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猴子和崔太后的故事了。那只猴子非常活泼,一点都不怕人,坐在太极殿前吱吱乱叫,每个宫人臣子路过这里,都忍不住朝猴子瞧上一眼。
乾宁殿下做事,就是这样绝。
崔太后简直气得吐血,她现在感觉自己就是太极殿那只任人观赏的猴子。崔太后把牙咬的咯咯响:“乾宁她简直……欺人太甚!”
“太后,我们这可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这个蠢货,当时明明说好了这种法子杀人于无形,到最后铁定谁都察觉不到。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全被人猜了个正着!她倒躲起来不见人了,哀家呢,又要替她兜着。”
“太后息怒。”宫女小心地劝着,“要不,奴将定勇侯夫人请到宫里来?”
崔太后冷笑:“让她进来做什么?听她哭诉,还是听她说自己无辜?”崔太后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停了一会,说道:“将郑王请过来。”
定勇侯府内,吴君茹听了朝上的事情,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丫鬟不解地问:“夫人,您怎么了?”
吴君茹却恍若未觉,自言自语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出了个主意罢了,真正的布局都是崔太后在做。对啊,我又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们就算怀疑,又能把我怎么样?”
“夫人,什么痕迹,您在说什么?”
吴君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喊道:“去找四郎君过来!”
萧景业正在上课,匆匆被唤过来,很是奇怪:“母亲,您找我?”
“景业,你的功课学的怎么样了?”
萧景业本以为有什么急事,没想到吴君茹劈头盖脸在问这些。萧景业的胳膊被吴君茹掐得生疼,他的表情也冷淡下去:“尚好。母亲又想做什么?”
“你今年十三,过年就十四了,你看你参加明年的春闱怎么样?若你能成了状元,母亲就能跟着你出口气,还有你妹妹,也能沾光。”
“参加春闱?”萧景业觉得简直荒唐,“我如今才多大,为什么要这么急?再说,我就算报了也考不中,为什么不沉淀几年再去。”
“我这是为你好!出名要趁早,你看看那个,不就是十六岁中了进士么!他能做,你为什么不能?你还要做的比他好。现在是八月,正好,来得及,过几日我就去给你到礼部报名。”
萧景业想表达反对,但是吴君茹像是魔怔了一样,铁了心让萧景业报名春闱。萧景业看着自己的母亲,心中怏怏,他转过头,正好和门口的萧玉雅对上视线。
……
太极殿的那只猴子,可谓闹得沸沸扬扬,金刚石的粉末也能杀人,这种说法闻所未闻,许多人都对此将信将疑,崔太后也因此而高声叫屈,咬死了是容珂在诬陷她。摄政长公主和太皇太后咬的正紧,一时间连科举报名的事都没什么人关注了。
科举举子的名帖送到礼部,礼部司主事将誊抄的名帖放到萧景铎手边,说道:“郎中,我见明年的春闱上有一个人名唤萧景业,你们是……”
萧景铎收起一卷书,拎起案边的丝绸带,修长的手指腾挪其间,正在给书卷系结。听到主事的问话,他回道:“正是家弟。”
主事听了这话都惊了,他觑了会萧景铎的脸色,实在什么都看不出来,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萧郎中一家真是满门芝兰,令弟竟然也科举了。既然是萧郎中的弟弟进试,那是否……”
主事越说声音越低,萧景铎一直等他说完,倒想看看他敢说什么。主事到最后也不敢点明了,萧景铎轻轻笑了笑,这才说道:“他科举和我有什么关系?主事不必考虑这么许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不需要给令弟在贡院安排一个好些的位置吗?”
“主事慎言,这是徇私了。”
主事猛地闭住嘴,还回头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听到,这才松了口气:“萧郎中真爱开玩笑,现在有耳朵在,这些话可说不得。”
耳朵自然是指乾宁的爪牙走狗,银枭卫了。
萧景铎听了这话只是一笑,再看向主事时眼神已经变得冷淡:“我没有开玩笑。”
主事莫名打了个寒战:“啊?哦,好,属下明白了。”
等出了礼部司,主事见了祠部主事,抱怨道:“萧郎中真是难以捉摸,我今日看到他的弟弟报考科举,留心问了一句,结果还碰了一鼻子灰。”
“萧郎中少年得意,又有军功又有爵位的,可不是这样吗?”祠部主事凑近了,悄悄说,“听说,他还深得长公主信任,脾气大一点,完全有底气。”
两位主事对视一眼,都摆摆手示意这人惹不起。礼部是六部之一,虽然在尚书省中算不上什么要害部门,但是礼部掌管祭祀、册封和贡举,也是外面人人巴结的清要部门。礼部“部”这个级别的长官是尚书,民间俗称宰相,副长官是侍郎。部之下是四司,“司”这个级别的长官是郎中,副长官是员外郎。礼部四司中以礼部司为首,而萧景铎便是礼部司郎中,可以说在礼部,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