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书桌前,他删掉一开始的短信,又重新编辑了一条:【海风,明天有事,不去了。】
李海风:【什么事?比我重要?节日诶,又没有打扰你工作!!】
吴添平静地回了句:【见盛愉父母。】
此条短信一出,很快李海风的电话就打来了。吴添按了拒接,回了条短信:【海风,我累了,我打了笔钱给你,明天玩的开心。】
然后关机,拿起书架的书,翻了几页,没有阅读的心思,就熄灯睡觉了。
今晚梦里,他好像看见了一对小孩子在沙地里玩着沙,模模糊糊的,瞧不清楚。
当盛愉和吴添第二天一起出现在老式小区的家门口时,盛母和盛父一起受到了惊吓,然后便是惊喜,喜笑颜开地请他们进来。
盛愉脸上的伤痕变得很浅,让张阿姨用化妆品遮了过去。
吴添变得很爱笑,时时刻刻扬着笑容,显得十分亲切。
他很自然地坐在破旧的沙发和盛父聊着天,扯着家常,问起他跟盛愉的生活,他也很淡定的一一厮混了过去。
盛耀也跟他们坐在一边,只是听着,几乎不说话。
盛父也难得的不经常紧绷着脸,一直笑着说:“小添,你爸妈对小愉还满意吗?”
吴添回答说:“挺好的,前天还一起回去过。”
盛父给他倒杯茶,吴添立马站起来接过水瓶,忙说:“我来就好。”先是给盛父倒了杯茶,又给盛耀倒了一杯:“哥,常听小愉说起你。”
盛耀接过来,欣慰地笑笑说:“小愉小时候经常受了委屈就扑到我怀里哭,所以革命感情很深。”
远在厨房的盛愉听到哥哥的打趣,笑着抱怨说:“哥,怎么老说这茬丢人的事情。”
盛耀哈哈笑笑:“好了好了,哥不说了。”
听到哥哥真心的笑,盛愉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果然,自己的演技真的很差,相比吴添。
盛母一边洗菜一边乐呵呵地笑:“愉儿啊,小添真的很不错,妈妈也替你开心…..你说我们家多大的福气才能找到这样的女婿。”
盛愉笑笑,说:“妈,酱油呢?”
“柜子里有,昨天的刚用完了。”
期间吴添要来厨房帮忙,被盛母笑着‘驱赶’走了。
于是吴添只好回去继续聊天,跟盛父短短两个多小时从当初的非典聊到甲型禽流感,从08年的奥运到席卷而来的金融危机,从改革开放到股市的崩盘……一件件,一桩桩的旧事,在两个实际上毫无关系的两人间,谈的火热。
饭菜做好了,盛母去喊他们,推着盛耀一起走过来。
盛父一边走,一边还拉着吴添聊着最近的股票:“小添,你说我买的那两支怎么样?”
吴添笑着说:“挺好的,能赚钱。”
盛父一下子侃侃而谈起来:“不是我说啊小添,我这看股票的眼光挺毒辣的…..”
吴添谦和地点头应着。
盛愉在端菜,听到父亲又夸大口的时候,笑嗔道:“小添,别听我爸瞎说,有时候就喜欢吹牛。”
盛父也不跟她计较,一挥手,跟吴添说:“哎女孩子家家,她们不懂不懂。”
盛愉带吴添回家,最初的想法不过满足一下父母跟哥哥的期盼,本以为两方见面会尴尬,没想到会如此和谐。
吴添平时一向Yin沉沉的,永远带着拒人千里的模样,没想到他笑起来很阳光帅气,充满着无限的魅力……就跟小时候一样…..
饭过中旬,盛愉一边在厨房里盛汤一边透过玻璃门时有时无地注视着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出现在她的背后的盛耀。
“怎么?打个汤还要偷看两眼。”盛耀揶揄般的笑,常年病态般的眸子里充满了光彩,今天的他换了一身帅气的衣服,原本胡子拉碴的脸也整理得非常洁净,整个人好似又年轻了几岁,透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盛愉被他这么一打趣,微微红了脸:“哥说什么胡话。”
盛耀伸长脖子去看她的脸,嘿嘿的笑:“这么大了还脸红,羞。”
盛愉举起汤勺作势要敲他的头,盛耀赶紧缩了缩脖子,嘴里立马讨饶:“哥错了。”
盛愉这才笑着作罢。
“哥,这下你放心了吧。”
盛耀点点头:“哥放心了,小添是个好人,哥希望你跟他好好的一辈子。”
盛愉心里涩了涩,说:“是啊,他的确不坏,是个好人。”
盛愉端汤出去,吴添很快迎了上来,接过她手中的汤放到桌子正中间,拉过她说:“小愉,别弄了,快吃。”
盛愉看着他的笑,一时间恍惚了。盛母拉了拉她的手,说:“这孩子,大白天的还犯楞,快吃吧,菜要凉了。”
“恩,好。”盛愉干干笑了笑,她清醒地意识到,这样的吴添只是在演戏,再幸福的时光也不过是一场泡沫,很快就会碎的。
下午天公不作美,好端端的假期偏又飘了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