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顿说道,“这并不困难,他像大多数中国的旧官僚一样,对西方有一种迷信和畏惧,我说的话比您说得更有分量。我顺便对他说,您的治疗能力不很过硬,对李的关心只是出自一种女性的呵护本能,反而会耽误病情。他完全信了。”他摊了摊手,“我必须这么做,我得执行任务。军部对长期的等待已经不耐烦了,直到昨天以前,我都在忠实地完成这项命令。不过与此同时,我没有将监听到的任何内容上报,您听了是否觉得宽慰一些?”
“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用意呢,”我对他说,“就算你知道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我们有很多要谈,”他笑了笑,有一种小人式的不怀好意,“昨天,您蛊惑了那个失去部分记忆的男孩,要带他到瑞士去,对吗?当我看到了翻译出来的录音之后,我明白了您的意图。您无疑已经在我没听到的某次催眠中让李默梵说出了那个密码,而后给他洗脑,让他遗忘来龙去脉,再把这个迷迷糊糊、对您言听计从的孩子带去瑞士银行,在他的配合下拿到龙之钥。您用不着对我说不是这样的,就像李默梵对您有什么意义似的。您和我是同一种人,拥有能力和智慧,我们值得得到比现有的更多更好的东西。”他指了指边上的行李箱。“我不得不说,我亲爱的林雅,您干得可真漂亮。但是我为您提供了很多条件和基础,您才做到了这种程度。您还会需要我的帮助。我现在正式地邀请您与我合作,那宗钱财太大了,您一个人是吃不下也用不了的,我不会阻止您去瑞士,相反地,我将和您一起前往,您计划坐中午十二点三十分的飞机到苏黎世,我可以与您坐同一班飞机。”
我想我短暂地怔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思路。“那么之后呢,你想怎么安排,又做了什么准备,克莱娜怎么办?”我问道,感到自己不知为何镇定了下来,“还有,你的职责又怎么办?”
“我喜欢您这么坦白,很好,”诺尔顿说,不慌不忙地在椅子上重新坐了下来:“我忠于德意志,忠于我的工作,但是首先忠于我自己,您不也一样吗?我打听过您的事,但同事们谁都不知道您有个儿子,是叫亚兰蒂尔·格恩吧?我能感觉到您很爱他,想给他最好的一切。我们合作,都能得到最好的。让我们拿到宝库的钥匙,我将负责与军部进行交易,您想要什么,金钱、德国的国籍、特工或者陆军内部的职位,全部都能到手。否则,后续的问题不是您一个人能处理的。不用担心克莱娜,此事在军部也属于最高保密级别,现阶段负责的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单线联系,她不能越级。而且情报部门对她很不满意,已经派了一个人来接替她做我的下属,我们将彻底地甩掉她。”
“你们掌握了太多我的情况,”我说,“而你在违反军部的命令。如果我们合作,你怎么能保证克莱娜不将监听记录交给军部呢?那样他们可能会绕开你,我和我身边的人将得不到安全的保障。”
“您还真细心,”诺尔顿拍了拍桌上的文件,又指了一下杂乱放置的一小堆录音带,“全部都在这里,只此一份。我说了,很看重您的才能,这只是开端,我们未来会有很多合作的。您放心了吗?”
他盯着我,神色殷切。我沉思了一会儿,打定了主意,就缓缓地点头。
诺尔顿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我发现他情绪有些亢奋,大概是在想即将到手的利益:“我该和您拥抱一下,不过您这样的东方女性通常比较保守。”他嘀咕着,站起来走向屋角的一个柜子,“让我们为即将展开的旅程干一杯,这回您不会拒绝了吧。”
我看见他打开柜门,里面有一瓶酒和玻璃杯。
在这一刹那,他背对着我,我伸手到上衣里面,抽出了一把□□,对准他,说,“我拒绝。”
他回过头,怔了一秒钟,又露出笑容:“您根本不会用枪,把它放下,我们慢慢谈。”他试着想朝我走近一步。
“不要动,”我说,“这枪装有□□,只要你敢再动一下,我就打死你,把你的尸体装进行李厢。”
他还在笑,但是笑容变得僵硬了。他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会用枪的,我下午从公寓把它找出来,随身携带,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和我合作是您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您不像个糊涂人。”他还在试图说服我。
“不许再说话,走到桌前,把手放在桌面上,马上。”我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感到自己平静得不可思议。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缓慢地向办公桌挪动,把手放上去,我的枪口始终跟着他的动作移动。我站起身,走到他背后,说:“有一点你弄错了,我和你从来就不是一类人。”
就在他试着想转过头来的时候,我用枪柄狠狠在他后脑猛击一记,他晃了一下,整个人失去知觉,栽倒在地上。
有一会儿工夫我瞧着这个特务,真想一枪嘣了他,不过还是忍住了。我打开诺尔顿的柜子,里面有一些药品,我往他的静脉里注射了四支镇静剂,确保他两三天内别想醒过来,如果不是剂量再大弄不好会出人命,我还想多打几支。之后我把他拽到沙发上,