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银枭卫里的关键人物。
向卉的事情发生后,容珂对自己宫里的人大为怀疑,立刻动了全面排查的心思。这种事情她不敢交到其他人手中,唯独信得过李暗卫。
容珂还在问一些宫里的事情,这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殿下,有人求见。”
容珂停了话,挥手示意李暗卫戴上面具。
银枭卫不光在外行走的时候戴面具,就连内部碰头时也依然互相蒙着面。这样做一来能保护人手安全,二来,能最大程度地避免权力旁落,让他们独听令与她。
李暗卫扣好面具,给容珂行礼后就往外走。出门时,他正好和来人撞了个正着。
李暗卫是银枭卫中的统领,下头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却知道其他人究竟是谁,就比如现在这位。
来人一身黑衣,看起来修长又利索,银色的面具盖住了他的面容,让人无法窥得他的身份。可是李统领却知道,这便是长安里风头正盛的承羲侯,这样一个战功傍身、前途无量的少年侯爷,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待在公主身边做一些永远见不到光的事?
萧景铎来找容珂,迎面撞到了李统领。萧景铎认出来这是银枭卫里的统领,最受容珂重用的亲卫。他侧身后退一步,让李统领先过。
然而这位统领经过时,却在萧景铎身边停了停。
萧景铎不明所以,心下疑惑地皱了皱眉。
这位统领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打量他?
李统领的脚步仅停了片刻,就恍如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往前走。等对方走远后,萧景铎才带着满肚子疑惑敲门。
“殿下,是我。”
“嗯,进来吧。”
萧景铎进屋后,转身关了门,这才朝里面走去。
萧景铎目前还在“养伤”,名义上他随着乾宁一起摔下去,为了保护公主受了些重伤,甚至都到了不得不停职养病的地步。这样一来,他如果想来见容珂,必然不能再用承羲侯的身份了。
好在承羲侯府离公主府近,萧景铎换了衣服,很轻松地就能混入对门。萧景铎进门后,容珂合起李统领呈上来的名单,抬头对萧景铎说:“你来了。”
然而她这一看就默默皱了眉,萧景铎一路走来,容珂就一直盯着,慢慢都把萧景铎看毛了。
刚才李统领也在看他,莫非今日衣服有什么不多?萧景铎一边回想自己做了些什么,一边问道:“殿下,怎么了?”
容珂又看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说道:“以后你来见我,没有外人时,不用戴面具了。”
萧景铎听了之后很是赞同:“有理。若是一直带着面具,很容易被人冒名混进来,到时候他们欲对殿下不利就糟了。”
萧景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来以后得规定下去,面见公主时,所有人都要露出真容。殿下对安全的思量非常周全。”
容珂顿了顿,说:“其实,我是觉得这身衣服太丑了。摘下面具好歹能用脸撑着,稍微好点。”
……萧景铎只能说:“殿下说的是。”
老实讲,这是萧景铎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丑”这种评价。
“对了,你今日来什么事?”
他忍不住想叹气:“殿下,你是不是忘了你还中毒在身?”
容珂“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容珂伸出手腕,熟门熟路地让萧景铎诊脉。萧景铎坐到容珂对面,隔着桌子给容珂按脉,容珂问:“这几日可有人怀疑你的身份?”
“有人来朝我打探,我一概推到重伤上面,只说当天我直接就回府了,对后来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嗯,这几天你便避一避风头吧,你先待在府里养伤,有事时我会另外交代你。”
“我怎么觉得,需要养伤的人不是我。”
容珂却摇摇头:“宫里那一摊子烂事还多着呢,朝廷上这群人也要压住,而且银枭卫现在还乱糟糟的,若想长久用下去,总是要建立规矩,传递消息和辨认身份就是个难题。”
“若是害怕泄露,不妨用暗语传递消息。”萧景铎思索后,仔细地给容珂出主意,容珂听了半响,突然问:“你一边说话一边把脉,准吗?”
萧景铎说的正认真,听到容珂这句不由梗了梗,抬头道:“殿下你讲点道理,是你先问我的。”
“我就说药为什么那么苦,你怕不是挟怨在心,故意的吧?”
萧景铎写药方写到一半,听了这句话立刻提笔去改前面的药。容珂笑着伸手去捂:“你住手!”
……
这场大雪终于停了,天气渐渐转暖,受灾北方诸州也逐步恢复了秩序。
而朝堂上,随着春回大地,政局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银枭卫越来越频繁地出入宫廷,无论前朝后宫,容珂身后总是少不了这些黑衣守卫,他们的银色面具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一只手永远虚虚握在刀上,一眼望去,骇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