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儿地甩头,也对那缕调皮的发丝无可奈何,却又不肯放弃,得空便动一动,希望它能回到额上去。
&&&&他那样子真可爱极了,丁梧唇角含笑,走上前去温柔地将他的发梢拂了上去。周桐一怔,随即也破颜一笑,“谢谢,很快就好了。”
&&&&周桐没有食言,丰盛的菜肴很快就摆满了饭厅的桌子,丁梧还特意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红酒“喝一杯?”“好啊,不过点到即止,我今天还要回去的。”
&&&&丁梧呷了一口,“好酒!”再低头看一看满桌的菜“哇,你做的什么菜,看着红彤彤一片!”“是川菜,我的家乡菜,我只会做这种口味的,很辣,不晓得你吃不吃得惯。”周桐有几分担心。
&&&&“吃得惯,吃得惯,我这几年什么菜没吃过?”丁梧没口子的说,其实别说是辣,便是穿肠毒药,怕是他也甘之如饴了。
&&&&他尝了口鱼,“好味!不过真是够辣!”他忙起身倒了杯冰水喝一大口镇住,“周桐,今天我算是知道了,当真看不出来,你这个绵性子,我还当你是江南人,山温水软的地方出来的,搞了半天,居然是嗜辣的四川人!”
&&&&“是啊,你吃的便是我家乡名菜,辣子鱼,可惜,不是我们那里河里的小黑鱼,味道没那么鲜美。”周桐眼前浮现出故乡的景致,一时间神思恍然。
&&&&“怎么,想家了?你老家是什么样的?”“那是川西一个小镇,离省城成都不过百十里,不过很清静,镇上的人每天早晨用井水点豆花,沾点辣水,好吃极了。镇外有一条河,不宽也不深,行船都是靠撑蒿,一蒿下去,是见得到底的,盛产鱼就是黑鱼了。家家都种花,栀枝花,金银花,对了,还有白蔷薇,花是白中带绿的,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每年花开了,整个镇子就浮在花香里,象醉了一样。”
&&&&丁梧眼中露出神往之色,“有空我陪你回去看一下。”“再说吧,我很难有假的。”周桐回到了现实,低下了头。
&&&&丁梧正想说两句来缓和气氛,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他没好气的走过去:“喂,什么事,有话快说,没空,明天,也没空!你烦不烦,再说吧,我挂了。”他愤愤地地挂上电话。
&&&&转头却看见周桐一脸不豫之色,“是什么人,你接电话怎么这个态度?”“一个熟人,讨厌得很,老想从我这里讨得便宜,缠着我不放。”“能帮你就帮了,与人方便总是好的。”周桐滥好人的本色不自觉地又表现出来了。
&&&&丁梧苦笑一笑,要是叶萍真能象周桐所说的能打发掉就好了。自从那天两人为了周桐的事生气后,自己不自觉地疏远了她,电话接了不少,却是一次也不见面,而叶萍却越发追得紧了。
&&&&他摇摇头,扔掉不高兴,“吃饭,吃饭。”一开始吃饭,所有的不快就丢在身后,他因为所有菜都很辣却很美味,只得不断的喝水,擦泪,擤鼻涕,狼狈不堪,再继续向味觉的极限挑战,而周桐却是不受其扰,快快吃完了饭,在一旁笑兮兮的看笑话。
&&&&丁梧只顾得吃了,连酒都没喝几口,可是看着一边眉梢眼底都是笑意的周桐,那种微醺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了,他的心越跳越快。
&&&&在他的心好象不堪重负停摆的时候,丁梧赫然发现,自己的唇正压在周桐的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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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从大脑停摆状态恢复过来的是周桐。他攸地睁大眼睛,一把推开丁梧,喘着气,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
&&&&丁梧一下子被推开,显得有些错愕,他微低了头,斜挑着着眼看着周桐,平时骄傲而闪亮的眼神不复存在,在那乌黑的眸子中多了某种无辜,求恕,而又倔强不肯认输的气色来。
&&&&周桐突然心软了,如果说,本来他被突然袭击心中还多少有些怒意,那么,在这一双眼神下,他的防线彻底崩溃了,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你怎么能去责怪一个孩子?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又回来了,他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不早了,再晚就赶不上末班车了,我走了。”
&&&&丁梧一把抓住了他,他不想让他走,从周桐的眼中,他看到了太多的东西,他看着他最初的愤怒如退chao般落去,取而代之是一种释然,宽容,唯独没有自己盼望的迷惑,慌乱。
&&&&这个人,怎么能在自己如此迷惘,挣扎的时候如此从容,即使是自己感情湮没理智地亲吻了他,他仍然能够冷静如昔,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竟没有一点地位,越轨的行动亦不能激起半分的涟漪。
&&&&周桐被丁梧抓着,两人都不发一言,都低着头,谁也不看对方一眼,周桐的呼吸渐渐急促,他猛地发难,使出警校里练惯的擒拿手,挣脱了丁梧。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丁梧没有追出去,他看着还剩下不少的菜,走回桌边,倒了一杯酒,微微苦笑,向着虚空的方向“干!”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酒味很辛,他的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