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尔不受控制的又流起泪来, 她死死的咬住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音。
他们站在一处假山边,位置较偏, 周围空荡荡的,连个走动的人都没有,薛怀听着她压抑的哭声,看着她头顶的发旋,终于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
顾尔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再也忍不住,抓着他腰间的衣服哭出声来,也管不得他是主,她是仆,顾尔只知道这个人的胸膛宽阔伟岸,带给她的不仅仅是感动,更是安心。
薛怀的手轻轻的在顾尔背上拍着,怀里的人像是要把眼泪哭干一般,隔着层衣服他都能感觉到胸口的shi意,这是有多么委屈,才会这样难受。
过了好一阵,顾尔的抽泣声变小了,她大哭了一场,感觉心中的那股子气散了不少,这时的她也才觉得不妥,头从薛怀胸口抬起,她刚想启唇说声抱歉,身子就被他推抱着压在了假山上。
“嘘。”薛怀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上,顾尔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就这么待在了他的怀中。
很快,她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一轻一重,是两个人的,从假山的另一边传来,她被挡住看不见前面的情景,薛怀人高,正面对着来者的方向,而假山,正好能帮助他隐藏。
“二老爷~”
耳边传来的声音甜甜腻腻,即便是离得远,顾尔也一下子就听出,那是是锦纹发出的。
她不由好奇起来,但由于距离的缘故,听得并不是很真切,除了一开始的二老爷,其余的都听的断断续续。
薛怀却不一样,他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甚于常人,锦纹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楚的传入了他的耳中,而那丫鬟对面站的男人,不用看正脸薛怀也知道,那是他的二叔,薛禄!
薛怀神色冷峻,看了半晌后他收回目光,那两人完全没有发现异样,沉浸在他们的世界当中,不一会儿,竟传来了衣料摩挲的声响,在干什么不言而喻,光天化日,他这个二叔还真是不知收敛。
顾尔不知情,她的呼吸轻轻浅浅的撒在薛怀的脖子上,打在他的喉结上,薛怀背脊一阵酥麻,耳根通红,还有蔓延的趋势,偏的他们在的地方有些尴尬,只要稍微一移动,必会叫那边的人看到,再难耐也得忍者。
薛怀不想一直贴着顾尔,怕她会觉得不自在,他手撑在假山石上想要挪开些距离,背后的树枝沙沙响了起来,这下他便动也不敢动了。
顾尔双耳两侧便是薛怀的手,她听不清那边的声音,目光所及处是薛怀微微凸起的喉结,棱角分明的下颚,还有他那灼热的呼吸,都让她的心飞快的跳动着。
不远处渐渐传来别样的声音,顾尔即便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点的,锦纹做的明显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她的耳朵越来越红,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身前的薛怀也没好到那儿去,呼吸越发粗重不说,顾尔像是一块磁铁,不停的吸引着他向她靠近。
那边,薛禄拉着锦纹亲热了一番,还是有所顾忌,不敢在外面过于放肆,说了几句好话将锦纹哄走后,他才将衣袍整理好离开了此处。
薛禄走了,薛怀贴着顾尔柔软的身体脑中再多抱她一会儿的念头闪过,他想与她亲近,想抱她,甚至有些想……吻她。
“尔尔,我好像有些……”喜欢你。
薛怀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的低下了头,目光紧紧锁住她殷红的唇瓣,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身子越来越热,却还是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少爷。”顾尔嘴唇翁动。
薛怀退开半步,他将手中的剑握的死紧,努力掩饰脸上的不自在。
顾尔依旧靠着山石,她不知道刚才薛怀的动作意欲为何,她只知道她的心快从胸口跳出来了,双颊似三月里的桃花。
“少爷,我们回去好不好?”
薛怀轻咳一声,喉结上下滑动,声音低沉醇厚,“好,我留他一条命。”
顾尔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薛怀所说的“留他一条命”其实比“杀了他”更为残忍。
薛老夫人大寿过后未有多久就是春节,忙起来时间总是特别短暂,一晃眼便到了年后。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三月初春之时,顾尔脱去身上厚重的冬服,换上春装,心也挣开枷锁,渐渐从那段Yin影中走了出来。
一日春风清扬,阳光正好的日子,薛怀带着一小队人马去了顾尔口中的西渚,他们特意错开了永和村民出海的时间,是以登上西渚之时并未看见什么人影。
西渚并不大,即便陶老头没有告诉顾尔具体的地点,薛怀派人将整个岛搜了一番,岛上也就只有一处山洞较为可疑。
他们小心翼翼的踏进山洞,林惟走在前面,薛怀紧随其后,随从手中拿着火把将洞中照亮,薛怀观察着四周,他发现,此洞中有人来人往的痕迹很明显,应该是渔民暂时歇脚的地方,陶老头真的会把东西藏在这个人人都能来的地方?
薛怀抿着唇,一步步朝洞内走去,林惟找的仔细,很快在洞里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