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或许是受到了陷害。”
“伏尼契将军当然会有辩解的机会。就像您说的,格恩医生可能是趁他不注意动了手脚,因为没人敢搜将军的车。但他怎么会知道将军今天要去布拉格,并且如此适时地加以利用呢,”海德里希用同情而叹息的口气说道,“请您十五分钟后打给边境站,劝一劝伏尼契将军,只要他同意搜车,事情不就解决了?如果他没做,自然是清白的。您和我都明白,李默梵不能放走。但说实话,我宁可是我的属下搞错了。”
“可以,十五分钟后,”艾伯尔将军说,他不再控制情绪,直接摔下了电话,气得浑身直哆嗦,党卫军那种小人得志的恶意令人难以忍受。
电话又响了,艾伯尔将军知道这次一定是莫里斯少校,他都懒得接了,但还是拿起话筒听了一分钟,简单地吩咐彻底搜查房子,就挂上了。
他心里很乱,如果真的在边境搜出了李默梵,伏尼契将军将被卷入丑闻。他是军部的中流砥柱之一,军部的声名会堕入谷底,随之而来的是权力的分崩离析,打击并不比冯·博拉姆堡将军的被解职小多少。而李默梵如果跑了,军部多年的经营就化为乌有。他没时间反应或采取任何措施,只能一面让秘书把边境检查站的电话找出来,一面请示贝克将军。
下午五点过五分,伏尼契将军的车抵达了边境。他开得不快不慢,让戴芬能欣赏沿途的景致。他把车驶入检查的通道,同时看到了四辆带有党卫军标志的军车停在建筑附近,不由皱了皱眉,心想,这些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多半又在搜捕什么人。
两位官员朝他迎了上来。将军摇下车窗,说道:“我是伏尼契将军,到布拉格去度私人假期,想必我的秘书已经通知过你们。”他态度悠然,正期待着未来三天的时光。
“是的,玛莎·哈里斯女士与我们联络过,并提前办好了您和德蕾尔小姐的手续。”一位官员说,他神色紧张,带着一丝胆怯。但将军没有在意,他把车窗升起来,准备继续前行。
“将军阁下,请等一下,还不能通过。”那位官员鼓足勇气拦住去路。
“还有事吗?”伏尼契将军有些诧异地问道。
“是这样的,为了您和国家的安全,需要对您的车辆和随身携带的行李进行检查。”官员吞吞吐吐地说,飞快地看了一眼后备箱。
“检查我的车和行李?”将军确定对方没开玩笑后,沉下了脸,“几年来,您是第一个敢对我提出这种要求的人。我不想计较,立即让开。”
“恐怕不行。”费里安中校说,他从边境官员背后的门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十二名配枪的士兵,把汽车包围起来,他向伏尼契将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是帝国保安总署特勤三处的费里安中校,受海因里希·希姆莱阁下的委派,对您的车辆进行检查。”
“希姆莱无权命令我。”将军冷冷地说。他侧头看向戴芬,见她脸色苍白,不由生出了怒气,在戴芬面前上演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幕,他觉得很丢面子。“您不用出去,可能有些误会,我会解决。”他轻声安慰道,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您没有资格与立场对我提出这种无礼的要求,希姆莱阁下本人也不能。”他沉声说道,“我再说一遍,让开,中校,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费里安中校不自然地把身体站得更直,他被伏尼契将军威严森冷的气势压得头皮发麻,手心里冒出了汗水。
“在过去五小时中,根据特勤三处收到的情报,您有窝藏偷渡重要犯人的嫌疑,必须对您的车辆,特别是后备箱作搜查。”他尽可能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但说话的声音还是略微颤抖。
“绝不可能。”将军说,“您有什么证据,我又藏了谁?”
“您何必明知故问。”费里安中校硬着头皮说,他明知伏尼契将军毫不知情,但奉上命要把污水泼到他身上,谁让他被戴芬利用了,“是一个名叫李默梵的中国人,想必您也听说过他的身份,他是陆军和我们共同的犯人。”
“您是说,怀疑我把他此刻藏在后备箱里,想偷渡出境?这太荒谬了。”将军冷淡地说道,他看到戴芬也下了车,就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躲进了您的车子,没再出来,如果不是您本人同意,谁能有机会做到这一点呢?”费里安中校大声说道,向前逼近了一步,“我对您仍保有尊敬,请您不要阻拦,只是搜查而已,不是吗?”
戴芬站在将军身侧,她脸色更苍白了,轻声问道,“他们会不会打开我们的行李箱?”
伏尼契将军感到全身的血瞬间冲到头部,他拔出枪,指着费里安中校,脸色铁青得可怕,“都给我滚开,谁敢放肆,我立即毙了他!”
费里安中校一动也不敢动,他毫不怀疑此刻的伏尼契将军会在盛怒之下把他送上西天,但也不敢就此收手,他手下的士兵都不敢妄动。
双方僵持了片刻,一个畏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是最先拦车的官员,“将军,我刚接到陆军方面贝克将军亲自打来的电话,他……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