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悦王妃,您信吗?比起做什么贵人的正妻,我更希望您能成为天下女子心中模范丈夫的典范,仍然给她们留下个真爱的范本,哪怕是虚假的。您不知道外面把您传得多么的美好,夫妻琴瑟和鸣八年,无子亦是不离不弃。若是您不是这么个形象了,这天下的女子估计都觉得男人本该就如此,女人无子就该死。”
悦王脸再也无法维持那高贵雍容的笑,冰释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但这些都是冰释想说的。
“我并没有什么文化,说的话也许有些不妥,但是王爷如果真的看得起冰释,还请不要再做些引起世人误解的事来,这些对您来说没有任何关系,对于冰释一个弱女子来说,您的举动给我造成非常大的困扰,女人的名声经不起流言碎语。”冰释起身离去,只流下了一个有些决绝的背影给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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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的风雅间,甚至不知道悦王听了冰释这样出格的言语会怎样看待自己。但她知道,悦王应该不会再找自己了,作为一个骄傲的男人,又如何受得了一个女子如此直白而又语带讥讽的拒绝。
她心烦意乱,突然不想做车了,想在这人chao流动的街道走走,平复平复思绪。看离宫门也就两条街的距离,就打发了马伯。当她置身人流后,那种孤寂仍然如影随形,她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异类,融不进这个时代。
她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人跟着自己,冰释其实一直感觉有人监视自己,不过一直不留痕迹,要不是她的鼻子特别灵,再加上修习洗髓经对周围异常敏感的缘故,很难发现有人监视。上次遇袭这些人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不过今天跟踪自己的应该又是一波人,因为跟踪的太明显。
冰释拐进一个人少的巷子,巷子有多处转折。她加快几步,正好避在一处岔道内,等待跟踪之人。果然有人也疾步走过来,来人发现人失踪了也慌了神,四处张望找了起来。
冰释发现这人竟然是东华门的守门侍卫。以前就发现此人每次看见自己眼神都不对劲,不过也不肯定就是起了什么邪心。冰释决定一探究竟,主动出现在了他的后面:“这位大哥,可是有事找小妹。”
他一惊,回过头来,脸色不太自然。讪笑道:“我是守卫东华门的侍卫,大人应该认识我吧,我叫何勇。”
冰释不置可否,只是回答了一个“哦”字。
看冰释的态度,侍卫反而不尴尬了,一脸理直气壮道:“我找大人是希望大人能为兄长看病,我兄长本也是西三所的士兵,不过三个月前的一次事故,至今卧病在床。当时他中了毒箭,可良医所的庸医将病越治越糟,如今他们说只有太医院的太医才可能保住他的性命。我求了几位太医都不肯为我兄长治病,不知大人可愿意为我兄长看一看。”
冰释听他一说,反而松了口气。不过这人不是求人的语气,若自己不答应,他委随至今肯定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去。
她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这侍卫十分强势的看着冰释,竟然慢慢的将手扶在佩剑上。
冰释垂眼,轻声问道:“离这可远。”
这侍卫大概也没想到冰释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忙摆出笑脸道:“离这里不远。我可以租一辆马车,一炷香的时间就到。”
“那就走吧。”冰释说完走出了小巷。跟随侍卫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小院。
病人形容枯槁,只有一双眼睛里闪者微光,显示着一线生机。边上是位年纪更大的妇人,应该是这侍卫的母亲,头发已白,但还算Jing神。冰释在来的路上就问了一个大概,可实际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这胸膛的外伤已经感染,转化为肺炎,而外伤恶化流出脓水。
冰释出来并未带药箱,只得说道:“他的伤确实凶险,不过病人求生意志还算顽强,可以一试。”
这句话一说完,病人的眼睛更亮了。何勇也是大喜过望,边上的妇人竟然喜极而泣,走到一边偷偷擦眼泪。这时一个不足五岁的孩童也走了进来,只是腿脚似乎是一拐一拐的。他进来竟然还端着一杯水,要给他爹爹喝,估计常做这样的事。
这个家看着简陋,房子不大也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应该以前是有些家底的,而这妇人对答之间也十分有度。
妇人对冰释道:“大勇跟我说,有位女太医,医术高明Jing湛,能将死人救活,看姑娘如此年轻,我本不信,没有想到是真的。”说着就要跪拜冰释,被她一把抓住。
“大娘确实不该信他的话。我只是大夫,不是神仙,如何能救活死人。令郎病情凶险,我亦无十分把握,我开些药方,先吃三天,待会我会让人送一种伤药,您为他清洗伤口三天。三天后我来为他为他切除腐rou,腐rou不除,他无法活命。但是他的伤离心脏很近。如果您同意我为他动刀,希望您能够签署一份风险协议书。协议书上会写明若因动手术而致其死亡,不能追究大夫的责任。”大娘错愕,估计没有想到冰释说话如此直接,而且什么风险责任书,难道要把自己的儿子当初实验品不成。
男孩似乎有几分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