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鬼不在了,又从婵衣怀里轻盈一跃到地,然后扭头冲婵衣“喵”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便迈着优雅的脚步离开了。
婵衣回到上房时,孙铭已经被鸣玉请去前厅喝茶,孟朗和张御医站在廊下,两人正在低声细语什么。她走进后,听到张御医说:“令母这症状应是中了毒,只不过究竟为何物,老夫却是不知晓。”
孟朗闻言,眼里闪过惊讶与深思。还算镇静的回神,抱拳问:“还请大夫救救我母亲。”
张御医捋着胡须,叹了一口气道:“若是老夫能救,自然是不会不救的。可此毒,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连您也没有办法吗?”
孟朗和张御医抬头,见婵衣站在不远处,孟朗疲倦道:“婵衣你不是买鸡去了,怎么这么快回来。”
婵衣抿抿唇没有回答,而是一脸关切的看着张御医问:“您当真没有法子了吗?”
张御医见她这般,沉yin了许久才道:“也不是没有法子,只不过没人能找到罢了。”
“蜀地有一人名百里覃,是个用毒的高手,你当初为公子解毒的法子,应该与其同出一门。旁人就算是找到了,他也不一定能搭救,倒是你或许可以一试。”
“百里覃?”婵衣蹙眉,想起自己好似在那本古籍里,见过百里这个姓氏。
“正是他,小娘子不妨一试。”
张御医的话,让孟朗和婵衣都陷入了深思。待张御医与孙铭告辞后,婵衣站在廊下许久,忽然抬起头一脸坚定道:“大兄,我要去找这位百里覃先生。”
孟朗道:“大兄也有此想法。”
张御医临走前开了一个方子,是能吊着陈氏病情的,婵衣连忙让人去熬了,给陈氏喂了一碗。
“大兄不用去,我带着阿娘去就可以了。”婵衣说:“秋闱近在眼前,大兄准备这么久,不能错过了。至于阿娘的病,还有二兄呢!”
“等二兄一回来,我们便带着阿娘去蜀地寻医。”
孟朗不赞同道,“与阿娘的病相比,错过一次秋闱又如何?阿娘抚育我们兄妹长大,我不能放任阿娘的病情不顾。”
“况且你和阿黎俩人,大兄不放心。”
“谁说你不顾的?张御医也说了,阿娘这是中的毒。大兄,你想必也猜到阿娘如何中毒的了?舞阳郡主不愿意你参加秋闱,不愿意看着我在宫里。只要阿娘没了,你我就要守孝三年,你便会错过此次秋闱,再等三年后。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三年?你蹉跎不起。”
“至于我,也在宫里不能待下去了,需要守孝归家。这样一来,太后娘娘很有可能会放弃我,让孟明珠进宫。我虽然不愿意入宫,但也不能由着舞阳这般欺辱我们。大兄您难道还不明白,唯有你位高权重的一日,我和阿娘才不会任人欺辱吗?”
婵衣的话,像是利刃一般句句戳中他的心病。孟朗不像婵衣,他离开孟府时已经**岁,早就是记事的年纪了,对舞阳的恨自然也更深一些。他早就暗暗发誓,有一日能让陈氏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站在长安城,让舞阳和孟扶风后悔他们的所作所为。
他不得不面对事实,抉择许久后无奈发现,婵衣说的很有道理。
他今年已二十有二,再蹉跎三年,便是二十五。谁又能料到那时候会不会再出次意外呢?每一次机会,他都不能去赌。
婵衣又道:“而且我和二兄俩人,大兄有什么可担心的?二兄在外游历多年,想必比大兄更能胜任此事。待阿娘的病治好了,我和二兄就会带阿娘回来。到时候,希望大兄在朝中已经有了一席之地。”
孟朗干燥宽厚的手掌摸摸婵衣的脑袋,沉默许久后,最终只道了一声:“好。”
既然决定了由婵衣和孟黎去蜀地,那么自然也要开始收拾东西,且想办法让孟太后放她出长安城。婵衣没能指望孟太后通情达理,直接放她离开。以孟太后的性子指不定,会干脆让人放弃陈氏。因为在她眼底,陈氏的命哪里比得上婵衣的价值?更何况,还是在萧泽欲要纳婵衣为妃的关头。
所以,这事情只能由萧泽出面解决。
故而,婵衣在收拾包裹前,写了一封信然后让暗卫带去给萧泽。她一直知道自己身边有萧泽派来保护她的暗卫,只不过还没有怎么试着唤出来过。这还是第一次,暗卫一下子便出现在她窗外。
送完信后,婵衣便继续打包包裹,将需要的东西都带上。又怕去了蜀地银两不够,便卖了一家陈氏的铺子,准备好银钱,然后等着萧泽回信。
孟黎回来时,是一日中午回来的。
当日天空下着蒙蒙细雨,街上往来的行人十分少,一辆风尘仆仆的青布马车缓缓在孟宅门口停下,一个少年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看着孟宅的牌匾,面色焦急地大步流星的往大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婵衣正坐在窗下,看着萧泽给她的回信。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10点~
感谢:小仙女们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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