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着,他猛摇了摇头,皱着脸举头望天。
“瓜子……”
“严重扰民啊,李四,赵玖何在?!”张睿不淡定地大喊
“到到到,大人找小的有什么事?”听到召唤飞速从前厅奔来的李四
“……”,满脸‘大人别闹’,却紧随李四而至的赵玖
见两人到了,张睿义正言辞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外面还有叫卖声,要是吵着别人睡觉多不好”
“大人莫生气,这不再过些日子就过中秋了,热闹一些,也是正常的,大人要是不喜,小的这就去……”
李四的话犹未说完,就被旁边的赵玖截了去,“现在不过戌时,就算不过节,这个时候有集市,也是正常的”
“我不管我不管……都说‘儿大不由娘’,我以前还不信,这回看来都是真的,我不管,我要回家……”,张睿理直气壮地无理取闹了番后,犹不忘忿忿地狠瞪了赵玖一眼。
张睿眼睁的圆圆的,天生微微下垂的眼角,配着眼眶中黑露露的眼珠,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见张睿这般形容,赵玖心中一时不知是怜惜多一点还是无奈多一点,轻问:“大人要回家,那这县里的公务要谁处理呢?”
“不是有陈桐吗?再说了,你们少了我,不也是一样的吗!”
“没想到大人还挺自知”,赵玖轻嘲。‘你们少了我,不也是一样的吗!’我的大人,这就是你心中所想吗?
见场面整得有些僵,李四忙上去打圆场,不料却被赵玖拉了回来,拖着就往外走。李四犹不死心,被拖着还不忘回头:“大人,赵玖他就这样,您别生气……”
“住嘴,都是你们惯的!”赵玖这一嗓子把李四吼得闭了嘴。李四这嘴是闭上了,白眼可是没少翻,心里嘀咕,大人这样,还不是你赵玖惯的……
张睿自知理亏,耷拉着脑袋,不改初心地收拾起回家的行李。“都带什么好呢,衣服,鞋子,话本……对了还有没编完的县志”,张睿在灯烛影里忙乎了小半个时辰,望着桌上打包好的超大号行李,直皱眉,带上脑子想了想,只得rou疼地把那一摞话本拿了下来。
当然,对自己擅离职守,毫无心理包袱的张睿毫不意外地睡过了头。虽知现在去渡口,别说回乡的船,就是顺路的都该走得净了,但秉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一良训,张睿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哪想运气那么好,刚走到渡口就有艄公上来招呼,“客人,可是来坐船的?”
“正是,琥湖县,船家可去得?”张睿问
“自然去得,客人还请上船,此路顺风,料想不及数日,便能到”
那船在外看,平平无奇,进到舱里,才知另有乾坤。前舱放了床铺,供客人困觉,被褥收拾的十分干净;中舱摆着一方书桌,桌上随意摞着几册话本,若使手肘抵着桌面,支着脑袋刚好能望见窗外的水色烟光。船内陈设简单而富意趣,正合张睿的心。
见自家大人上了船,渡口旁灌木丛里,李四用手肘捅了捅旁边还在关心渡口的赵玖,“走了,走了,也不是我说你。昨天还在嚷着我们把大人惯坏了,结果一大早的把人喊起来去帮你找船,完了还不忘在船里放话本,整得自己跟个老妈子似的,最后人家知不知道你的好,还不一定嘞!”
“赵玖不过凭心行事,又何须求人懂我的好”
“你若真这样想,就好。月亮再怎么被乌云所盖,那也是在天上的”,李四言罢,转身向后走去
江心船上,“船家,这些话本可以借给我看吗?”张睿两眼放光的盯着桌上那摞话本,直觉得自己幸运到爆,竟全是自己喜欢的
船头撑船的艄公闻言笑道,“客人喜欢就好,小老儿不识字,这书本就是买来与来往客人打发时间的”
得到书主人应允,张睿迫不及待地拿起一本‘遍地狼烟’的《青锋》,和着江上的微风,读起来着实有味儿。
中秋将近的时节,天刚刚好,不冷不热,两岸的灌木干绿中夹杂着点点黄叶,不蔓不矫,自有一番矜傲。读书,赏景,闲的慌了修一修县志,张睿这一路上过得可谓是惬意非常。等那天上的弯月日渐丰盈如大半轮玉盘时,船儿到了琥湖县。结账下船,张睿就地雇了辆马车。
路上,马车飞驰,张睿犹嫌不快,催着车夫“快点,快点”,家愈是近了,他愈是心切,嘴唇眼眸都是弯的,脸上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张睿步入自家院子时,张俊辉正专心修耕地用的曲辕犁。张睿走上前蹲下身,轻唤了声“父亲”。张俊辉听到,心上一颤,一抬头看到自家儿子,高兴地合不拢嘴,“回来啦?”
“嗯’,张睿嘻嘻笑道,“近来衙里无事,儿子想您,就偷了个闲”
张俊辉听自家儿子说想自己,心里自是高兴,可一看张睿那副天真烂漫没心没肺的白痴样,又忍不住发愁,叹了口气,“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性,这在外做官和在家里到底不同,事事都得多注意些,怎么能由着性子,说回来就回来”
张睿很配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