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担心我以后的前途,说去日本吧,就算学不到什么东西,会一门外语以后实在不行了还能当导游。”
“爸爸对你真好。”
“其实爸爸也很爱你,只不过,大人要烦恼很多很多的事情,就像姐姐,虽然平时工作很忙,但心里面最重要的还是你。”袁思轻轻挠着她的头发,“你知不知道,你两岁的时候,妈妈得了水痘,怕传染给你,就躲起来,那段时间你特别爱哭,只要爸爸抱。”
“真的吗?”
“别人啊,连看你一眼你都会哇哇大哭。爸爸只好天天抱着你,连早上起来刷牙都要一手抱着你,一手拿牙刷,因为一放下来就哭。”袁思说,“你还不吃东西,两天没吃饭,所有人都急死了,爸爸抱着你出去串门,邻居家的小孩在你面前吃了一块糖。爸爸问:‘小五,糖好吃吗?’小五就摆出个很享受的表情,说‘太好吃了’。爸爸转头问你:‘想想要不要也吃一个?’你才终于点点头。”
袁想听得出神:“姐姐,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后来我放假回家了,变成我来照顾你,爸爸继续去忙。我那时真的体会到,带小孩子实在是太累了,你Jing力旺盛,玩一天不带休息的,晚上倒头就能睡,比谁睡得都香。有一次,我实在撑不住,想打个盹,就给了你两个橘子,说‘想想,姐姐睡一会儿,你吃橘子,不要乱跑’。结果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一醒来吓坏了,转头一看,你还在,橘子没吃,一瓣一瓣掰开了,你就无聊地数橘子瓣玩了几个小时,真的乖乖听话没走。我那时好难过好内疚,再也没有在陪你的时候打过盹。”
袁想笑了笑:“我都不记得。”
“当时你太小,不过,你一直都是这样,像个小天使。”袁思看着她感慨地说。
“那爸爸妈妈现在在哪里呢?”
“就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吧。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在心里面默默为他们祈祷,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是那个一没有抱抱就哭的宝宝。”
“嗯。”袁想点点头。
为了平息这次事件,陈言安亲自去了趟上海,拜访当年袁想出生的那家医院,以及为袁母助产的护士,找到袁想当时的出生资料。
袁想也致电在日本的母校,请求开具当时在校的证明,漂洋过海传真过来。再加上她旧护照上的签证记录,可以证明袁想出生时她人还远在日本。
袁思没有开记者会,而是直截了当地登了报,列举种种证明,附上律师函一封,对那些登小道消息的无良娱乐媒体进行了警告。
这些事做完以后,她与易哲还有陈言安三人一起吃了顿饭。
陈言安说:“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事情解决了,袁思的知名度也上升不少。”
“还是少来几次这样的因祸得福。”袁思道,想了想,下定了决心,“老陈,经过这件事,我想明白了,除了想想那孩子,我不在意任何人怎样看我,以后我可能要让你费心了。”
“这是要放飞自我的意思吗?”陈言安笑着,“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没有性格的艺人,你尽管做你想做的吧。”
“敬你,陈先生,多谢你对袁思的培养。”易哲朝他举起杯子。
“一起叫老陈就好,我就当袁思是我家姑娘,她跟我大女儿一样的年纪,”陈言安道,“易哲,我佩服你,也相信你是真的对袁思好,敬你。”
袁思低着头,与他们一起碰了一杯。
除夕去易宅过,一家人总算能安定下来,平平静静地在一起包饺子。
“爸爸,今年没有硬币吗?”袁想包着包着发现了问题。
袁思立刻就说她:“你这孩子,硬币多脏啊。”
“我把这事给忘了,没事,用开水煮煮就好,我去一下厨房。”易哲站起来,擦了擦手。
“我跟你一起去。”袁想快乐地跟上。
只剩袁思与易铭。
他抬眼偷看了她好几次,她早已发现,没有说破。
“姐姐……”他鼓起勇气开了口。
“怎么啦?”
易铭小声地说出来:“之前妈妈带我玩的时候,问了我很多想想的事情,我还以为她是喜欢想想……”
他垂头丧气,脑袋快低到地上去,两个肩膀一耸一耸。
他这段时间都睡得不太好吧。
袁思沉默了一会儿,抽了纸替他轻轻擦掉眼泪:“男孩子要坚强,不能随便哭。”
易铭吸了吸鼻子,拿过纸自己把脸擦干净,恢复了平静。
过了零点,发了压岁钱,回到房间里,两个人独处时,易哲又倒了两杯红酒,与她对酌。
“你每次喝点酒,都睡得很安稳。”
“你是不是想诱导我说点什么心里话听听,好让你心里美美的?”
“可能是吧,你总是绷得很紧,这样很辛苦。”
袁思笑着喝了一口:“以后不会再这样。”
她踱着步子,走到易哲为她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