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
“唉,你说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了这样?我都快吓死了。”玉竹拿起一边的帕子给她擦手。
顾尔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人没事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玉竹姐,四小姐怎么样了?”
玉竹回答道:“四小姐没事,你就别担心了,反而是你,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才醒。”
“什么?”顾尔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身上有了点力气,她慢慢的坐了起来,“玉竹姐,谢谢你,照顾我这么久,你去休息休息吧,我没事了。”
玉竹表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说:“那行吧,你自己再躺会儿,我先去忙了。”
玉竹端着盆打算出去,顾尔忽然又叫住了她,有些犹豫的问:“少爷,在府里头吗?”
“少爷刚才出去了,说有些事情要处理。”玉竹回答道。
顾尔点了点头,玉竹看她没什么事便推门出去了,玉竹走后,顾尔躺到枕头上,被子拉过头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里头也乱七八糟的。
顾尔晕倒后,薛怀手忙脚乱的抱着她上了马车往府里赶,薛茶坐在马车上眼泪流个不停,自责的说道:“都怪我,我就不该要去马场骑马,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薛怀心里焦急,但脸上却未曾表现出来,他知道薛茶今天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安慰的说:“茶茶别太自责,不怪你,只是今日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母亲为好,省得她担心。”
薛茶擦了擦眼泪,点头说道:“都听哥哥的。”
薛怀让车夫把车停在东边的小门,抱着顾尔从一条小路回了饮翠院,薛茶不肯回去,跟在薛怀后面,看他把顾尔放到床上,叫了大夫来确认没事之后,才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喘了两口气。
薛怀回来的太突然,玉竹等人都还没搞清楚状况,就看到他进了顾尔的屋子,锦纹被关在外面,不太确定刚刚薛怀抱的是不是顾尔。
大夫帮顾尔看完之后,开了一张方子让按时吃下,在他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时候,站在床边的薛怀开了口,“茶茶,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薛茶摇了摇头,她后来被方思远抱到室内,冷静了许多,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就是心跳的有些快。
“既如此,你先回去休息吧,让玉竹送你。”薛怀说道。
顾尔在床上睡着,薛茶在这里也没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于是听话的叫上玉竹回了碧落院。
薛茶走后,薛怀坐到桌边,左手手臂已经不能动弹,他解开衣袍,把左边肩膀部露出来,那儿已经肿了一大块,白皙的皮肤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
大夫还没走,看到薛怀受了伤,连忙上前检查。
“二少爷,这段时间左手尽量不要乱用,这次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皮外伤,虽然看上去可怖了一些,配合我的方子,休息一阵这淤血自然会消下去。”大夫给他上好药,用纱布包好,又写了一张纸交给薛怀。
薛怀拉好脱了一半的衣服,在马场的时候他就明显感觉到左肩的部位异常疼痛,咬着牙把顾尔抱了回来,好在距离不是特别远,没让薛茶看出异样来。
薛怀送走大夫,玉竹也从碧落院回来,他把玉竹叫到跟前嘱咐了几句,便回了屋子。
玉竹推门进去,锦纹按耐不住好奇跟在后面也想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被玉竹挡了回去。
“少爷让你今天先住到厨房旁边的那间屋子去。”
锦纹这下子急了,“可是我的东西都还在里面!”
玉竹拦在门口,说:“那边东西都是齐全的,少爷也没说不让你回来了,就委屈你一下,暂时先将就着在那儿住上一晚。”
她说完进了屋子,把锦纹关在外面,锦纹恨恨的跺了跺脚,明明是自己的屋子却没法进去,这也太欺负人了!
晚间的时候,玉竹按照大夫的方子去厨房煎了药,一共两碗,一碗是薛怀的,一碗是顾尔的,她打算把薛怀的药先送过去,再去给顾尔喂药。
玉竹把药放到薛怀桌上,薛怀几口咽了下去,眉头都没皱,看到托盘上还有一碗,问:“这碗是给顾尔的?”
“是。”玉竹回答。
“你先下去吧,等会我送过去。”
玉竹犹豫了一下,退了出去,即便知道薛怀以前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她也不便开口,有些事情不该她管。
薛怀怕药冷掉失了药效,换了身衣裳就往顾尔的屋子走。
他推开门,径直走到顾尔床榻边,顾尔依然没有醒过来,但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应该是玉竹换的,薛怀撩袍坐下,用勺子搅了搅药,舀了一勺送到顾尔嘴边。
顾尔没拒绝喝了一口,漂亮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鼻子也皱了起来,嘟囔着:“苦,姑姑,太苦了,不喝,不喝。”
薛怀又舀了一勺,没喂得进去,他也就在薛茶小的时候给她喂过几次东西,后来薛茶长大了,吃药的时候也用不上他喂,现在看顾尔一脸不情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