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在想如果四无君拒捕的话,警察会不会开枪。”
“希望他不要干什么蠢事。”
“也许还来得及……”王隐说,他握住了沐流尘的手,以免他再弄伤自己。
“不,来不及了。”沐流尘看着前方,平静地说道。
车停了下来,通往C区的运河大桥前停着两辆警车。“请你们绕道,”一位警察对他们说道,“这条道路已经被封锁了。”
四无君穿过走廊向前走去。包厢在走廊的尽头,没有其他的出口,他注意到走廊的另一侧有两桌客人,其中一位女士已经喝得非常多了,他们看上去不像是Z社的人。
包厢的门口站着经天子的两位保镖,四无君张开双臂,表示自己没有携带武器。他们仔细地搜了身,然后替他拉开了包厢的门。
和事先约定的一样,包厢内只有经天子一个人。他穿着黄色的丝绸衬衫和黑色西装,金色暗纹领带,他看上去非常年轻,非常时髦,但是他身上的确有一种镇得住人的东西。
“四无君先生?”
他向四无君走来,带着一种礼节性的殷勤与他握了握手。他的手干燥有力,手心柔软,没有一个茧子。他向四无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四无君向后退了一步,在正对着门口的那张椅子上坐下,向他对面的座位伸了伸手。“按照华人的传统,朝南的座位是留给主人的。”他向经天子解释道。经天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把他的这个举动当作一种谦逊的姿态接受了。
“那么,让我们好好谈谈。”他在四无君的对面坐下,“我想听听四无君先生对南部的武器市场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可以让我们消除目前的敌对状态。”
“好吧。”四无君说,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椅子下面,摸到了那把枪,“但是在那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他进去了。”
坐在走廊另一侧的便衣低下头去,对着别在衬衫领子上的耳麦悄声说道。他的名字叫J,沼泽市警察局中尉警探,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坐在他身后的女人喝多了,正在大声嚷嚷,他听不到包厢那边的动静。
“准备行动。”说话的是沼泽市警察局特别行动处负责人S。
他调整了一下桌上酒杯的位置,继续注视着包厢的门口,一边把右手悄悄伸到腰后,按在了枪套上。这时耳麦里传来了一阵静电干扰声,话筒好像被捂住了,然后他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请等一下。”
落日酒店的门口,S站在雨里,他皱起眉头,看着那辆银灰色的轿车驶过了路障。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灰色西装,头发也是灰白的。当他走进时,S 认出了他,蜀道行,沼泽市地区检察官。“你来早了。”S有些戏谑地对他说道,他知道蜀道行一直在收集天岳非法活动的证据,但是这次他未免太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的是你们。”他仿佛看出了S在想什么,“现在行动还早了点。”他说,“你们现在冲进去能得到什么?指控四无君共谋罪么?谋杀未遂?二十万就可以获得保释,即使上了法庭也能轻易脱身。我了解这一套。”
他点了一支烟,“你们为什么不等他把经天子干掉再进去呢?Z社对你们来说也是个大麻烦。让他们去狗咬狗,我们等着看好戏吧。”
S看着他,“你知道,我们是警察不是黑帮,这不合规矩。”但是他的声音动摇了。
“去他的规矩吧。”蜀道行说,“我有几百条罪名要起诉天岳,但是我很乐意先起诉四无君,一级谋杀罪。”
七点十五分。
他们将车停在了路边,王隐正在给他在警察局里的内线打电话,想问清楚现在的状况。电话一直占线,想必警察局里一片忙乱。他忧心匆匆地看了沐流尘一眼,他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
“不要担心,那家伙会没事的。”他握了握沐流尘的手,自欺欺人地说道。
沐流尘没有理他,“天之翼,”他突然问道,“四无君为什么要干掉经天子?”
天之翼沉默了一会儿。
“有生意上的考虑。”他斟酌着,不知道应该对沐流尘透露多少。
“除此之外,是经天子下令制造了那起车祸。”
“他谋杀了负平生。”
“因为这个理由么……”
沐流尘转过头去,看着车外,他轻轻地咬住了嘴唇。
“是的。是我下的命令。”经天子说,“但是你明白,那纯粹是生意上的问题。迫于当时的形势,我不得不那么做来警告你。”
“有人因为你的命令丧生了。”四无君缓缓说道。
他把手放在桌下,指腹摩娑着冰冷的扳机。这双手已经很久没有拿枪了,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还在。5.56mm标准口径的微型手枪,英国制造,可连续发生8颗子弹。从枪的重量来判断,子弹是满的。
他希望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对此表示遗憾。”经天子说,“但那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