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阮昧知冷笑。
殷寻问抽出飞剑便往外走,明显是真动了杀心。
“你脑子有病啊。”阮昧知一枕头砸在殷寻问肩上,止住了他的步伐:“凭着自己捏造的罪名胡乱杀人,你还敢再中二点吗?”
“那就解释给我听啊,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床上叫居誉非的名字!”殷寻问知道自己现在这矫情的模样一定很不堪,但那些被深压在心底的不满却是再藏不住:“你每次都是叫我信你,信你,可你自己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可以无条件信你一回两回三回,可我要怎么才能站在空洞的底座上信你一辈子!”
“无条件信我,你信过吗?”阮昧知现在一肚子火,满心里都是被强迫检查了的屈.辱感,根本没那个耐心去和殷寻问掰扯。他取过衣物迅速将自己裹紧,只想摔门而去,免得再看到殷寻问那张糟心的脸。总算穿戴整齐,阮昧知蹬上靴子起身愤然道:“我告诉你什么叫信任,信任就是全无防备地睡在某个疯子旁边,等被绑在床头扒光了才反应过来信错了人!”
不等殷寻问回答,阮昧知已是大步流星地摔门离开,驾着飞剑不知去向何处。
殷寻问看着那被狠狠甩上的木门,颓然地躺回地面,疲惫从骨头里一丝丝渗出来,令人绝望的无力感压得他呼吸艰难:我不过是脱去你的衣衫看了一眼而已,为什么你如此愤怒;我不过是想要你一个解释而已,为什么你如此回避?我们不是说好的么,若有不满便开诚布公地讲出来,为何我问了,你却总是不答。到底,是谁不信谁?
其实,情人间的吵架很多时候,都没有谁是真的错了,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阮昧知漫无目的在盘龙山上找了个地头下了飞剑,化悲愤为食欲,准备残害几个小动物,将装了一肚子气的肚腹用食物填满。一炷香后,阮昧知碰上了一只双眼shi漉漉,看起来无比柔弱温顺的生物——阮尔踱。
阮昧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风尘略显狼狈的男人,岁月几乎没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是那副温润平和的模样,一言一行都散发着我很无害的气息。
“你是……”阮尔踱也愣住了,眼前的少年给他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隐约的预感让他心口酸涩得几乎落下泪来。
“我是小知。”阮昧知勾起唇角,轻轻微笑:“承您吉言,我活下来了。”
“小知,小知……”阮尔踱跄踉着奔到阮昧知身前,却在即将触及时猛然缩回了手。这个被歉疚折磨了十多年的男人抱着头蹲在阮昧知脚边,泣不成声地一遍遍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阮昧知别开眼,眼眶发红,嗓音暗哑:“没事,反正我们分开的时候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你们不欠我什么。”
阮昧知这样一说,阮尔踱哭得更伤心了,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只觉得无颜见人。
阮昧知无奈地叹息一声,将阮尔踱强行架起,然后紧紧抱住:“就算我们已经不再是父子,之前的情分还是在的。”
“小知,我总算……找到你了。”阮尔踱回抱住阮昧知,哽咽着笑道。
“你一直在找我?”阮昧知轻轻拍着阮尔踱的背脊,柔声问道。
阮尔踱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道:“我一直都有找你,不过因为不能离开慕芳她们母女太久,所以一直都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又是这样,自己总是比不过那个女人的。阮昧知苦笑一声,想要松开手结束这个拥抱,却被阮尔踱抱得更紧,像是唯恐他就这样消失掉一般。阮昧知挣扎了一下就由他去了,虽然这个男人每次都把自己排在那个女人后头,可对自己的心意,却不是假的啊。只是遗憾,这世间有妥协而无双全罢了。
深情拥抱的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孤寒的身影正向这边飞来,赫然正是才因为吃醋黑化过一次的殷寻问少年。明晃晃的出墙场景正等着殷寻问见证,另一场更大的风暴于无声中悄然酝酿……
秋风寒凉,阮尔踱虽功力低微,衣衫单薄,但有子在怀,他只觉得如置春日,浑身煦暖。不过随着拥抱时间增加,阮尔踱渐渐还是感受到了凉秋的萧瑟冷意,而且,貌似有越来越冷的趋势……阮尔踱陡然直面不知缘起何处的寒风,忍不住瑟瑟发抖。
感觉到阮尔踱在微微发抖,阮昧知有些诧异地捏捏阮尔踱冰冷的手,关心道:“怎么了?”
“无事。”阮尔踱尴尬垂目,自己实力不济这种话,怎么能对儿子启齿。
阮昧知见阮尔踱有意隐瞒,于是也不再多问。虽然他的确感念小时候阮尔踱对自己的照顾,但两人的关系到底也没多亲密,问多了反而不好。阮昧知自玉玦中取出两个垫子,抛到地上,笑笑道:“坐吧。”
“你把它改挂手上了?想当初我给你戴上玉玦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没想到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阮尔踱触景生情,摩挲着阮昧知手腕上的坠线:“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话音刚落,便觉又一阵寒风袭来,冰冷刺骨。
殷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