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亲近得多。
在焦躁不快中,伊逝烟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看到一个男弟子用飞剑载着一个穿着侍者服的女人有说有笑地下崖来。
那男子与之前那传话者一般打扮,眉眼也差不多。伊逝烟之前也不过只是草草晃过一面,哪里区分得出不同,径直走上前,道:“阮昧知怎么说?”
那传话弟子尚未开口,女侍者已是先开了口道:“沧瀛,这是哪位啊,居然直呼阮客卿的名讳,好大的口气。”
“我怎么知道,她一来就说要找阮仙君,还支使我去通传,架子大着呢。”名唤沧瀛的通传者好似根本就当伊逝烟不存在,笑嘻嘻道:“她也不想想,阮仙君何等身份,怎么会见她这等连玄明崖都上不去货色。我傻了才为她去叨扰阮仙君。”
“你……”伊逝烟这几年仗着女儿出色很是狐假虎威,很久没意识到自己已然经脉全废的事实了,如今被人揭了伤疤,气得连连发抖:“你之前明明说好要为我通传的!”
沧瀛嗤笑道:“我不过是随口答应,免得你扯着我不放罢了。我会专程跑一趟玄明殿,自然是为了接我家非宫,难道还能是为了你这个黄脸婆不成?”
“谁是你家的!”侍者非宫娇嗔道,完全无视了伊逝烟这个大灯泡。
“你们可知我是阮客卿的谁?如此行事,也不怕事后遭殃?”伊逝烟昂起头,冷笑道。
“管你是谁,都没资格支使我们替你跑腿。”非宫垂下眼,翻来覆去地看着白嫩嫩的五指,轻轻一笑:“当然,若你好声好气摆脱我们,也许本仙侍会好心替你说一声。”
这是……索要好处?伊逝烟这才恍然,为何那传话弟子上都上去了,还要载着人特地跑自己面前巴拉一番,感情是要借花献佛,卖个好给那女人。阎王好找,小鬼难缠的道理伊逝烟自然也是知道的,虽然怄得几乎要吐血,却也只得打开储物袋,取出几块灵石,僵着青筋浮凸的手,递出去。
“哟,你这是做什么呢?”非宫并不接那灵石,斜睨着伊逝烟道:“你是想证明你穷得只剩下品灵石,然后求咱施舍点么?”
强烈的屈辱感几乎摧毁伊逝烟的理智,但她为了少主丈母娘这个称号,还是勉力咬牙忍住了,rou疼地取出两块中品灵石,抖着嗓子道:“出来时只带了这些,还望体谅。”
非宫探出三指,将伊逝烟手心灵石拈走,漫不经心的模样:“哎,算了,谁叫我好心呢。沧瀛,再送我上去一趟吧。”
沧瀛二话没说,取出飞剑,又将非宫拉了上去。
非宫扭头对伊逝烟道:“阮仙君素来忙得很,我也只能等他空了才敢打扰,你且先等着吧。”
非宫搭着沧瀛的便车转眼又飞回了玄明殿,留伊逝烟一个人继续等待。然后伊逝烟等啊等,等啊等,等到脚也酸了,手也麻了,脖子也无力了,还是没等到半个人影。眼见太阳已是挪上中天,伊逝烟终于扛不住了,愤愤地瞪了那高高在上的玄明殿最后一眼,终于决定离开。
伊逝烟刚走出三步远,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等等……”
伊逝烟扭头去看,却是一个风流无俦的少年,眉眼间总觉得有些熟悉:“你是?”
“我是小知啊!”阮昧知下了飞剑,三两步奔到伊逝烟跟前,眉开眼笑道:“刚刚非宫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信。但想到父亲已是先到了混元宗,您随后来看看我也算正常,这才急忙过来。是我不孝,指点了妹妹去看父亲后就该来看看您的,怎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见阮昧知这般孝子模样,伊逝烟的底气瞬间又膨胀了起来,端着架子冷哼道:“既然知道不孝,还把我晾这么久,你倒是越发出息了。”
“诶?您等了很久么。”阮昧知轻车熟路地装出一副无辜模样,道:“非宫一跟我说,我便下来了啊。”
一提起这个,伊逝烟更是满肚子牢sao:“你养的好侍者,态度嚣张不说,居然还跟我索要中品灵石当好处费,索要完了就叫我等着,说等你得了空再通报!”
“岂有此理!”阮昧知一巴掌挥打在山壁上,砸出一个硕大的凹洞:“我这就去打死那贱婢。”
“还有一个叫沧瀛的。”伊逝烟巴巴地补充道。
“放心,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阮昧知看起来很是愤怒,气鼓鼓地咒骂了一阵后,忽而道:“不过,我们现在恐怕还不宜动手。”
伊逝烟斜睨着她:“怎么?你堂堂一个客卿,还奈何不得一个普通弟子和侍者不成?”
“这倒不是。”阮昧知道:“想来您也知道,我之前虽已见过父亲和妹妹,却并未将我们间的血缘关系宣扬出去。其中苦衷相信您亦是明白的。”
“可是为了你妹妹?你想要助你妹妹成为混元宗少主道侣,所以只好隐了这层关系,免得到时被人说你徇私?”伊逝烟一点就透。
“确实如此。”阮昧知面露歉色:“我若将人以冒犯母亲的罪名处理掉,这事情便瞒不住。我若寻个别的由头处罚,于他们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