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
他见鸳鸯不配合也不在意,笑了笑,开门见山,“老夫烦请姑娘替我们做两件事。”
鸳鸯顿了顿,闻着茶香开口,“哪两件?”
他呵呵一笑,“护一人,杀一人。”
鸳鸯没应,他也没有强迫,只是轻声道:“姑娘会愿意的。”
几日后,鸳鸯跟着章父去了章府。
她听见身后故意迈重的脚步声,恍若隔世。
那人像是故意要她转身,但她却不敢。
待人走近鸳鸯才压着心底的惶然转身看他,意气风发的青年迎着阳光,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身前。
第二日出城时,她远远望见了站在酒楼二楼的那个老人,他和蔼的对她笑。
鸳鸯低头,策马紧走几步跟在车队的后头。
鸳鸯没想到,入了江州的地界,就有人动手了。
跟随的护卫显然也没想到,居然就在山林里,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对走马上任的朝廷命官下手。
章赦由一队护卫护着往林子里避开这一波刺杀,她则跟着余下的士兵杀敌。不久,这片地就剩一片断肢残骸。这一批人查不到源头,即便章赦心下有猜测却也没有直接证据。
一行人在清晨赶到江州,江州知府出来接待。夜间,便是接风宴。鸳鸯这一路都没有近过章赦的身,只是随着普通的护卫,守在该守的地方。大家对空降过来的她大都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少部分对她怀有警惕。
她抬头望天,银盘高挂,又近中秋。
师傅怕她应命,百无禁忌的人也会忌讳着中秋团圆夜,以往每到这个时候都会要求她回去,只是避不开的命始终都避不开。
内院传来人声,鸳鸯靠在树上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章赦带着一身酒气进了院子,走路还有些不稳。他从树下路过,对于树上静静看着他的她无知无觉,进了厢房,洗漱过后便熄灯。
鸳鸯收回视线,不是所有的可能都能成为现实。
除却江州那次,余下的路他们一行人一路算是安稳。直到路过江陵的某个山头,遇见了一群出来寻活路的悍匪。这个世道说乱不乱,说太平也不太平。内忧外患都不少,却还是颤颤巍巍的维持它的繁华。
江陵近在眼前,队伍的防备都松懈了不少。队伍被冲散,凶神恶煞的悍匪将护着章赦的那只小队一路往山上逼。章赦视线一扫而过,落在坠在队伍后头的她身上,一会便又移开。
鸳鸯怔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何章赦会在这个时刻看向她。
她的视线落在章赦身上,只是对方再也没有回头。
一群悍匪露着志满意得的笑容,往后退便是山腰上一片平整的林子。林子里面那座寨子便是悍匪的老巢。林子后面隐有响动,一行人正朝着这边过来。
鸳鸯握紧手中的刀抬头望天,将近午时,午时三刻便是阳气最旺盛的时刻,杀人最好。
那些护卫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身手能够如此之快。在上一次的刺杀中,鸳鸯的出手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他们这行人再不动作就要成为瓮中之鳖,鸳鸯的突击给他们打开了一个突破口,而他们也只需要一个突破口。
悍匪虽人多势众,行动上远比不过经过训练的正规军。
单个对战或许有些奇yIn巧技,但整体一比较,他们就被衬成一盘散沙。
章赦下山后正遇上赶来支援的江陵府守城兵,他安下心来第一个回头看的便是鸳鸯,却没看到人。知道的护卫告诉他,那位姑娘没有跟下来。
不仅鸳鸯没有跟下来,这支小队三分之一的人都没跟下来。
章赦愣了一下。
这是那时的章赦所能给鸳鸯的最大反应。
待他们攻上山,林间青草树木的气味都被浓浓的血腥味覆盖了,土地染血。有人要护着章赦先回城,被他拒绝了。林间还散落些逃过一劫的山匪,只是面对强兵也只有束手就擒。他们没有费多大力,因为眼前就是一个惨战后的场景。
章赦在寨子门口找到了那个一身是血的人。
鸳鸯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他。她脚下的门槛还在朝外渗血,所有人都被这幅场景震惊在原地。
她的身后便是一场屠杀。
轻风一过,血腥满山。
鸳鸯力竭,见章赦他们来了就缓缓弯着身子在门槛上坐下。手上的刀还在滴血,一点一点染红寨门前黄色的土壤。队伍里没有一个人敢动,对着她纷纷警戒。章赦迟疑了一会,还是不顾阻拦策马一个人走了上去。
鸳鸯抬头望着坐在马上的居高临下的他。
她往后看了眼身后寂静无声的寨子,“这个寨子里已经没什么活人了,留下来的不过是一些跑不了的老弱妇孺,该杀的被我杀了,跑了的虾兵蟹将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这座山算是空了。”
几名护卫下马,警惕的持剑立在章赦身后。
鸳鸯叹息一声,想撑着剑起来,“大人,我还不想死,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