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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迟疑到:“公子三番两次帮小女,小女却没有可以报答公子的。”
“不必。”萧泽想,她的救命之恩,和雨中收留自己的那晚,足以让她以后无忧。并且,这些事情都是小事。唯一麻烦的,是自己最近见她的次数有点多。
婵衣却觉得萧泽施恩不求回报,在她心中的形象越发的高大。她想了想,说:“想来公子需要的,小女也拿不出手。前几日,小女闲来无事,给公子绣了几个荷包,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荷包?萧泽脑海里忽然闪现出那对丑丑的小黄鸭,有些迟疑到:“不必了。”
“要的要的,小女已经绣好了,公子等小女一下,小女去给您拿来。”婵衣说完,又进了内室。
萧泽见她如此热情,只好咽下未说出口地拒绝的话。
很快,婵衣又快步从内室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藏青色和一个玄色的荷包,一面说到:“小女每次见您,您基本都穿的是玄衣,故而小女便选了这两个颜色,公子您看喜欢不?”
萧泽已经做好那荷包很丑的心态,看向荷包事,都已经在心底打好腹稿,准备怎样昧着良心夸上一句。可等见到那荷包时,他却有些意外了。
那荷包虽然比不上自己用的Jing致,但是阵脚还算整齐,简简单单的荷包看起来很清爽。藏青色上绣的是竹叶,玄色上面绣的是金色云纹。婵衣捧着它们,目露期待之色:“公子,您就收下吧!”
萧泽只好点点头,说:“以后不必如此。”
婵衣笑眯眯的,也没说好还是不好。
萧泽知道,这荷包应该是小娘子自己绣的。因为这荷包虽然针脚齐整,但是绣技一般。不过若是和她那黄鸭帕子比起来,她这个已经是极为用心的了。也正是因为此,萧泽才收了下来。
“你不愿意嫁陛下,那你想嫁给谁?”他忽然问。
因为他得先打听打听,她是单纯的道谢,还是目的不纯,仍旧对自己抱有不轨之心。
婵衣有些愕然,怎么萧公子还对这感兴趣了。不过她还是回答到:“小女不知道,这嫁娶之事自然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选择了最稳妥的回答,因为摸不清萧泽所谓何事。
婵衣甚至在想,难不成因为刚才他看到自己的**了,所以对自己生出旁的心思了?
可萧泽下一刻的回答,让她心上扎了一箭。他说:“那就好。”
“那就好”是什么意思?婵衣从他平淡如水的语气中,居然见鬼地听出来了安心。他难不成还以为,自己心悦他?
“公子问这是何意?”
萧泽说:“没什么,随口一问。”
婵衣眼皮子一跳,胸中泛起一股郁气,无处可发。
“二娘子,太后娘娘醒了,让人来请您去一趟。”婵衣听见,自己新得的婢女鸣玉在外面禀告。
进宫时,婵衣没有要红裳和她一起,而是让她留在孟府,守在自己住的院子里。红裳的背叛,婵衣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没想到她身后的人是孟太后。
“我知道了,你去回复说我马上就来。”婵衣说。
鸣玉在外面应了一声,很快脚步声想起,往远处去了。
萧泽见此,站起来说:“前日的事情,孙铭已经有些眉目了,过几日出结果了,我会通知你。”
“你先走,我随后离开。”婵衣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她进了内室,拿起桌子上的团扇,出来向萧泽点点头,迈步出去了。
“鸣玉,我们走吧!”萧泽在屋子里面,听到婵衣说话声,紧接着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脚步声远去。
他没有多留,推开后面的窗户,跃了出去。婵衣住的侧殿离孟太后住的主殿有点距离,后面种着一片桃林,再往后便是无人住的朱镜殿。故而萧泽才能在不惊动孟太后的情况下,在婵衣这里来去自如。
婵衣到的时候,孟太后刚起来,在内殿让平姑姑给她梳头。听到婵衣来了,也没让人等,直接将她唤进内殿。
“睡的还好,一切都习惯吗?”她问。
婵衣行了礼,柔柔一笑道:“睡的很香甜,都很习惯。太后娘娘待婵衣很好,婵衣哪里还有不习惯的地方。”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孟太后笑起来,看着平姑姑在妆奁盒子里捡了半天,拿出一支凤凰步摇,直挥手:“都快黑了,戴那东西做什么,压的脖子疼,随意簪两支簪子变行了。”
平姑姑便放下那步摇,笑着说:“您又任性了。”
“老了老了,不任性一下做什么?”孟太后看了一眼婵衣说:“哪像婵衣这样水灵灵的小娘子,正是戴这些东西的时候。对了平澜,去将我那盒不戴的首饰盒抱出来,让婵衣选几样戴。”
婵衣闻言,连忙说:“不必了太后娘娘,您自己留着,小女愧不敢当。”
“那些东西,都是年轻小娘子戴的样式,是先帝赐我的。现在我老了,也戴不了了,刚好给你戴。你放心,清河也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