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课,晕乎乎的上完下午的乐学,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宣徽殿。然而,却又不小心将砚台里的墨倒到自己衣服上了。
见此,其余几人都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等众人互相道别,各自归家后,南乡公主和茶会一起慢悠悠地往后宫走。
夕阳西下,火烧云染红半边天,拉的少女的影子越发纤长,两人的宫女远远坠在后面 。偶尔两个小娘子说几句话,声音清脆,在宫道上听着十分灵动活泼。加上两人一个比一个生的美,来往的宫人们,皆是侧目而视。
“婵衣,你就这般回去吗?”南乡公主问。
婵衣歪头,想了想笑着道:“不然呢?”
“皇兄他今日回来了……”
“陛下日理万机,我们无事还是不要去打搅的好。”
南乡叹口气,说:“好吧。”
她也看不懂婵衣和皇兄两人了,明明一个月前时,她还见婵衣经常出入宣政殿的。
等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回雅颂阁,一个回宣徽殿的芳华居时,婵衣提着自己的布兜,让鸣玉和鸣翠别跟上来,她一个人独自走一会儿,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她和萧泽上次听壁脚的竹道外面。
她想了想,提步走了进去。
夏日的竹道里郁郁葱葱,一回头什么也看不见,里面幽静极了,只闻虫鸣鸟叫声,和偶尔宫人来往的急匆匆脚步声。
迎着夕阳,婵衣折下一片竹叶,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她自幼与陈氏学笛子,简单用输竹叶吹一曲,自然是信手拈来。
晚风轻抚,悠扬的小曲传了出来,让身后之人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目光深邃黝黑的看着前方的少女。
腰肢纤细,侧颜柔美,微微低头的一瞬间,露出细腻白皙的脖颈。修长白嫩的手指捻着墨绿的竹叶,煞是好看。一袭青色裙衫,更是与周围的竹林相映成辉。
眼前的少女,透露出一股娴静温柔的气质,垂眸之间仿佛有了心事,与平时的娇憨可爱又有大大的不同。
晚风拂过,她的裙衫与半臂飞扬而起,恍然神仙妃子。
萧泽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轻轻握了起来,似乎这样就能抓住婵衣细白的手腕。
他的心头又窜起了一抹火,似是在壶关那十几个日夜一般,却又比那时更加的旺盛,在胸腔里四四处碰撞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汹涌出来。
萧泽看着婵衣,面色依旧疏离的很,但仔细再看,却发现已经隐隐痴了。
等一曲结束,一切归于安静。
婵衣忽然转过身子,见到萧泽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平静下来。问:“陛下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唤小女一声?”
“朕见你沉浸其中,便未打扰。”萧泽原本不紧张的,但自婵衣一转身,他就有些口干舌燥。他清咳一声,有些干巴巴地说到。
婵衣轻笑一声,没有再接话反而微微侧首:“陛下怎么来了?”
“我无事,四处转转。”
婵衣轻笑一声,随意转还从宣政殿转到宣徽殿附近来了?
萧泽耳根发红,疏离的眼神微微一动,看向她的眼里仿佛有光,手足无措道:“朕说过,朕一回来便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婵衣。
然而,婵衣没有做声。倒是晚风吹过,竹林里一阵沙沙作响。
萧泽渐渐的冷静下来,心里发沉,良久之后又问:“你……不愿意?”
这话问的艰涩,可婵衣却沉浸在自己忍痛割爱美色的抑郁中,没有注意到。“陛下也不是故意的,反而一举一行皆是君子所为,后来救小女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陛下不必自责。”
“此事……便当做未曾发生过吧!”她低声道。
“你说什么?”萧泽眉心一冷。
在壶关这段时间,他白日在会见几位大将军,也只有在夜里才有些许空暇时间,却全部用来想她了。除了夜里做梦不能不能控制自己外,他也幻想过自己回来,对她说出要负责的话,她喜笑颜开的应下。
这时候,一个人独处的他,就会不自觉露出微笑来。
可是,她居然真的不要他负责!
那日的话,也并非是气话。
萧泽有些沮丧和失望,事情和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想劝婵衣再想想的,但身为天子的那股矜傲在那里,他不允许自己再被拒绝第二次。所以,他只是垂眸道:“既然如此,朕便不勉强你。若你想改变注意,也可以随时来寻朕。”
婵衣“嗯”了一声,笑了起来。
萧泽见了,不知为何更加心塞。
明明旁的事情都可以威逼利诱,就连她最讨厌读书,他都能压着她学习。可此刻,他想不出一个办法来,改变小娘子的主意。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娘子,距离自己原来越远。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一个是不知道说什么,一个是还沉浸在失望中,谁也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婵衣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