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她身前,身后便是炕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退无可退。
高云云急得满头大汗,想跑也跑不了,只能把车轱辘话念叨好几遍。
萧恒压住她,双手捧起她的脸,面上带笑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里像是存着一汪泉水般,深情款款。
“说什么呢?朕不是让人给你仔仔细细地按摩过了?外加那玉肌膏可是谁用了都说好,立竿见影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效果。朕还听说,你从浴池里回来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Jing力这么好,可不许再说哪里痛了,不然这欺君之罪可跑不了。”
男人完全是在讲情话的模样,眉眼之中都透着温情,只不过这最后说出来的话语,警告意味十足。
高云云狠狠地打了个哆嗦,终究还是不敢多言。
“小白云如今是朕的心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好了要与炕桌永不分离的。朕帮你兑现啊。”
他边说边俯身,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角处。
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秀脸庞,高云云吓得只想哭。
她再也不说和炕桌永不分离了,这玩意儿一点都不温暖,又冷又硬,还硌得慌!
这姑娘讨喜到什么程度,连身边的太监宫女听她说话,都如沐春风。
就是总受人牵连受苦受难,可怜巴巴的惹人怜。
“姓蒋的,你是右相之女又如何,还不是身边人都被你牵连了。你这个惹祸Jing,跟着你的人都一一倒了大霉,不是断了腿就是破了相,谁沾了你谁倒霉!云云是最惨的,跟着你都把嘴唇磕肿了,眼睛也青了,幸好我在旁边拉上一把,否则她昨日就没了。”
一粉衣女子昂首挺胸,趾高气昂地冲着人叫骂道,边说还边拉着一个瘦小的姑娘。
正是圆圆脸的讨喜小姑娘,高云云。
“你、你信口开河,三岁时我爹就找大师给我算过命了,大师说我是大富大贵之命,你才是惹祸Jing,扫把星。云云今早跟你一起吃早饭,你用勺子喂她吃口粥,差点把她呛死,你怎么不说?”
蒋芳边说边用力去拽高云云,想把她扯到自己跟前来。
这两位都是高官之女,一位是右相之女,另一位是刑部尚书之女,其父都是手握重权的肱股之臣,家世背景和才貌都是一等一的,从小掐到大的。
当今圣上二十有五,皇后之位虚悬,因此三年一届的选秀,让诸位贵女都挤破了脑袋,想要当这人上人。
“两位姐姐别吵了,你们都是吉人天相的命格,以后都会大富大贵,只是最近比较倒霉而已。”
高云云一脸为难地规劝,她站在中间被扯来扯去,整个人像块破布似的,着实晃得头都晕了。
她说的话全是真心话,这两位当真是大富大贵之命。
她们二人周身缠绕着厚重的白气,中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金气,金气乃是贵气,也是福气。
至少这两位嫁个门当户对的王侯将相,是不成问题的。
只不过说她们俩最近倒霉也是真的,因为她们遇到了“死神”高云云,她就是一切倒霉的源头。
如果她们也跟她一样有一双不同的眼睛,就能看见高云云周身一片浓重的黑雾缭绕,透着一股死气,分明就是死期将至。
甚至那黑气还会动弹,在这两人推搡高云云的时候,她身上的黑气像是一头不知餍足的巨兽一般,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吞吃两人身上的金气。
“两位姐姐快放开我,不然你们就要受伤了,真的要小心,不要再推了。啊——”
高云云满脸惊恐地劝说,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出她们的钳制。
不过她这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已经被推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嘎达——”一声闷响,她整张脸直接白了,开始痛苦地惨叫。
胳膊肯定断了,想骂娘。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云云,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七手八脚地涌上来。
几个照顾她们的宫女,吓得面无人色,这都第几起无妄之灾了。
这届秀女们简直弱不禁风到一定地步了,断胳膊断腿的完全是正常事儿,身体起疹子更是数不胜数。
根本不像是进了贵气十足的储秀宫,倒像是进了瘟疫隔离区,没病没灾的,都不好意思说今年自己来参加选秀了。
宫女们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到一旁坐下,立刻把太医请过来,诊脉、上药。
她的手臂倒是没断,但是脱臼了,太医把她正骨的时候,可把她疼得眼泪汪汪。
站在周遭围观的小主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主动远离了那两位贵女。
事实证明这两位都是扫把星,傻子才往前凑。
瞧瞧高云云那张苦逼兮兮的小圆脸哟,遭了这一趟罪之后,似乎都变得瘦了些。
蒋芳和许雯两个何时受过这种冷遇,气得都快呕出一口血了。
她俩自小就是人群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