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读研,短时间内大家就没什么交集,再后来,向长宁工作入职后,再次和喻雅遇到。搭上北宜年这个话唠,同在一家医院,便又熟悉起来。
向长宁转了个脸,迎着姚真注视自己的目光:“其实喻雅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情路倒是还有点波折呢——她在国内的时候有过两个女友,大学那个挺好的,但是后来还是散了。
“丁思淼是国外遇到的,喻雅在国外读研和博士读的快,然后两个人回来就比较麻烦。国内医院体制内规矩多,喻雅现在就打擦边球外派交流中,在混资质和工作经验。总体上她们其实感情挺稳定的,有几年了吧。”
话锋一顿,向长宁若有所思望向姚真。
这一眼不复寻常的春光明媚,带上一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忧思,淡淡的,一眨眼笑起来又消失掉。
姚真当时尚且不明白。
“你说了不会这样的!你需要我告诉你我现在很不高兴吗?!”
蓦然门外一声,惊得姚真肩膀动了动。
这一声不来自喻雅。
反而来自温柔的丁思淼。
向长宁伸手搭在自己额头上,悠悠叹口气:“每年都要来那么两次啊,你等等。”
“等、等什么?”
十分钟后,姚真守着蹲在地上的丁思淼,向长宁去找喻雅,他方后知后觉,是等向长宁准备好出门去解决。
喻雅一看他们就拔腿走了,向长宁跟着她追了过去。
丁思淼就留给了姚真安慰。
姚真,姚真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
过了会他看到地上有水渍,吓得赶紧从屋内寻了一包抽纸给丁思淼,丁思淼不说话接过了,擦擦眼泪站起来,眼眶是红的。
姚真瞎建议:“这外面景色很好,你想出去走走吗?”
好半天,丁思淼点头,委屈小声道:“恩。”
温泉下地暖,外面开了好多反季的花,树木高大繁茂,和城里的景色完全不一样,丁思淼擦了眼泪不哭了,不像是南琴的性格还会闹一闹,倒是真的不哭。眼红着和姚真走在旅馆外的林荫路上,夏初的花墙开了一路,一路繁花似锦,丁思淼深呼吸口清透的空气,感觉好多了。
姚真小心翼翼:“好些了吧?”
丁思淼点头。
姚真紧脏道:“其实,虽然向长宁那样说,但是真的没什么的,我当时也在,他们之间……”
丁思淼看姚真,看的姚真更紧脏,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解释过这种,不知道会不会解释崩。
半晌,丁思淼骤然笑起来:“你以为我是生气向长宁说的话?”
“……不是吗?”
丁思淼摇头,笑容又淡了下去:“不啊,我是觉得,她……她不该这样,和是谁没有关系就……我想让她父母慢慢发现接受。而不是……突然说破……”
姚真愣了愣。
丁思淼踢了踢自己穿的单鞋,上面可爱的猫咪笑的萌萌的,甩着尾巴。
看着石板地,他们走在花墙边上,掉落地上的花瓣铺了一条少女心的路。
可丁思淼的少女心快要枯萎了。
可能是夏日时光太温柔缱绻,也许是这条路微风和煦,丁思淼低着头,慢慢说:“其实也是我不太好,如果我能干一点,她现在也不用那么为难。
“她现在的工作需要关系铺路,也需要资历,两样都不能少,她想之后来省上公立医院工作的话,都必须要有的。我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她也不想以后我们两个人收入低过的不好,我猜,雅雅是怕她父母知道了不帮她再搭关系,就会让她在B市当医生了吧。
“毕竟在父辈眼里她现在已经赚的够多了,女性不需要赚够太多钱养家,断了她工作的路,自己都养不好,说不定就会考虑嫁人了。”
“我的工作需要时间累积,工资不高,短时间内工资也提不上来的,如果我能再多赚点,或许会好吧。我在体制内考的工作还行,社会招聘重男轻女多,体制外不好找。
“我就是……就是觉得,哪怕吃点苦,暂时少用点钱,她父母现在知道会比她三十岁知道了好。现在还能沟通,要是以后再知道,那时候她父母正着急想嫁她,她又一直这样骗着家里,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姚真惊讶,片刻后,回答:“你这样说,她的表现倒是能解释通了。”
“我知道她不想让我吃苦嘛。可是……我也不想她家庭关系最后搞得为难啊。”
姚真垂目:“能理解。”
丁思淼望着姚真问:“你给家里说过吗?”说完又叹口气,“不过看你还小,男人三十岁和女人三十岁的概念不一样,再怎么样应该也会比雅雅好的。”
姚真在这天真随性的附带问句中,骤然明白向长宁今天看他的那一眼想说的话。
喻雅的现在,可能也是姚真以后要面临的困境。
这么一霎,丁思淼忧虑的目光和北宜年顶着那张娃娃脸说过的话奇异的,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