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初白天除了做自己的事,会固定一个时间去画廊一趟,处理画廊相关的为题。因为做画廊认识了更多的人,管他是不是因为要跟杨寒攀关系来跟孟冬初结实,反正孟冬初的生活不再那么无聊了,有几次因为画作的问题孟冬初需要短途出差,杨寒也能放行。
偶尔的,在征得孟冬初同意的情况下,两人也会一起出席一些私人的party.当然这当中有多少是孟冬初不忍心拂了杨寒的面子,勉强答应去的就不得而知了。每次party孟冬初总喝到微醺,这是杨寒最喜欢的时候,这时候的孟冬初有些脆弱,伤感,比平常多了一些粘人,宴会一结束,就红着脸依偎在他臂弯里,跟他回去。
杨寒感到孟冬初渐渐开朗了起来,他画画时,或在工作室里弄弄衣服,脸上也会多一种神采,两个人再也不会因为一句话不和就起争执,车祸后两个人仿佛都重新认识一次对方似的,随着日子过去,他们渐渐显得“熟稔”而有默契,他们可以在同一个空间里一个批文件一个画设计稿,不再觉得尴尬,气氛都恰到好处。
孟冬初开始变得懂事,知道什么事情要答应,什么事情可以拒绝,哪些事情可以进一步提出要求,哪些事情要退让妥协,因此杨寒对他的管束已经没有那么严了。
周末,何妈不能来。她早就跟杨寒请假,周末去医院看病,年纪大了身体总归有点小毛小病,请假一两天也就能回来了。
周五晚上何妈早早走了,孟冬初和杨寒两个人在房间里各自忙各自的,说到第二天吃的问题,杨寒随口问了一句:“明天让别的厨师过来?”
“要不自己做?也不麻烦。”孟冬初随口答道。回答的时候,孟冬初正好站起来,把一张设计满意的稿子往墙上订。
杨寒抬起头,正好看到孟冬初因为抬手而显得特别明显的细窄的腰和翘起的tun,有些心猿意马地答应了。过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多少年没有动手做过饭了,上次做饭还是留学的时候。
孟冬初说完也后悔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就不好收回了。他默默地坐回去,提起笔发呆。最近怎么了——明明实在演戏,却总是不经意间觉得这就是自己正在过的生活了。平常生活没人给他做饭,总是自己搞定,所以当杨寒提出的时候,他就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一说完才想起,一起做饭这么日常的事情,他可从来没跟杨寒做过。——是怎么回事呢?这因为最近杨寒提供的生活太舒服了,太平常而惬意了吗?
想到这里,孟冬初回头看了眼杨寒,发现杨寒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马上回过了头。知道有那个眼神在,之后的每一刻都如芒在背。
是的,孟冬初只是演戏而已。杨寒是个什么人,他当然能够识得人在他面前是否在装。所以这场戏,孟冬初只是在演他自己。复杂的生活导致孟冬初复杂多重的性格,其实每一个都是他自己,他调动起最适合演出杨寒情人的那种人格,然后恪守一条准则,就是顺从,不反抗。所以他很自然地尴尬,肢体僵硬,无语沉默……这是真实的他自己,但并不是全部,有一部分是艺术化的。
把自己当成那个要演出的人,难怪杨寒看不出来。只是这样演戏,容易人戏难分。不过怕什么呢,在真实的人生中他扮演过太多别的“孟冬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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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杨寒轻轻的把搂在怀里的孟冬初放开,帮他盖好被子,下楼煮早饭。
杨寒平常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连米放在什么地方,还要找起来,工具也使用地很不熟练,在厨房还鼓捣了一会儿,粥才在锅子里咕嘟咕嘟地冒泡。接着他又从冰箱里拿了香肠和蛋,煎个香肠,煎个蛋,好歹弄出了个像模像样的早餐。杨寒的水平也没有多高明,只会做这种简单的。
弄完早餐,杨寒把用剩下的食材放回冰箱,才发现冰箱里没有多余的材料够做今天的午餐和晚餐,杨寒是那种要么不做,要做一件事就要做好的人,他当下就决定待会儿带孟冬初一起去超市采购。
想到这儿,他端着餐盘上楼,叫醒孟冬初和他一起吃早饭。
孟冬初被杨寒叫醒,有些晕晕乎乎的,顶着一头乱毛就晃进洗手间,等洗漱完出来,才发现窗前的桌上放着冒着热气的粥,杨寒做在桌边看着他。窗外的阳光照在杨寒冷峻的五官上,竟然有几分柔和温煦。
孟冬初挠挠头,走了过去,闷头开始吃。
如此温馨的场面,他有些不习惯。
大概是梳头有些急了,孟冬初的头发有几簇乱翘着,杨寒伸手轻轻地帮他把头发乱翘的按下去。
孟冬初的身体应激反应抬起了头,杨寒的手掌没有撤,宽大的手掌挡住了孟冬初的视线。
那一刻杨寒愣住了,感觉到孟冬初在眨眼睛,睫毛刮过他的手掌,痒痒的,他这才把手放下来,然后他一下子对上了孟冬初的眼睛,有些下垂眼的大眼睛天生的无辜良善,此时带着忧郁。杨寒一怔,不知是第几次了,被孟冬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