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府一叙。”
其实定勇侯府的人说的是请萧景铎回府,青菡知道萧景铎和那边关系不好,这才润色了一番。萧景铎听到,语气很是疲怠:“他们又怎么了?”
“您离京一年半,许是不清楚,四郎君已经成亲了。”
“他也成亲?为何,他今年十五还是十六,应当不急吧。”
也?还有什么人成亲了?然而青菡不敢问,只是就事回答:“奴不知道为什么,听说是定勇侯夫人作主的,相传四郎君很是不乐意,但吴夫人不知道怎么了,执意让四郎君娶亲,婚期安排的很匆忙,四夫人已经在五月的时候过门了。”
“所以,他们想让我回去,认亲?”
青菡点头。新夫人过门都快两个月了,原来萧景铎不在京城就罢了,如今萧景铎回来,新夫人也不能不拜会长兄。
萧景铎却轻轻笑了一声:“醉翁之意。”
两日之后,萧景铎从朝廷散衙,然后径直去了定勇侯府。
定勇侯府里,已经一堆人等着了。
“铎儿,你回来了!”老夫人见萧景铎进来,连忙亲自起身,把萧景铎拉到下首,“出征累不累?你征讨,那叫什么,吐谷浑,可有受伤?你去年在洛阳,都没有回来过年,怎么都不派个人回来说一声!”
萧老夫人问了这么多,而萧景铎只是冷淡地答了句“尚好”,就没了。
萧老夫人很尴尬,但是随即她想到长孙的官职,又觉得可以接受。
从二品的都督,手握北方重兵,冷淡些才叫大将风度呢!
老夫人慢慢说到正题:“铎儿,你这次回来,上面有没有说你要调成什么官?”
老夫人这话说完,各房都拉长了耳朵。
萧景铎身上担着鄜州都督并鄜州刺史之职,鄜州在长安正北方,算是京师北方最要紧的一道屏障。萧景铎虽为都督,但是这几日一直留在长安,可以预见,他下一任官肯定是京官。
萧景铎慢慢转着茶盏的杯盖,道:“这得看殿下和相公们的意思。”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其余几房人很是失望,老夫人也心有不满,但是不敢追问。
萧景铎端坐在上首,周身威严慑人,他脸上的表情明明也没有多么吓人,但是偏偏,满屋下人女眷,大气都不敢出。
萧景铎身上的气势这样重,他自己又不肯说话不肯笑,萧景虎面对着他,就像面对翊卫的长官一样。不对,翊卫将军才多少品,萧景铎都能成翊卫将军的长官了。萧景虎这个时常出入军营的人都觉得压力大,更别说其他女眷。老夫人看气氛实在太尴尬了,连忙说道:“对了,四郎也娶妻了,你许是还没见过新妇。周娘,快过来拜见你大伯兄。”
一个穿着红色襦裙、头上盘着云髻的年轻妇人快步上前,低头道:“拜见阿兄。”
萧景铎没说话,但眉梢却动了动,只有她一个人过来?老夫人见了大骂:“四郎,你长兄回来了,你还犟什么犟,还不快过来陪着周娘!”
新婚夫妇自然要同进同出,新妇前来拜会位高权重、刚刚归京的长兄,萧景业这个新婚丈夫居然不陪同,这也太不给新妇体面了。
萧景业这才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大兄。”
萧景铎点了点头就算揭过,身后的青菡捧着端盘上前:“四夫人好!这是承羲侯府的见面礼,望夫人笑纳。”
周娘微笑谢过,示意身后的丫鬟接过来。换手的时候,丫鬟的手臂往下沉了沉,周娘惊讶,看盖着的红绸的模样,像是一尊玉器,居然这样重?
周娘心中终于感到些熨帖,丈夫不待见自己,连着定勇侯府的人也怠慢,好在,分出府的大伯兄是个明理的,晓得给她体面。
其实这就是周娘的误解了,见面礼是青菡从库房挑的,承羲侯府送礼,向来都是这个量。
见新妇只是个引子,老夫人等人心里还有话没说,萧景铎对此心知肚明。不过正好,他也有些事想到定勇侯府办。
满堂叔婶围在萧景铎身边,要么夸赞新妇,要么夸赞萧景铎出息,净是一片欢笑。萧景铎将茶盏搁到桌案上,瓷器触到桌子时,轻轻响了一声。
满屋子的说话声一下子停了。明明是再微小不过的声音,奇的是大家都能听见。
“吴氏呢,怎么不见她?”
这话一出,空气便凝固了。这是定勇侯府里众人心照不宣的规矩,有萧景铎的地方,就不会有吴君茹,寻常里也没人讨这个没趣。但是现在萧景铎自己主动提起,就由不得人不多想。
老夫人脸色僵硬,道:“你怎么想起问她来?吴氏这几日身体不好,正在院子里养病呢。”
萧景业猛然抬头,眼睛瞪得极大:“她是你的母亲,吴氏岂是你叫的!”
“四郎,不许这样和你大兄说话!”老夫人连忙喝斥。
萧景铎却笑了,缓缓说道:“我的母亲,可不是吴氏。祖母,你说呢?”
哎哟佛祖唷,怎么就让她摊上了这种事呢!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