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衫散开间,晏珑露出了小臂上的守宫砂。
焰龙看着那抹红,忽地一口咬上去,疼得晏珑皱眉,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
好在声音不大,外面也渐渐歌舞升平,淹没了她的声音,没人发现这屋里的异样。
焰龙本不想轻易地放过她,但听到她的哭声后,又心疼得很。他松了口,看到被自己咬出牙印的藕臂,又轻轻地吻了上去,缓解她的疼。
晏珑流着泪,问道:“你是不是突然中了什么yIn|毒?需要我帮你解毒?”
焰龙破功,被她逗笑,“你都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放开她的手,解开了帮着她的腰带,靠坐到了床上。
晏珑坐起身子,擦擦眼泪,揉揉手腕。看到他毫无中毒的迹象,朝他勾了勾手指,娇声道:“你过来。”
焰龙最喜欢她这幅娇柔温顺的样子,郁结的心情稍稍舒展了些,一掌撑着床,俯身到了她的面前。
晏珑娇媚一笑,紧接着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焰龙吃惊地看着晏珑,只见晏珑正色道:“你待别的姑娘都礼数周到,独独待我如此,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焰龙拧眉心想:你真是不知好歹!别的姑娘都求着盼着我的恩泽,就你总是推三阻四,连亲一下都不让。现在还说我欺负你?
晏珑又道:“我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小家碧玉。甚至在很多人眼中,舞坊中的舞姬连良家都算不上。即便这样,别人怎么想我也都可以置之不理。”说到此处,她已是哽咽,继而哭道:“但唯独你不行!你对我哪怕只有一丝看轻,都会让我痛上万分。”
焰龙见她满脸泪痕,对自己的鲁莽后悔不已。他抱紧她,在她耳边认错,“是我不好,你别哭了。我哪能看轻你?我就是太看重你了,才会这么容易冲动。”
晏珑推开他,吸吸鼻子,缓解了一下情绪之后,又抬起头看他,认真道:“你若真的重视我,想要我,便八抬大轿来娶我过门。只是偷偷摸摸地与我欢好,又或是强迫我,你与那登徒浪子,又有何不同?”
娶她?
这个焰龙还真没想过。他甚至没想过娶任何人,因为他的婚事绝对会是一件特别复杂又繁琐,还充斥着各种利益纠葛的事情。他想把她收在身边,朝夕相伴,好好疼爱。但若涉及谈婚论嫁,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晏珑见他犹豫,心里失望,但因出身而感到自卑的她,又感觉一切好像都理所当然。她没再继续哭泣,而是向后挪了挪,给焰龙让开下床的路,似是冷静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一个只是想与我调情的男人。”
焰龙还是头一次被人下了逐客令。他此时又是生她的气,又是心疼她难过,还有些怕她厌恶自己。他想跟她解释,自己是因为坊主看到她的小臂,才徒生怒妒,但是又拉不下来脸。而一想到坊主看到她的小臂,他又一腔怒火,无从发泄。
种种乱七八糟的情绪聚集到一起,他一时难以消化。未免再次惹怒晏珑,他只好带着一声叹息,暂时离开了她的屋子。
这次看着他离开,晏珑没有哭,但却深深地感到悲凉。她打开房门,靠在门框上,向下看着热闹的台上台下。她想:好在不管怎么样,舞坊里却总是那么热闹。仿佛置身其中,便能忘却了自身的烦恼。
老天像是有心跟她作对,过了一个时辰,府衙里竟然来了官兵。
坊主见到官府中人来此,还以为来了贵客,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欲与捕头攀结。
但为首的捕头却来者不善,高抬着下巴问道:“你,就是这里的坊主?”
坊主感到了一丝丝地不安,他猫着腰,双手相搓,赔笑着道:“正是在下。”
捕头朝手下递了个颜色,“带走。”
接着,捕头身后来势汹汹地走出两名捕快,一左一右地架住坊主,把他架出了舞坊。台上的舞姬和台下的宾客一个个都吃惊不已,不知所谓何事。晏珑也在三楼的楼梯上焦急不已。
捕头朝着坊内大声宣告:“得上令,舞坊内今日禁止营生。若有违者,大牢伺候!”
台上台下面面相窥、议论纷纷。
捕头办完上头交代的事情之后,冷漠地带人离开。
坊主不在,便由舞魁丽姐儿主持大局。她请散了诸位宾客,安顿好坊中人之后,独自坐在大堂,静静地等着坊主回来。
但没等到坊主,反到等来了给晏珑医治伤口的大夫。
那位大夫看着与晏珑差不多大,竟是个姑娘家。她随着丽姐儿来到晏珑的房里后,看完晏珑的伤口,便坐在桌上认真地开着药方。
晏珑与丽姐儿一同坐在床沿上,她趴在丽姐儿耳旁,悄声问道:“丽姐儿,这么年轻的姑娘,真的会看病吗?”
丽姐儿摇摇头,也说不准。
待女大夫把方子开好后,交到丽姐儿手中,并嘱咐她注意事项,最后背上医箱。
临走前,她对晏珑说:“我林家世代行医,每一代的传人都是从小就开始学医。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