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边墙上都做了记号,你去挖就是。”
顾尔依言出了院子,雪下的大,她找了一会才发现吴师傅口中的标记,地上的雪已经将她整个脚都埋了进去,并且还有不断堆积的趋势,她用脚理出一块地方,拿着铲子慢慢蹲下,费力的挖了起来。
才挖了两铲子,旁边便也蹲下来一个人,黑色的袍角和白色的雪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顾尔穿的臃肿,脖子动的也不容易,浑身上下最灵活的大概就属眼睛了。
“你在作甚?”
“挖咸菜。”顾尔艰难的把脖子转了过去,又见到了上次那个人,一样的丰神俊朗,这次他将披风的帽子兜在头上,显得皮肤更加白皙。
顾尔的呼吸窒了窒,飞快的转回头,盯着地面,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看来上次不是在做梦,此人穿着非富即贵,她还是少惹为妙。
“我帮你。”那人看她毫无力道的铲动,从她手里把铲子夺了过去,三下两下的,坛子就露出了顶部。
顾尔还没回过神来,对方就把坛子抱了出来,搁在地上,他拍了拍手上的泥雪,朝顾尔笑了笑。
这一笑,顾尔觉得周围都不是这么冷了,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多,多谢。”
对方好似就在等她这句话,听完就站起身来,而后便有一阵温暖包裹住顾尔,她的身上罩了一件热乎乎的披风。
等顾尔再回头的时候,那人已经消失不见,留下一股淡淡的竹香。
来时寒,回时暖,顾尔心情也明丽了许多,她穿着披风先回了趟屋,把上面的雪粒拍掉,挂到衣橱里,这才去了厨房。
郭师傅尝了尝小菜的味道,点点头,稍微加工了一下就让人给高姨娘送过去了。
过了饭点,厨房里的人也闲下来,顾尔到小翠屋里找她说话,重活一世,顾尔不像上辈子那样闷闷不乐,郁郁寡欢,而是变得活泼开朗起来,对待生活中的事情都变得积极,她懂得心情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上辈子她身体如此虚弱与心态有很大的联系。
小翠给顾尔搬了张小板凳,两人围坐在炉前,一边说话一边取暖。
“小翠姐,还没谢谢你上次给我送的碳呢。”顾尔搓了搓手说道。
“这样说来,我也得谢谢你给我留的汤包咯?”
顾尔眼睛弯成一弯月亮,“咱们像一家人一样,就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这才对嘛。”小翠撑着脸蛋看着炉里跳跃的火苗,而后去拎了一壶水过来烧,对顾尔说道:“前儿个我去街上,看到一种新茶,闻着很香,就买了点,一会我们吃吃看,好吃的话你就带点回去。”
顾尔点点头,轻轻吹了吹炉里的火,让它烧得更旺,“小翠姐,大房那边是只有二少爷一个儿子吗?”
“是啊,大老爷专情,这辈子眼里只有大夫人,什么妾啊,通房之类的全都没有,可比我们这边干净多了。”
“给我讲讲大房那边的事吧。”顾尔闷在二房这边,见的人少,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少,以前她对薛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现在,为了能离开这儿,她必须要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小翠歪头想了想,“以前也不见你对这些事儿上心,不过你多知道点也是好的,免得的最不该得罪的人。大夫人秦氏膝下育有一子二女,二少爷,大小姐和四小姐,大小姐一年前嫁给了大老爷在世时就定下的秦家长子,四小姐我没多接触过,据说很爱玩,至于二少爷,想必你也听说过一二,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物,能离多远离多远,能多恭敬多恭敬,要是惹得他不痛快,这府里没人能救得了。”
“二少爷这样厉害么?”
“可不是,这薛家大大小小全都仰仗他一人。我这儿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告诉外人,那二老爷是个只懂得吃喝享乐的闲人,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管,这大少爷性子温吞,被大少夫人骂的连嘴都不敢回,别说让他来管家里其他人的事情了,三少爷正是爱玩的年纪,哪里静得下心来,所以啊,阖府也就只有靠这二少爷了。”
说到二少爷,小翠颇有些滔滔不绝,“二少爷那可是咱们江南出了名大人物,脚躲躲地都要震三震的存在,按理说大老爷刚走,薛家没了主心骨,势必会有人会钻空子,找麻烦,二少爷却没给他们机会,所有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下人没有一个不服的。“
“那小翠姐你有见过二少爷长什么样吗?”顾尔听得很仔细,回想起两次在大房见到的男人,若不是贵客,那便是传闻当中的二少爷了,可二少爷真的会帮丫鬟挖咸菜坛子吗?想想也不应该。
“在路上遇着过几次,我连头都不敢抬,只匆匆见到过一个侧影而已。”
壶里的水沸腾起来,小翠拿了两个杯子和一个小纸包,分别在杯子里放了点茶叶,而后把水倒了进去,她们不是文人墨客,也不喜欢品茶这一套,直接就拿起来喝了。
茶叶在水里泡开,入嘴味道很淳,几乎没有涩味,口感很不错。
两人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冬日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