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他都这么诡异,让晏珑没法不当他是个神经病。也因为这样,在此之后,他再跟着晏珑时,晏珑也见怪不怪了。
当天晚上,舞坊照旧歌舞升平。
坊主忙里忙外地招呼宾客,晏珑心灵手巧地在后台帮要登台的舞姬化妆。谁都没想到,就在大家最忙的时候,丽姐儿回来了。
她独自背着包袱,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坊主抽不开身,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放心不下,便差人叫晏珑去看看丽姐儿。
晏珑在后台得知此事后,万分诧异。心想丽姐儿不是跟孙公子私奔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途中生变?
她提起裙摆,跑到丽姐儿门口。
丽姐儿的屋里已点上了油灯。
晏珑在窗纸上,看到了从上到下吊着一个圆形。她倒抽了一口气,生怕丽姐儿要做傻事。
她果断地推开门,果然见到房梁上挂着上吊的绳子。她心急火燎地往四周一看,只见丽姐儿呆呆地坐在床沿上,若有所思。
晏珑马上来到丽姐儿身边,扶住她的手臂,关切道:“丽姐儿,你别想不开呀!”
丽姐儿望着吊绳,呆呆地说:“他没来。”
晏珑心疼丽姐儿,抱紧了她的肩膀。
丽姐儿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淡淡地笑了。“算了,既然没那个命,我就不惦记了。”
晏珑安慰道:“丽姐儿,你还有我呢,还有舞坊,这里就是你的家。”
丽姐儿蹭蹭她的额头,拿过今天背出去又背回来的包袱,放到了晏珑的腿上。
晏珑不明所以,打开一看,竟是银票!
她吃惊地看着丽姐儿,丽姐儿也笑笑地看着她,轻声说:“这一百两,你拿去跟坊主赎身吧。”
晏珑不明所以,“赎身?”
丽姐儿直言道:“赎了身,你不就可以跟情郎双宿双飞了吗?”
晏珑惊地弹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丽姐儿,你……你怎么知道?”
丽姐儿轻笑道:“你们俩每天晚上那么大动静,当我是聋子不成。”
丽姐儿这话说得极是暧昧,惹得晏珑脸上羞红。她怯声道:“丽、丽姐儿,我们,我们没有……”
“我知道。”丽姐儿接道,“从那天早上,你把他藏在被子里,我就知道了。但见你守宫砂还在,知你没有越矩,我与坊主才没有干涉。”
晏珑更是一惊,“坊、坊主也知道?”怪不得早上送丽姐儿走时,坊主会说自己不要飞蛾扑火。
丽姐儿拉她坐下,摸摸她的脑袋,柔声说:“好了,别一惊一乍的了。你快与我说说,你那情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把我们美如天仙的小珑儿迷得神魂颠倒?”
丽姐儿的温柔,让晏珑放松不少。她别过脸,羞怯怯地说:“他呀,是个武林高手。”
“哦?”丽姐儿眼睛一转,猜道:“可是上次你被劫走后,救你回来的那位神秘侠客?”
晏珑笑着点点头。
丽姐儿又问道:“那他长什么样呀?”
晏珑一想到他银制面具,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丽姐儿眉头一皱,顿时觉得那人不靠谱。接着问:“他现在人呢?”
晏珑答道:“他回家处理些事情,处理完就来娶我。”
丽姐儿有些不信,疑神疑鬼地问:“他亲口说了会娶你?”
晏珑肯定地点点头。
丽姐儿想了想,再问:“他家中良田多少?产业为何?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以往可有婚配?”
晏珑傻眼,继续摇头。
丽姐儿戳了一下她的太阳xue,急道:“你傻呀!”
晏珑听完,非但不怒,反倒笑了起来。
她格格地笑,甜甜地说:“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你傻呀’!嘻嘻!”
丽姐儿叹气,“你还真是个痴人。”
晏珑不经意间又看到上吊的绳子,紧张地问:“丽姐儿,你还要上吊吗?”
丽姐儿被她的话逗得嗤地一笑,然后想起了什么,千帆过尽般,沧桑道:“不了,为了一个让我苦等的人上吊,不值得。”
晏珑似懂非懂。
丽姐儿看着她,点醒道:“他若心里真的有你,是不会舍得让你等太久的。”
晏珑一想到焰龙那野性子,和对自己的热乎劲儿,自信道:“他不会辜负我的。”
*
深夜。
历城,猪圈。
胖子把猪食倒进了食槽里,大猪小猪公猪母猪团聚一堂,共享盛宴。它们哼哧哼哧地,吃得心chao澎湃。
猪圈旁的小屋里,不时传来猪圈的“愉悦之声”,但屋里的人,却眉头紧锁。
焰龙双手背到身后,站在房中,看着小床上,依旧昏迷的晏相。
一旁的侍卫长这几日负责照顾晏相的身体,又是帮他换药、又是帮他换衣服,很是细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