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他自是不依,一双迷迷蒙蒙的眸直瞪着白珩,把酒壶搂在怀里,孩子气地朝白珩吐舌头。
白珩见他如此,不觉起了异样心思,凑近了轻声道,“喝酒归喝酒,哪有像你这样的,我不跟你抢就是了”
张睿歪头凝眉,似在思索他话里有几分可信
白珩见他犹疑,无奈摊手,“我何时骗过你?”
他这话不说还好,这下张睿把酒壶搂的更紧了
白珩见他竟还记‘仇’,莞尔一笑,“小二结账!”
“好嘞客官,总共是……”
白珩未及他说完,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劳烦小哥,安排间客房”
“呃,是是是”,那小二见他气度不凡,又出手阔绰,点头直如捣蒜
白珩扶张睿起来,他醉得骨头都酥了,整个的软在白珩怀里,还不忘搂着那酒壶,嘴里嘟囔着‘骗子骗子’。白珩无奈扶额,好不容易把他弄到房里,挥退引路的小二,他就发起疯来,哈哈的笑个不停。
白珩柔声问,“笑什么?”
“哈哈……不知道……就是好笑……哈哈……”
他不想说的,再问也是枉然,白珩把他放到床上坐着,给他抹去眼角笑出的珠子,轻声道,“你抱着酒壶,酒要是洒出来,连床都不想让你睡”
张睿凝眉,看了看床,又看了看白珩,偏过头把酒壶塞过去,“诺,你!不能偷喝!”
白珩是哭笑不得,哪想他醉了竟跟那孩童儿一样,又痴又傻。解铃还须系铃人,他那时从柳安处回来,笑得跟没事人一样,师兄师兄的叫得亲热,这厮对自己何时这样亲热过,自己待他那是颗心,皎洁的很。这厮呢,没事的时候,见到自己恨不得绕道走。那么热乎,没有内情鬼才信!他嘴巴向来对自己紧,白珩知道就是问也没个回音,狐狸眼一转,给他记了账,就等伺机问个着落。见他现在迷迷糊糊的,此时不问,更待何时?遂莞尔温声,“我问你,你看柳安怎样?”
他这温温和和的模样,像极了天桥下拐小孩的拍花子
“哼,我才不告诉你,白狐狸”,张睿小鼻子哼哼的,全不买账,侧身就要往床上躺
白珩复把他揽进怀里,在他耳侧轻声道,“这房间可是我付的钱,不说的话,就不让你睡”
梓言,你大费周章地研究这,有何意义?
寒窗苦读不过是为了金榜题名,到如今留着那经呀史呀的,有什么用……
张睿仗着酒劲,扎挣着往床上倒,才不管白珩说了什么,嘴里嚷着,“俗!真俗!”
“你……说说,他怎么能那样呢……怎么就那样呢……”,他话里不觉已带着哭腔,“怎么……就那样呢……”
白珩叹了口气,“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原不该问你”
张睿也不睡了,摇摇晃晃坐起,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瞪着白珩,因醉酒带着点鼻音,“嗯……就你,最讨厌!白长了张如花似玉……嗝……好面孔,最是刻薄……旁敲侧击地捉弄人……”
“讨厌!讨厌!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讨厌……”
宿醉醒来,张睿直觉头疼,瞧着笑得贱兮兮的白珩,头愈发疼的厉害,双手捂着脸,十指微张,悄悄地打量着白珩
将及冬至,就是房里燃了火炉,也有几分冷。白珩知他身子骨弱,把外衣与他披上,调笑道,“怎的?昨儿那般热情,躺人怀里,宝贝宝贝的叫个不停,今儿倒害起臊了?”
张睿自是不信,嗔目,“放屁!”
“我放没放屁,你不知道?”白珩反问。他这一问,张睿心里倒发起虚来,昨日醉酒,该忘的不该忘的,反正都忘了。这搂着人喊宝贝的事,貌似他还真干得出来……
见张睿怂了下来,白珩扯了扯他的衣带,笑道,“瞧瞧都是跟谁学的,提起裤子不认帐了”
这下,张睿是真慌了。虽说本朝好男风,官宦富贵人家多养男宠,就是文人雅士也少不得有几个交好的。风气归风气,张睿可不敢赶这个chao流。若真是做了兔子,张俊辉还不提着笤帚抽死自己。再说瞧瞧白狐狸那嘚瑟样儿,真有什么,怎么看自己也不像是在上面的……思及此,张睿颇有些气闷,“昨儿的事,我都忘了,就是有什么,也是你趁人之危”
见他做了真,白珩嗤得笑出声,“忘了就算了,暂且放你一马。只是答应回去度岁的事,要敢忘……”,白珩拿折扇在他头上一敲,“就是把你敲昏,也要将你带回去!”……
关于苏哲谋反一事,实在是难说对错,张睿毕竟不曾见过,也犯不着为了不想干的人触霉头。只是把旧版中‘太宗仁德,感念旧情……’的话抹了,照实书了‘满门抄斩’上去
翰林院里,张睿平日修修史撰,万事不往心里搁,日子哗啦啦的跟流水似的。一放了年假,张睿还未来得及好好享受吃了睡睡了吃的幸福生活,就被白珩拖回家过年了。来年二月二,便是叶舟白苒的婚期。叶舟自小失了父母,谢朗琰又不知云游去了何处,他自是要来这儿度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