而带了一丝丝不太耐烦。
苏芷暗暗一惊,轿子中的人被称为督主,所以说……是东厂的首领?
轿子里的人,在侍从掀开帘子之后,露出神秘的身影。
他很年轻,身着月白素衣,面容绝色,Yin柔得像个女子,一双眉眼微挑,内双,眼中光晕闪过,很是魅惑,却又清冷。他怀里抱着一只双眸异色的波斯猫,修长白皙的手指轻逗着它,慵懒高贵。
他极慢地抬眼:“本督主交代给你的事儿,你可是忘到九霄云外了?”
声音宛若玉珠落翠盘,衬着凉雨,悠然动听。
魏子修不愿一直做阉人的走狗,故而随意找理由搪塞:“我们崆峒派,也算是个大门派,门派事务繁多,我这几日劳心于此,所以才耽搁了督主交代的事情,还望督主海涵。”
“你跟在我手下,也没多少时日。”他瞧着对方,笑容愈深:“这狗啊,若是不听话,就不必留着了。”
听懂了这话中的羞辱之意,魏子修眉头愈发紧蹙。
他不耐烦地提高了嗓音:“阉贼!我已经不想与东厂再牵扯上关系,你也不要太过分,敬酒不吃吃罚酒!”
绝色年轻男子发出一声轻笑,眸子眯了眼魏子修,转瞬露出杀意:“疾风,把这疯狗,处理掉。”
“是。”轿子右侧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