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
容琅还是忧心忡忡,总觉得阿姐为了避开他,跑到幽州是受苦去了。他叹道:“阿姐,你们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出去了罢?”
容珂只是笑笑,萧景铎也不置可否。这些事情现在说还太早了,容珂怕提起这个和容琅产生分歧,刚刚见面,最好不要将场面弄僵,所以容珂主动转移了话题:“这几年你一人在京中,可还好?”
容琅如何听不出容珂在故意避开话题,他心里明白,知道强求也无用,于是也不再纠结,说道:“还好。大郎,你过来。”
容琅的嫡长子应声上前,像个小大人一样规规矩矩给容珂和萧景铎行礼:“见过姑母,见过姑父。”
容琅板起脸:“应该唤承羲侯。”
“姑姑的驸马不就是姑父吗?”
萧景铎笑了,这位多半就是日后的太子了,明明思维逻辑都是个小孩子,却偏偏要装大人模样,真是可爱。
容珂也被逗笑:“行了,大郎说的又没错,你不要总吓唬孩子。”
容琅比容珂小八岁,可是如今,容琅的儿子反倒比萧泽还大一岁。
容珂和萧景铎同时感受到高龄得子的心酸感。
手脚还胖嘟嘟的大皇子好奇地看着新来的漂亮姑姑和姑父。他的父亲在他面前向来威仪,他和母亲,也就是皇后,都很怕父亲。不光是他,隔壁的昭仪贵妃们也不敢在父亲面前放肆,可是姑姑却能随口喝斥父亲,而父亲还笑着承认,一点都不恼。
大皇子第一次见到不怕他父亲的人,而且,大皇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看着容珂和萧景铎并肩坐在那里,明明是很寻常的姿态,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很厉害很威仪,像是礼仪嬷嬷教他的那样。大皇子又偷偷看了姑姑和姑父一眼,心里越发崇拜。
容琅没理会大皇子,而是和容珂说:“大郎和阿泽差不多大,以后,阿姐要常带着阿泽来宫里,让他们俩相互熟悉一二。”
容珂笑着应好,但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进宫好麻烦,懒得进来。萧景铎一眼就看出来容珂在敷衍,心中失笑。
他们三人说了许久的话,后来,容琅问容珂:“阿姐,母亲一直很想见你,你要去看看她吗?”
容珂的笑凝了凝。其实容珂怀孕的消息传到长安后,夏太后也频频往幽州送东西。那些东西,容珂到现在都好端端地封着。
心结易结不易解,更何况,夏太后曾经还想拆散容珂和萧景铎。
萧景铎没有吵她,将这种事情完全交给容珂抉择,他尊重她的选择。容琅也看着容珂,期待着她的回答。过了一会,容珂说:“她还没见过萧泽,我拦着不让见对萧泽也不公平。皇后还在文政殿等着,我顺道去日华宫走一趟吧。”
容琅大喜,立刻露出笑来:“好,我让人送你过去。”
文政殿,皇后等人等了许久,可算等到容珂。宫人的通传声响起,她们刚刚站起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碧纹上襦、下著紫色长裙的女子走入宫殿,她高耸的云髻上斜插着一只红宝石金簪,耳边也挂着剔透的红色耳坠。水滴一样的红宝石在她的耳边轻晃,衬得她肌肤晶莹剔透,宛如暖玉。
随着她走来,沿途的宫人内侍全都下跪,口里低呼:“恭迎乾宁长公主回宫。”
有些年纪大的宫人,声音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普遍年纪轻的妃嫔们看到,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公主罢了,就算很得圣人看重,但何至如此?她们才是后宫的女主子。
皇后迎着容珂上前,皇后本想让容珂做主位,但是容珂说:“宾主之序不可乱。”皇后这才自己坐到主位,让容珂坐到客位首席。
其余妃嫔,自然按着位份往后挪。
皇后坐好后,笑问:“殿下,幽州离长安那么远,这一路又长又累,你们没有累着吧?”
“不曾。”容珂轻轻一笑,“皇后有心了。”
说完之后,皇后也没什么话了。其实因为当年容珂出嫁一事,皇帝直接说“一切规格比照皇后,比皇后高一些”,这让皇后心里很是不舒服。随着时间过去,这种微弱但确实存在的不舒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冒出来一次。
她处理宫中事务的时候,内务太监和她说:“殿下当年,如何如何……”她想要改某一条宫规的时候,那些资历老的女官轻飘飘一句“这是殿下定下来”的,就能轻而易举地顶撞她。皇后气不过,去找皇帝评理,结果皇帝听完之后,却说:“既然是阿姐定下来的,必有道理。你还是不要折腾为好。”
皇后实在对这位惹不得说不得的大姑姐升不出什么好感。
皇后隐隐对容珂有芥蒂,而其余妃嫔看到容珂真人,明明容珂没做什么,但容珂只要坐在那里,妃嫔们就莫名心虚,不敢造次。皇后没词了,妃嫔们也失去了往日的伶俐,没人出来给皇后解围,皇后一时很是尴尬。好在容珂很快就让宫人把萧泽抱了过来,有了孩子做话题,场面很快又热了起来。
容珂坐了一会,面子意思到了,就对皇后说:“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